扶苏来到张相陵门前忽然有些紧张激动,他想将自己的一些策略说与老师听,若是能推展当保西狄百年无事。
但当他走进房门后,整个人后悔的差点要立刻离开,因为里面不仅他的老师张相陵在,就连地位最尊崇的掌教大人也在。
曲文正可以说是一个传奇,他与太师杨镇并称为帝国柱石,当今陛下能文治武功,横扫四夷,莫不是两人之功劳。
本来扶苏见到掌教与老师心中还是有些兴奋的,但是如今两人之间的气氛着实有些不妙,他有些不敢率先开口。
张相陵瞥了瞥自己这个最得意的弟子,开口道:“你今日来此,莫不是也得到了一些风声?”
“???”扶苏有些迷茫,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只是来献策的而已,但是老师既然问了,扶苏也就顺势点了点头。
“罢了,你是学宫的弟子,知道也无妨,但是不可传到外面。”
看到张相陵一脸郑重的模样,扶苏下意识的的点了点头,接着就听张相陵继续道:
“宁州总兵官林玉中了敌人诈降之计,西狄战局不容乐观。”
呼!听到这话扶苏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他突然想到之前沈信所说的话,正如其所预想的那般,对方是在诱敌深入,并没有真正的溃败。
若是真按自己的设想去统兵,怕只会如同这位林总兵一般,遭遇大败。
想到这里扶苏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自己本以为沈信只会画画,并不知如何打仗,只自顾自的在其面前显摆。
如今看来,对方只是因为顾及自己的面子不忍反驳他而已。
张相陵见眼前的弟子突然有些沉默,不由得冷声道:“扶苏你入夜来此可还有要事禀报?”
“这......“扶苏喃喃的有些尴尬,他能说自己想要禀报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吗?
如果真这样说估计会被张相龄打死,最后只如同蚊子般低声道:“弟子特意来向老师请安。”
“你喝酒了吧!”张相陵深深的看了一眼扶苏。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扶苏连忙摆手示意老师怎么能污蔑自己的清白。
“扶苏,你踏入修身境也有三年了,至今还没有突破,嗯……喝酒容易影响修身,不到立意境之前不准碰酒,回去吧。”
扶苏如遭雷击,呆立在当场,自己到这来显摆啥?
翌日,尚行学宫的文会照常举行,不过身穿大红官袍的张相龄却没有到场,而是由另一位大儒代替其主持。
沈信跟随方莹坐在角落里,望着台前的扶苏,他忽然感觉一日之内,其身上气质发生了很多改变。
若说之前向是一位浪荡贪杯的文士,而今日便是在沙场上纵横多年的老将军,整个人成熟了许多,就连从不离手的酒壶,也被其系在了腰后。
就好像那锋利的宝剑藏住了锋芒。
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其转变的如此之快?沈信觉得当扶苏这柄宝剑再次出鞘时,一定会震惊整个天下。
当然现在谈论这些有点遥远,不如珍惜一下眼前,就比如对面频频给自己放送秋波的美丽少女。
淡蓝色的裙纱披在肩头,眉语间欲拒还休,说不出来的诱人。
如此赏心悦目的场景不比台上的老夫子好看,可是美好的时间一般只能持续那几秒,沈信手臂忽然传来一阵剧痛,扭头一看,方莹正满面笑意的关爱自己。
“不好,有杀意。”沈信连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方才躲过一劫。
此刻台上的兵略论战正如火如荼,扶苏稳坐其上,当其说出自己的平狄之策时。
众位大儒的脸色突然变幻,场内众人慢慢思索,先是愕然,继而欣赏,到最后竟是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