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逐风明白,如果他真的敢那样做,恐怕自己还没摸到他的毛,就后被这黑厮一拳给KO了。
但这厮居然如此恬不知耻的剽窃,自己怎能够如此忍气吞声?
孟子曰,“富贵不能淫,平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作为堂堂七尺男儿一定要捍卫自己的尊严。
李逐风道,“你这破乞丐,还真是够无耻的啊,真不要脸啊!”
“小兄弟,大路朝天,各吼一边,我怎么不要脸了?”张三听了,冷笑一声,“我说小东西,说话对你三爷爷客气点,否则,你三爷爷沙包大的拳头,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三的口气很大,喷出的唾沫星子几乎溅射到了李逐风的脸上,又将拳头握起,对着李逐风的胸前比划了几下,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李逐风怒不可遏,简直恨不得一板砖拍死这货,但看了一下他的拳头,这“沙包”二字绝不是比喻,也丝毫没有夸张的成分。
气势绝不能输了,他叫道,“张三你……你这是坑蒙拐骗!”
但这一句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张三问道,“同是乞讨,你要得合理合法,为什么我就是坑蒙拐骗了?”
李逐风道,“我双亲早逝,是个孤儿这是实情,难道你也是吗?”
张三笑道,“对啊,我也是啊,只准你小子是孤儿,难道就不准你三爷爷我父母双亡?”
听了这话李逐风怔住,他竟无言以对。
“好了,三爷爷我大人有打量,不跟你一般见识!”张三笑了,拍了拍李逐风的肩膀,“时间差不多了,三爷爷我该去爽两把了!”
说着,眼睛已经飘向对面的一家赌坊。
李逐风听了之后,却是灵机一动,问道,“你的正事就是去赌坊吧?”
张三反问道,“你三爷爷他就好这一口,怎么?不行吗?今天三爷爷有了赌本,自然要去大赚一笔。”
李逐风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三问道,“小子你这么贱笑何意,难不成对你三爷爷表示质疑?”
李逐风道,“在下哪敢质疑三哥,只不过觉得你这点钱不够翻本啊?”
眼光瞥向张三的铁饭碗,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
任何一个赌徒,在赌局开始之前都不喜欢听别人的丧气话,张三作为一个资深赌鬼,自然也有这个臭毛病,听了这话之后立刻被李逐风激怒了,他冷声说道,“小子,你是在诅咒我是不是,是不是皮痒了,欠揍啊?”
说着将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只要李逐风下一句回答让他稍有不顺,这一拳头保准会让李逐风眼冒金星。
李逐风陪笑道,“大哥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大哥应该在多一点赌本才去去赌坊!你想啊,在赌坊的那些人出手都很阔绰吧,随便下注也是上百个子,更有甚者,一吊两吊这样的大手笔,你这区区几十个子,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你说是也不是?”
张三听了,冷笑道,“你这书呆子,知道的挺多的啊?”
其实现在的李逐风跟张三的穿着打扮,简直没有多大的区别,之所以他叫李逐风是书呆子,那只是因为李逐风头上戴了顶书生帽。
李逐风道,“何必去赌坊,敢不敢先跟我赌一把?”
“你也赌?”张三略感惊讶,“怎么,不去专心读书,求取功名,你的孔孟之道也教会了你们这个?”
李逐风笑道,“读书有个屁用,求取屁的功名,人生在世吃喝嫖赌四字,潇洒人生才是正途!”
李逐风能成为他的赌友,张三当然乐不可支,以他这么多年经验,这小子绝对是一个愣头青,来跟自己这个老赌鬼赌,那简直就是送菜啊,这么好的事情他显然不可能拒绝。
张三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笑道,“想不到你这书呆子还挺有觉悟,说吧,牌九,骰子,斗鸡,你随便选!”
李逐风道,“何必那么费事!”他将地上的瓦罐拾起,从里面取出了两枚铜钱,握在了掌中,“猜枚。”
张三看了一眼,却是笑了起来,“我说你小子,这小孩子的赌法,你也拿的出手?”
“怎么,害怕了?”李逐风反问道。
被李逐风这么一激,张三立刻道,“我怕?你三爷爷出生以来,就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你三爷爷当年在赌桌上……嗤嗤云.雨的时候,你还在尿裤子呢!”
“嗯?滋滋……云.雨?”李逐风不解的问,张三想说一个牛逼的成语,可绞尽脑汁还是将叱咤风云给说成了嗤嗤云.雨。
张三道,“总之就是什么风什么雨的,就是你三爷爷很威风的意思!”
李逐风想纠正他的错误,但想了一下,也是对牛弹琴,于是大手一挥,道,“不管这个了,开始吧,一局定输赢,猜中了,我这里所有的钱归你,若未猜中,你碗里的钱,嗯哼……”
“归你!”张三接着道。
“爽快!”李逐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从怀里摸出了一枚铜钱,然后握在手中,说道,“要正面,还是反面?”
张三道,“乾元通宝!”
“好,那就是正面!”李逐风笑了一下,然后将手中铜钱抛向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