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你又在这里睡,小妗也真是的,连自己的男人也照顾不好,”
刘凯摇了摇头,心想:刚走了一个妈,又来了一个妈,他递给嫂子一杯水:“怎么,哥哥又打麻将去了,”
“哪里是打麻将呀,”嫂子叹道:“唉,自己身体不好也不是不知道,天天跟那几个狐朋狗友在一块喝酒,回家就烂醉如泥,”
刘凯知道,哥哥和嫂子结婚快十年了,两人一直没有生小孩,开始他还以为是嫂子没有的生,后来听哥嫂吵架,才知道是哥哥性功能不性,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败下阵来,也许因为如此,母亲可能害怕她会红杏出墙,所以对她特别关爱,
刘凯也曾听过嫂子单位上传出的风言风语,但他也是出于对嫂子的同情,所以也充耳不闻,
“他也是烦恼之极,借酒消愁罢,”
“他那是破罐子破摔,”
刘凯笑了笑:“你呀,要经常多跟他沟通沟通,他过去还喜欢写诗,是个非常浪漫的人,这些年却变了很多,”
嫂子叹道:“就是因为年轻时写的情诗太多,现在就不管用了,”
和嫂子讨论这样的话题,刘凯总觉得不妥:“嫂子,你早点回家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和死人在一起,我睡不着,”
在刘凯的眼里,嫂子是典型的小市民,尽管,她还是一个小学的老师,但贪婪、势利和嫉妒的本性时常让人一览无遗,
虽然嫂子对自己还算过得去,但他总觉得在嫂子灿烂笑容的背后,好像隐藏着一颗攻于心计的心,他知道,母亲和妻子之间的不和,更多的是因为嫂子的两面三刀,
嫂子叹了口气:“唉,你呀,也应该劝劝你哥,他这样下去会毁了自己的,”
刘凯低着头,拼命吸着烟,
“我知道,”嫂子看着他:“你们兄弟为了房子的事一直没有讲话,这又何必呢,如果不是小妗争来争去的,你们兄弟也不至于反目成仇的,”
“不关她的事,”
“也许吧,不过,咱们家过去一直很和睦,她嫁过来后,好像就一直没有安宁过了,”
“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
“这是当然,刚来我们家时,她一直挺老实的,不过,等她生了儿子以后似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从来就不把妈妈放在眼里了,”
母以子为贵,千年来的封建思想一直禁锢着中国妇女的意识,她们在年代久远的麻木中不仅漠然接受,而且似乎乐于继续延续下去,
“小凯呀,嫂子今天来是和你商量一件事的,”
“什么事,”
“听妈妈说,你和小妗的关系已经非常紧张了,我这个做嫂子的也不能说什么,我想,如果你们真的到了非分开不可的地步的话,那我们就跟开发商说说,把开始说好的两套房换成一套大的吧,”
刘凯不解地望着她:“为什么,”
“如果你们真的要分开,她到时候一定会打房子的主意,我们只要一套,把房子记到母亲的名下,她就没有办法了,”她喝了口水:“再说了,如果你们真的分开,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怎么过呀,你和哥哥再怎么样都是亲兄弟,你的儿子是咱们刘家的骨肉,哥哥和嫂子当然会全力帮你们的,”
刘凯没有说什么,他无法断定嫂子的真实用意,但她的话却给自己提了个醒,把两套房换成一套房倒是避免吴玲讨要家产的最好办法,
陈晓瑛回家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
刘胜醉薰薰地躺在沙发上,用遥控不停地换着电视频道,
“我说你烦不烦呀,”陈晓瑛白了他一眼:“随便看什么台也比你这样好呀,”
“又到小凯那里去了,”
“是呀,”
“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做嫂子的老往小叔子那里跑,也不怕人家说闲话,”
“说什么闲话,你就知道天天喝、喝、喝,你要真的是个男人,人家也就不会说什么闲话了,”
刘胜没有好气地站起来:“你可别说我没有警告你,要是不愿意过我们可以离婚,如果你要是,,,,,,”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陈晓瑛冷冷地说道:“有种你拿出做男人的本事来,也免得老娘在外面遭人家白眼,再说了,天下男人又没有死绝,你们刘家一个男人就让老娘活受罪,老娘还会赶着巴着去跟你们刘家的第二个男人,呸,”
说完,她便“咣”地一身带上房门,径自上床睡了,
男人,只有在床上能够征服女人,才可能避免在床下受女人的气,
他不能在床上征服她,所以,只有在床下受她的气,
他推开房门进去,躺在她身边:“这么晚回来,你跟小凯说什么了,”
“你没有听你老娘说小凯和小妗一直闹得很僵吗,”
“哦,你去劝架了,”
“劝什么嫁呀,”她一边用手摸着他的胸膛,一边说道:“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要离婚,我担心小妗现在之所以没有提离婚的事,估计是打房子的主意,所以,我劝小凯把我们的两套房换成一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