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安从衣架上拿起衣服套在身上,这边春兰从柜子里也拿出了一件较为隐蔽的披风披在沈云安的身上。
外面已经是深夜,又天寒地冻的,若是不穿一件厚衣服恐怕明天早上就会得了风寒。
沈云安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春兰,给我点一个火折子,待会儿你替我在院子里守着,我自己去就好了,去多了容易打草惊蛇。”
春兰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之后并没有递给沈云安,反而握在手里,带着些担心道:“郡主,奴婢和您一起去吧,您一个去我不放心,我怕他们…”
“你应该担心的是他们。”
沈云安从春兰的手中接过火折子,将火折子往脸前照了照,在黑夜里火折子照过的脸显得格外恐怖,她顺势做了个鬼脸,吓得春兰退后了半分。
沈云安看着春兰被吓了一跳的样子笑了起来,伸出手拍了拍春兰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春兰见状便放下了心来:“那奴婢在这里等着郡主回来。”
沈云安拿着烛火朝着柴房的方向走去,如果她算的没错,她们应该是约在偏静的柴房相见。
夜半三更就连宁王府也没有侍卫守着,沈云安很快便到了通往柴房这条小路上,她左右环顾一下,将手中的烛火熄灭,靠着月光摸索到了柴房。
柴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沈云安屏住呼吸靠近柴房,听到柴房里传来了模模糊糊,但是大概可以听清的谈话声。
柴房内
沈清一袭黑色便衣在柴房内站着,忽的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她隐蔽的靠在墙边,待门打开看到素雅的声音才放下了心来。
素雅跪在地上道:“二小姐,奴婢来晚了。”
沈清看到很是开心,便也没有计较素雅迟到了一炷香时间的事情,她将素雅扶了起来问道:“素雅,沈云安对你放心吗,最近府内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素雅道:“素雅正要和小姐说,近日郡主对奴婢很是放心,奴婢跟着郡主并未发生什么大事,只是有一事觉得奇怪,郡主好像和秦家小公子关系很好。”
沈清听着素雅这话陷入了沉思,她喃喃道:“沈云安向来看不上秦烨,怎么会和他关系好?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素雅是不知道宁王府从前的事情,她看着沈清若有所思的样子,想为沈清排忧解难,便开口道:“小姐觉得素雅应该如何?”
沈清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罐放在素雅手中,仔细的嘱咐道:“这是让男女欢情的药,马上便是新年之时举办的国宴,你将这药下在沈云安的酒水中,并将她扶到后院里,我会安排男人过去,届时你知道将人引过去便好。”
在外面扒拉墙角听着里面谈话的沈云安忽的沉了脸色。
卑贱的手段用一次还不过瘾,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的底线。
屋中又传出了沈清的声音:“国宴之时普天同庆,我自然也会参加,到时候定要让沈云安身败名裂,永生永世背负着罪名。”
沈清这是要在国宴之时让天启下不来台,若是沈云安没有听到这些话着了沈清的道,天启帝怪罪的又何止沈云安一个人,自然还会牵罪于宁王府。
到时候沈清就算有唐时枫的保护又真的能独善其身吗。
没有了宁王府二小姐的名声,她沈清连做太子侧妃的资格都没有,当一个侍妾已然是怜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