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九十一章:一片空白(2 / 2)那些热血飞扬的日子首页

“这么说来,于诺肯定也把我给丢掉了吧,”我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另一个“好朋友”,从出事到现在他的袖手旁观似乎已经印证了什么,只是没想到意哥却叹了口气说:“你也不能怪他,他现在是自身难保,因为他犯了跟你同意的错误,过于高估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我们明明是用他保管李鬼子留下的那些资源的,可他却真把那些资源当成了他自己的,他根本就没完全明白李鬼子到底是为什么垮掉的,要知道那些资源不属于任何个人,”

听到这话,我终于再也说不出来什么了,而意哥则迈步向门口走去,不过在等待外面开门的时候,他还是回过头来对我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但愿你出来的时候我还在,也好让我把欠你的都报答清,再见,咱们后会有期,”

随即,他那标志性地和善微笑就最终永久定格在了我的记忆里,他让我明白了,他所做的一切并非针对我,他只是服从于这个大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身边所珍视的人,只可惜这些人里不包括我,我还是那个棋子手中的棋子,并且现在彻底变成了弃子,并以维持他自己的这盘继续下去,

“走吧,”两个法警的唤声将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心如死灰地我大脑一片空白地被押上了前往监狱服刑的警车,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从法院出来后,车从繁华地市中心主干道穿过,车窗外曾经短暂属于我的地盘、生意比比皆是,那仍然处于停业状态的娱乐城也高耸于不远处,只是很快它们就好像那些记忆一般消逝而过了,

就在快要经过那间大酒店的时候,前面却不知何故堵了车,并且透过车窗我还能看见救护车和消防车停在高耸入云地大酒店之下,好一会儿我就听见前面的司机放下电话对押送我的法警说:“前面酒店有人跳楼了,据说是他们的董事长”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眯起了那一只眼睛,并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突然我觉得意哥临走时说的话好像有些道理,只有活着或许才有希望吧

五年后的某天,由于表现良好而获得减刑提前释放的我终于走出了那扇大门,而这五年的记忆也好像被抹去了一般只剩一片空白,我只记得这期间,猴子和木头都来看过我,在我服刑的这段日子他们都已经成为了新的“追梦人”,而且我听说俩人的关系似乎也不太融洽了,不过这些与我都没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他们来看我不是因为关心,而是因为担心,因为我们这种人都是有“秘密”的,

“何乐,”正茫然地站在门口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忽然我听见一旁有人在呼唤,转头看去,首先映入我眼帘地便是一双即便我忘记了很多事情,却还是无法忘怀的明亮清澈的双眼,尽管岁月的痕迹已爬上那双眼睛的主人的面容,可我却还是像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夜晚一样无法自控地久久凝望着,只是现在那双眼睛的主人身边还站着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女孩儿,并且眉宇之间与我认识的某个人有些相似,

“我知道你今天出来,特意来接你的,”她声音有些颤抖地对我说道,而就在我不知该如何作答时,她身旁那个小女孩儿就稚声稚气地开口问我道:“你是我爸爸吗,”

闻听此言,我浑身一颤,好一会儿才蹲在她面前,望着她缓缓地说:“我不是但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也是你妈妈的”

我说不下去了,因为我很清楚她的爸爸是谁,也知道她爸爸去哪儿了,这时小女孩儿的妈妈也俯身对我说道:“何乐,这几年我一直在等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希望你能”

“对不起,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你要等的不是我,至少不是这样的我,”我强忍内心的波涛汹涌沉声应道,而她在瞪大眼睛看向我片刻后,就红着眼圈说:“这样啊那不好意思了,不过如果你能碰上他的话,希望你帮我问问他,他到底何时才能真正的快乐,”

“好,一定,”我点点头,并从自己寥寥无几地私人物品中将一枚硬币掏出来交到那小女孩儿手上,然后就头也不回地上了路旁的出租车,

“火车站,”我低声道,在与那对“陌生”母女渐行渐远之时,电台里的本市新闻也正在播报声着:本市着名商人、慈善家、风林足球俱乐部董事长苑意先生,昨日凌晨因病抢救无效不幸逝世,苑意先生生前一向致力于改善民生、推动经济和发展本地足球事业,另据悉,苑意先生还曾为本地区打击反腐与经济犯罪以及打黑除恶等贡献过极大的力量,他的追悼会将于明日”

“诶呀,苑意怎么这么就没了,”司机感叹道并对我说“前几年,听说就是因为他,咱们这些开出租的才不用再像过去黑道白道交好几份钱,不过,谁都知道,这苑意自己就是混黑的,而且虽然他们不收钱了,可咱们的费用还是涨了,结果都差不多”

对于司机的唠叨我无动于衷,只是继续听着广播里接下来的另一则本地新闻:“本市警方在多方配合下,近日又断掉一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该团伙主犯陈浩然现已畏罪潜逃,本台提醒市民们注意,并为提供该嫌犯线索者奖励奖金两万元,下面播报娱乐新闻”

“麻烦前面停车,”我沉声说道,尽管离火车站还有不远的路程,但我还是等车靠在路边就付了车费走了下去,然后心中一片茫然地站在那儿不知该何去何从,

突然,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一辆货车直接向我所站的位置冲了过来,我转头看去时,毫未减速的车头已然近在咫尺,但我没有闪躲只是五年来第一次露出了微笑,然后身体就划出一道弧线飞在了半空中,

天原来这么蓝,我那只眼睛好像也能看见了,只是不知道这纯净蓝天之下的天地,现在又该轮到谁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