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现在的状态,在这儿杵着也帮不上什么忙,不给添乱就是万幸了。
“对不起。”回驿馆的路上,一直默默跟在旁边的洛思言,突然出声道。
我侧过头看他,他又说:“刚才是不是因为我给你输送内力,才害你发病的?”
平时精神昂扬的小伙子,此刻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
呃...我看了一眼他帅气俊朗的脸,又觉得这个比喻不是那么恰当,把他比作公鸡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没关系,我反而觉得这是件好事儿?”我尽量放轻松的跟他对话,这样看起来我比较不难受,他也就不用那么愧疚。
“为什么?”他不解我把生病,说成是好事。
我收回视线,专心看路,一边给他解释:“你想啊,在这之前,都没人告诉我我的身体不能接受外来内力,连九皇子带来的太医都不知道。”
“这样是很容易酿成大祸的,说不定一个不小心我的小命就没了。但是你今天帮我试出来了,关键是我还好好的,这不是件好事儿是什么?”
我这也不算撒谎,那三个太医确实不知道,我自己虽然知道,但也确实不是别人告诉我的。
经过我的耐心引导,他表情好了很多。
但是他还是很担忧,眉头紧锁道:“为何病情会如此严重?有治愈的法子吗?”
“别担心,能治愈的,只是需要的时间长了点儿。”我说完,也已经到驿馆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你可以自己找些事情做做,但是不要乱跑啊。”
跟他稍微交代了一下,我就回房了。
晚上赫连康康来看我的时候,我稍微了解了一下情况,赈灾的事宜,户部来的官员已经全权接手,也提拔了几个,在百姓间名声颇好的本地官员,还算井然有序。
只是那几个下狱的宁州知府一派,明显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无论如何都不松口,他们不说,就拿他们没办法,很是让人头疼。
其实这也不难,他们也只能挣扎这一会儿了,再等个三两天,什么证据我们都该搜罗齐了。
“不急,时候未到,再等两天,你就能痛痛快快的处置他们了。”我懒洋洋的歪在椅背上,跟他说。
他还没开口,外面喧闹叫嚷起来了,户部一位官员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跟赫连康康禀报,“殿下,走水了!粮仓被烧了!”
“快去救火。”赫连康康闻言大惊,我也坐直了身体。
赫连康康起身出去查看情况,木末拿来斗篷帮我披好,搀扶着我跟了出去。
粮仓方向一片火光,照亮了整个东边的天空。户部官员一边赶着路,一边急切喊着‘如何是好?’
宁州的百姓们,有不少都自发的参与到了,救火救良的工作中,这些粮食如今堪比他们的命。
但也有不少,只敢望着大火,跪在地上哀嚎天要亡他们。
我们赶到现场不久,洛思言和洛天,一人拎着两个被打断了腿的家伙,扔在了赫连康康面前。
“我们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他们几个鬼鬼祟祟的,从仓房翻墙出去。”洛思言拍了拍手上的灰,说道:“应该跟此次的粮仓起火,脱不了干系。”
“跟他们一起的还有两个人,跑了,看穿着打扮,像是北戎之人。”
洛思言说完,火已经扑灭了,整个粮仓恢复了黑暗的状态,粮仓的工作人员正在统计损失。
宣武卫在围墙跟儿下面,发现了用过的火折子,统计粮食的工作人员,在粮袋上摸到了油渍。
这已经是铁证如山,证明这场粮仓大火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看着眼前被扔在地上的四个人,周围的百姓们恨不得冲上来生啖其肉。
“身为北国子民,勾结北戎,烧我粮仓,你们究竟是何居心!”赫连康康绷紧了身体,眸光冰冷,怒斥道。
那四个人只趴在地上呼痛,满地打滚,眼睛四处乱瞟,其余什么也不说。
赫连康康拔出了林策的佩剑,指向那几人,森然喝道:“你们当真以为本皇子不敢杀你们吗?”
“九皇子殿下饶命啊,草民兄弟几人也是受人指使的,烧毁粮仓并不是我们的本意啊~”四人中的其中一人,似乎终于确定了什么,收回了视线,开始求饶。
赫连康康手里的剑尖一顿,追问:“受何人指使?”
“这...”那人眼珠又开始转,说话吞吞吐吐。
为表诚意,赫连康康移开了剑,“说出幕后之人,若查明属实,本皇子可以对你网开一面。”
那人又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此事我只能说与殿下一人,草民腿脚不便,劳烦殿下靠近一些。”
听他提的这个要求,我神色一凛,直觉事情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