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时分,他瞥了眼升到中天的圆月,嘴里骂骂咧咧道:“娘的,这么晚还不知道归家啊?这臭婆娘究竟死哪儿去了,没人管着真是无法无天了。不行,我赶紧把她搞定放回家里养着,不然这一天天的非得把我给逼疯不可!”
他深感焦急又无奈的念叨完,仰头看着天空凄冷的月光连连叹气,为了能让自己好受点,他自我安慰着:“别在这儿瞎担心了,保不准再过一会儿她就回来了。”
想到这儿愁眉紧锁的他点了点,满怀期望道:“是啊,她就快回来了!”
说着,他将身子挪到房檐边,引颈眺望落满了月色寂静无声的庭院,可他盼望许久也没能看到李令月的身影,他焦急火的嘟囔着:“怎么还没回来?难不成今晚又不回来了?他娘的!”
袁一无计可施只能通过爆粗口的方式来排遣心中的恐慌与无助,他转念一想:“我天黑之后才来的,难不成她早早的就回府歇息了?”
终于抓到根救命稻草,他咧嘴一笑抬手一拍脑门:“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我真是榆木脑袋!看样子我还是得摸进屋里瞧瞧!”
他嘟嘟囔囔的起身一跃而下,身手敏捷的他几乎一气呵成的落地,推窗飞身进到屋里,可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他并没有看到李令月的踪影。
他一连来了好几晚,想要守株待兔等到李令月却一无所获。终于他彻底失去耐心,他觉得不应该把这些怨恨闷声不吭的憋在心里,当什么都没发生,他得搞出些大动静,给李令月一点颜色瞧瞧。
他说干就干,他先把软塌的被褥扔得满地都是,然后再把陈设在屋里的陈设一通乱砸,最后等嘈杂的响声将值夜的丫鬟小厮引来,他又将李令月赠予的折扇给撕碎扔在显眼处,充当别有用心的犯罪证据。
等布置好犯罪现场,他便跃出窗外回到了定安王府,一门心思的等着李令月来兴师问罪。可左等右等也没把李令月等来,他陷入绝望的泥潭中,在几经挣扎过后,非但不能挣脱反倒越陷越深。
他在借酒消愁之后一夜无眠,原本一团乱麻的思绪也变得混乱不堪,一直在心中发酵着的那些不安,怨恨与愤怒的情绪,在相互交错叠加的某一时刻迅速攀**到了顶峰,化作凶恶的洪水猛兽冲破了理智的堤坝泛滥成灾。
他的理智彻底丧失,任由狂躁的情绪兴风作浪,他恼怒至极的从床挺身而起,抽出挂在床旁的乌木剑,嘴里嘟囔着:“我杀了那对狗男女!没错,我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你负我,休怪我无情!”
他提着剑杀气腾腾的往屋外走,还没出府就遇到了正前往神兵司应卯的梅仁。梅仁见这一大清早,一身酒醉醺醺的他竟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剑往府外走,梅仁连忙拦住他,问道:“袁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他怒目圆睁的晃动着手中的剑,声嘶力竭道:“我要杀了那狗男女!”
见袁一情绪如此激动,害怕被袁一手中剑伤到的梅仁,梅仁吓得脸色惨白的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他惊慌失措的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问道:“什……什么……什么狗男女,你是喝醉了,在说胡话吧?”
袁一醉眼惺忪的盯着梅仁,摇头道:“我没醉,我很清醒,清醒得知道要杀了那对狗男女!”
梅仁满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顺着的他的话问道:“好,没醉。那不妨清醒的告诉你一直嚷嚷着的狗男女究竟是谁?”
“还能有谁,不就是李令月和武攸暨那对人人得而诛之的奸夫□□!”
梅仁皱了皱眉,满脸迷茫道:“他俩?据我所知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往来了,你是不是捉奸在床的时候认错脸了?不对啊,你跟公主不是还没成吗?算起来并不具备捉奸的资格,所以劝你还是收敛收敛,吃吃干醋就得了,别争着戴什么绿帽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条
开更时间:2019年11月20日
请假时间:最近手头的事情比较多,很难有集中时间精力来码字,思量再三还是请一段大假,把事情忙完,顺便再码足够多的存稿,请读剧君多多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