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越走越近,黎雅清手脚有点发抖。 就算心里再有把握,这样看着三个男人冲自己逼迫过来也是很让人胆战心惊的事。跑可能是一种方法,但万一跑不过,又白耗了力气,反而更露破绽,被追上就更无还手之力。 她蹲下来捡了几个石头在手上。 “哎哟哟,小美人拿那玩意儿做啥?”那些人觉得她很可笑的样子,但脚步有点变慢。 黎雅清扔过去一块较大的石头,速度不快,那些人闪开了。 她马上又在地上摸到了几根细长的木棍,单手捏在身后,李三笑着对他的兄弟说:“美人是不是没力气呀?拿着棍子是要跟哥哥玩游戏吗?”说完又□□起来。张宝钢打量着面前那张白得发光的脸,两颊粉红,小嘴红又艳,一双眼好像会勾人,张口就是一声“操”。 “你乖乖地陪爷玩玩,就放你回去怎么样?” 说着身体逼近,完全不把黎雅清手上那些东西当作威胁。 黎雅清虽然怕但还没有傻到不会动,她又扔出石头,这次速度更快,那三个人勉强避开了,但她紧接着又把手上的树枝也往他们脸上砸了过去,这次他们躲避不及了,或许是想着就算被树枝砸到也不痛,就没打起精神提防这一手。 被树枝直接砸到脸上的张宝钢想抬手碰一碰自己的脸,却突然整个人倒了下去。 另外两个人有点不知发生什么事,怎么就被树枝碰了一下,大哥就晕了呢。 反应快一点的陈勇还伸手扶了下,但没扶住,被拉着也坐到了地上。黎雅清趁机又把另两个人弄晕了。 她心跳还是有点剧烈。她刚才背着手就是在往树枝另一端加昏迷药水,特意选树枝,一是避免药水不小心碰到自己的手,二也可以降低对方的警惕性。前面砸的石头也是个幌子,让他们不会太防备,她才有更大的胜算。 砸过去,本就有一定概率碰不到他们皮肤。所以她是冒了不小的一个风险,赌了一把的。 所幸,她赌赢了。 她绕过那横七竖八的几个人,赶紧跑了。 而就在她离开没多久后,那条村道上就走来了两个人。 回去的一路都没什么路人,她一路跑进村口才放慢脚步,然后就撞见人了。 几乎要彻底天黑的时段,白遵礼远远看见她就顿了顿脚步,然后假装看不见继续走。这个时间了,她还到处乱跑,不会又是来堵他的吧? 黎雅清其实真的很久没见过他了,也没想过要去找他。这下乍然碰见还有点不太确定是不是那个人。 但她没怎么纠结,连停都没停一下,继续往家里走。 白遵礼这次是真的停住了脚,回头看向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似乎不太相信,他居然,被无视了? 黎雅清回到家,对于晚归只说是学校有事。 晚饭又是玉米糊糊和大饼,一般不会放多少糖所以味道很寡淡,他们一向都是这么吃的。糖是队里分的,一次性分到大家手上,用密封罐牢牢封好,可以存好长时间,家家户户都是一点一点省着用。 开饭前黎雅清偷偷在里面加了点美味剂,虽然没有变甜,却变好吃了很多,大饼都不像往常一样又干又硬噎喉咙了。一顿简单的晚饭吃得特别香。 吃完饭后黎雅清去家里存放粮食的地方转了转,把空间里的粮食各取了一点分别放到家里的米缸,不多,大概就一顿饭的量。任许兰芳天天盯着米缸看估计也看不出粮食多了那么一点点。 而村道上,那两人走近也认出了那三个人的脸。 “堂哥,这几个人我认得,是我们村几个游手好闲的混混。最喜欢调戏姑娘小媳妇了。这不会被人寻仇打死了吧?”说话的是陆信。 而在他旁边的,就是陆弘远了。 “看看有没有气。” 陆信听了指令,就照做了。 “活的。估计是晕过去了,可是看起来也没打斗痕迹,怎么三个人就齐齐倒在这了?真奇怪。”对那些人没好感,陆信只是纯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陆弘远从腰后拿出一个军用水壶,今天呆外面时间长,他就带了点水。他扭开盖子,面无表情地把水均匀倒在了三个人脸上,特别关照了鼻孔。 那三个人被弄醒,就开始动弹起来了,睁开眼时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看到人很快又坐起来自动往后挪了几下,一脸防备加惊恐地看着他们。 “是你!是你帮她偷袭了我们?”陈勇问完,也跟另两个人一样开始查看自己身上哪里有伤。 陆弘远抓住重点,“她说的是谁?” “不就你那相好的吗,装什么,你俩有一腿吧,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巧跟在她背后?上次也是这样,打到我们头流血,难道要回点利息也不可以?老玩偷袭这招你还是不是男人?!有本事我…我们明着来一架!”李三气得直嚷嚷,倒是一脸没被打怕的样子。 “就是啊,军人又怎么样?了不起啊。”陈勇帮腔。 陆弘远闭了闭眼睛,没搭理,“我再问一遍,你们最后见过的人是谁?” “就是黎家那丫头!你还想赖账说不是你暗算的我们?”李三最沉不住气,就说了。他就知道,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一个人打倒他们三个嘛,肯定是这姓陆的在背后出黑手了。 陆弘远听到那名字,脸色马上阴沉下来。 “你们在这堵她?说完抬脚就踹了一脚,正想再过去补多几脚。陆信一看不对,赶紧把他看起来好像一下子火飚天的堂哥拉住了。 “堂哥,你冷静一点,你这伤口再也经不起你这样下死劲去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