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着下一个小时你会回来找我,告诉我你爱我。
此时电话响了,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是程诺的,我轻笑着接过电话,那端依旧无声只有我一个人在讲。
“程诺今天你又不肯对我讲话,只有我一个人在说好无聊,我们轩轩长大了,变得很懂事。”
“他长得像你,还有悦悦轩轩是个天才,考试总是能拿满分,现在他已经上一年级了呢。”
“程诺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了?老是沉默着,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别生气了,我道歉。对不起程诺,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我放下手中的电话,泪水像是绝了决的河滚滚而下,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只有在思念着程诺的时候,我脆弱得像是一个孩子。
失去一个这辈子最爱的人,不仅仅是割肉般的痛苦,那是一种无尽的折磨,很想念他,想念到心无时无刻不在发疼,可是却无法相见。因为天涯海角也找不到他,他彻底的在这个世界消失不见了。
痛苦深刻到灵魂,不是最痛苦的,而是明明心在痛却找不到脱解的出口,我失去了方向,折断了翅膀,无法飞翔,看不到一丝光明与希望,漫无目的在绝望中横冲直撞,最后将自己撞得遍体鳞伤。
挣扎了一千次一万次,直到自己再也使不出一丝气力,我放弃了挣扎,将自己卷缩在角落里,像只受伤的困兽,一个人静静的舔着伤口,慢慢的看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长出新的肉,慢慢结疤
第二天黎明,我若无其事的起床,冲凉,刷牙洗脸,做着往日机械般的一切,拿过床头上早已准备的工作装在试衣镜前慢慢的穿束整齐。
这个时候轩轩会打电话给我,我习惯性的掏出了手机,电话刚好响起,那端传来轩轩欢快的声音。
“妈妈!快下来吃早餐啦,我们很快就要放寒假了,到时候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要带轩轩出国玩!”
我轻轻的笑了:“还没有考试怎么就想到玩了?多穿点衣服。等你考试结束再说,你先吃早餐吧。”
我说完这句话与轩轩挂断了电话,快五岁了呢时间过得真快!
没多久,轩轩放了寒假,之前答应了孩子带他们出国去玩。
收拾好行礼的前天晚上,晴晴给我打来了电话。
“听说你要出国玩一段时间?”
我笑了笑:“是啊,答应了孩子,不能反悔总得做个好榜样。”
“有想好去哪个国家了吗?”
“嗯,已经准备去美国看看。”
“去美国啊?”晴晴沉吟了片刻:“美国也没什么好的,不如去挪威吧,如果你需要赶时间,我让傅擎戈找人给你办签证,很快能办下来。”
“可是”去美国的签证是早已办好的,现在临时再办的话,的确是麻烦了一些,不过我没有直接拒绝好友的提议,而是问:“挪威能有什么?”
“那里是充满童话的世界,也许在那里,会有你意想不到的遇见呢?”
我莞尔一笑:“没有比遇到程诺更美好的了。”围土吗划。
“你怎么知道,你的遇见不是更美好的?去吧,相信我啊!”
晴晴很反常,平常这种事情她从来不给这样的意见,突然这样说我倒是心底起了丝疑惑,本来下定决心去美国的,在她的一番劝说之下改了主意。
“好吧,就听你的,去挪威。”
签证很快办了下来,我收拾好的行礼,签证下来的当天便带着孩子上了飞往挪威的飞机。
挪威的黄金枫让我想到了初遇程诺的那会儿,可惜来得不是时候,枫叶才刚长出嫩绿的枝丫来。
我们在哥本哈根定了一间旅馆住下,住了没几天,我便时常感觉有人跟在我的身后,可回头看去又没有什么人,常常经惊出了一身冷汗,还想着回去是不是该驱驱邪?
假期最后两天,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发生。
去逛商场的当天,我的钱包被人顺走了,钱包里其实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除了一些现金。
我没有去当地警局立案,感觉挺麻烦又浪费时间,而且报了案八成也找不回来。
回到旅馆,前台小姐叫住了我,她讲的是英文,我之后跟着晴晴学了很久,基本语法会用,认真听也能听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