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在这个外表强势,内心却早已经因为爱她,而低矮到尘土里的男人眼里,此时的她,有多么的诱人,尽管雨水弄花了她脸上的妆,可红唇还是那么光艳。
洁白的贝齿,轻轻-咬着唇,恨不得他可以马上代替。
“简单!”一吻结束,不但没缓解他的思念,反而越发激起他对她的思念,原本以为的阴阳相隔,一下子这样鲜活了,仅仅一个吻,又怎么能够?
简单感觉自己快被他炙热的眼神,给烧死了,“温隽泽,你别乱来,不然…唔!”
到嘴的恐吓和威胁,哪里还有机会说出来?
温隽泽早已经如同一头猛兽似的扑过来,大手微湿,来不及擦掉雨水,捂着她后脑勺,看似狠狠的夺取,可真正碰到她的时候,又是那么温柔!
舌,明明迫不及待,简单还是感觉到了被珍惜的味道。
那急促的呼吸声,他紧绷的身体和强烈的需求,一切的一切,对于她来说,早已经不是陌生,终究两人还是分别了三年,异常的愉悦,差点就喊出来。
“等等!”赶在他吻-向X口的时候,她很及时的阻止,“别,别碰我!”
至少不是现在,至少不是今天,她不想在周哲忌日这天,忘乎所以的沉沦,当年要不是他以死相救,又怎么会有今天的简单?
温隽泽也是向来理智,刚才的失控,让他险些做出不该做的事,即便他心里对周哲这个人没多少好印象,但至少他保护了他心爱的女人。
单凭这一点,他就该敬重!
替心爱的女人整理好衣服,车子‘吱呀’一起高速飞奔,温隽泽以为今天就算不能吃肉,至少也能抱着她睡,结果简单直接来了句:
“抱歉,我有住所!”
“胆肥的女人,你……”看着她熟悉的倔强,他决定妥协了。
就让她高兴一次,于是当着简单的面,温隽泽一副不得不听话的样子,在送她上楼,然后乖乖开车离开,没几分秒就调头回来。
说来也巧,简单所居住的小区,刚好是温氏开发的,想要进去并拿到钥匙,那都是再容易不过的,倒是温隽泽知道疼人。
知道她肯定没吃,带了她最爱的粥和点心,摸黑一点点进门。
噗通,送‘夜宵’的某人直接趴到了沙发上,卧室里,简单听到声音,本能的开灯出来一看,正好看到温隽泽高举着手提袋的狼狈样。
情不自禁的噗嗤一声笑了,“傻子!”
这话要是放以前,温隽泽是万万不会接受的,可现在不一样了,面对死而复生的心爱之人,别说是骂了,就算是打他,要他跪键盘,跪主板又如何?
人前威风八面的,人后的痛苦伤心,又有谁知道?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又有哪天他不是麻醉自己过的?
温隽泽嘿嘿笑了两声,长-腿一撑,把夜宵摆过去,倒了温水,开始伺候面前穿着睡衣、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慢点慢点,喝水,别噎着!”
狐狸一般的笑,简单不用想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吃饱喝足后,她把门一开,“温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就不送了!”
当场,温隽泽就想一口老血喷出来,“宝贝,你自己都说时间不早了,就不怕你男人我,在路上被什么人给勾跑了?再说天黑夜冷的,你就不需要个暖被的?”
不等简单开口,他嘴皮更快,“放心,我不会碰你,你不要用有色的眼睛,看待我这个五好男人,好不好?”他揽着她,一副困困的样子。
任是简单再‘狠心’,也不放心他疲劳驾驶,不过也在温隽泽两眼亮晶晶的时候,约法,“在儿子没接纳我之前,我什么都不想考虑!”
温隽泽一怔,“什么?”
简单不怕挑眉,“怎么,难不成你真以为你儿子是宁伊人生的?”以为他那么聪明,早就猜到了,现在看来,哼哼,转身她就走。
想把他关到门外,不准他进门,结果刚回头,后背一暖就被人紧紧拥住。
听到了他压抑声音里的痛苦,“对不起!”
温隽泽吻了吻简单头发,声音很是沙哑,“知道,我都知道!三年前,其实我找到你和周哲被关的地方,只是赶过去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对不起!”
“不怪你!”这一点简单很清楚,就算他是神,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何况他和她一样,再强大终究也只是一个凡人。
就像她面对周哲被侮辱,看他痛苦,而束手无策,是一样的。
这一夜,离别三年的两人,虽然没有激情澎湃的啪啪,可相拥而眠的画面,也是温馨缠绵至极,瞌睡虫仿佛都被赶跑了一样,双双诉述着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所经历的所有。
很快天空再度亮了起来,为了能更早更快的明正言顺的拥抱老婆,温隽泽也是蛮拼的。
天刚亮,除了做好早餐,就把电话打回老宅,要儿子在家等。
临出门,赶过去的时候,简单很紧张,三年以来,她想过无数次和儿子重逢的画面,却从来没想过,会在温隽泽的带领下,走进温宅。
她知道,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个恶毒的女人,可还是来了。
因为宁伊人的去世,温宅虽然没挂白,空气还是死气沉沉的,压抑的令人透不过气,见到她,温天豪倒是没表现出什么不悦,只淡淡扫了一眼:
“来了!”
“温……”董事长三个字还没说出来,那边温隽泽已经抬高声音说,“叫爸!”
无疑,这两字等于讲清了两人的关系,温天豪有多少年没听到儿子叫爸,这么突然的一声一下子就怔住了,几乎是含-着泪,“你,你说什么?”
“爸!”温隽泽白了一眼,经过简单的死而复生,他想原谅他了。
适时,简单也轻轻叫了一声,“爸…爸爸!”
“嗄嗳!”温天豪老泪纵横,快要激动的找不到北,但从后面钻出来的小奶娃就不行了,上来就推了简单一把,“你是个坏女人,你走!”
温隽泽呵斥,“温天赐!”
不到三岁的小奶娃,小嘴一撅,“哼,她就是坏女人,就是她害死了我妈妈!”
温隽泽生气,扬起胳膊要打,简单虽然心里难受,可也明白自己是生了他不错,但终究还是宁伊人将他养大,不认自己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