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的皱了皱眉,不太喜欢这个女人哭,尤其不太喜欢这个女人为了别的男人哭。
这眼泪八成又是为那个叫什么阿泽的男人流的。想到这里,心里莫名的堵得慌。
“阿泽”
好似验证了他的猜想一般,叶慕雪闭着眼睛忽然低喃了一声。声音软软腻腻的,像是哭声,又像是撒娇。
沈离的脸色顿时黑了。
这女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吧,居然在他的地盘,在他的床上,用这种软绵绵的声音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胸口越发的堵得慌,他瞪着那个睡梦中的女人,俊脸阴沉得都可以滴出水来了。
好似还嫌他不够气愤一般,叶慕雪在睡梦中又含糊不清的吐了一句:“阿泽,我好想你。”
沈离心中的怒气彻底被撩拨了起来。男人都是天生的霸道,就算他不爱这个女人,然而只要这个女人成了他的女人,他就决然不允许这个女人时时刻刻都想着别的男人,更不允许这个女人在睡梦中都惦记着那个男人。
怒火中烧,他猛的抡起拳头朝着那个睡得香甜的女人砸去,可看到那女人眼角明显的泪痕时,他又猛的错开了砸下去的方向,最后那拳头砸到了她的脑袋边。
床很柔软,被他这么狠狠一砸,床顿时震了几震,直接将叶慕雪给震醒了。
叶慕雪抬起头,睁着惺忪的睡颜迷茫的看着他,似乎还没认出他是谁。那迷蒙可爱的模样,要多诱惑就有多诱惑。
沈离只觉得浑身燥热,心中暗骂了句“我”,垂首就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第二次吻女人的唇,而且吻的还都是同一个女人,真是破天荒了。
叶慕雪完全是懵的,整个人没什么反应,任由那个男人摩挲着她的唇瓣,任由那灵巧的舌滑入她的口中肆意汲取她的芳甜。
足足愣了半分钟,叶慕雪猛的回过神来,抬起手拼命的捶打着他,嘴里发出一阵阵抗拒的呜咽声。
沈离轻易的捉住她的两只手背在她的身后,然后渐渐的加深了这个吻。
叶慕雪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他吻得缺氧,一张俏脸憋得通红通红。
手使劲的动了动,却丝毫挣脱不开他的钳制。眸色冷了冷,她朝着他的舌头狠狠的咬了下去。
沈离即便是在做爱中都不会放松警惕,更何况只是亲吻。在她的牙齿咬下来的时候,猛的推开了她。
他的力度很大,叶慕雪的身子又轻,被他这么一推,整个纤瘦的身子不禁在床上滚了一圈。
迅速的从床上坐起,叶慕雪一脸谨慎的瞪着他,还用自己的手背使劲的擦着自己的唇,越擦越红肿,又是一股别样的诱惑。
沈离站在床边饶有兴致的盯着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她,还不忘用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唇瓣,模样邪魅得招人恨。
他笑得云淡风轻:“昨晚,你那地方还被我进去过,有本事你使劲的去擦啊。”
听着他如此不堪入耳的话,叶慕雪气得脸色通红,咬牙切齿的吐了两个字:“无耻。”
沈离两手撑在床尾,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冷笑:“我告诉你,那里已经有了一个男人的烙印,怎么洗也是洗不干净。”
叶慕雪气得眸色猩红,抡起拳头猛的朝着他冲来,嘴里发了疯的嘶吼:“禽兽,我要杀了你。”
然而刚近那男人的身,手腕便猛的被那个男人给扼住了。
那男人的力道总是那么大,她纤细的手腕几乎被他捏断。
沈离盯着她痛苦皱眉的模样,冷笑:“又想被我拧断胳膊么?小野猫,你可真不长记性。”
“无耻的禽兽,有本事你杀了我,杀了我啊”叶慕雪猩红着眼眸嘶吼,许是真的气急了,又或者是无助了,那眼泪又不争气的往下掉。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自己被抓到这里来了之后,他总爱哭,以前跟妈妈还有哥哥,还有阿泽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哭,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可是在这里不一样,这里有个男人每天都会欺负她,每天都会打她。这里没有人疼她,也没有人哄她,只有人欺负她。
想起以前的生活,眼泪越流越汹涌,她看着沈离,哭着大吼:“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这么欺负我算什么男人,你们怎么都这么坏,我讨厌你们,真的好讨厌你们,我想哥哥,想妈妈,想义父,还想阿泽,你既然不放我走,那么就杀了我呜我又不怕死呜呜”
如果说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招数,那么沈离他此刻算是真的相信了。这女人哭起来的样子还真的蛮招人疼的,不过,他也在心中暗暗的骂了一句:这也太特么的爱哭了吧。
一把甩开她,沈离冷冷的盯着倒在床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低吼道:“再哭?”
叶慕雪眸色猩红的瞪着他,哭得越发的带劲。
沈离被她哭得有些心烦,说实话的,有时候这女人的眼泪确实会让他的身子有反应,可是有时候这女人的眼泪也会让他心里无端端的腾起一股子烦躁。
他瞪着在床上一脸仇恨哭泣的女人,再一次低吼:“再哭我做死你。”
叶慕雪顿时止住了哭声,猩红的眸中绽放着浓浓的恨意直直的射向他。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那受胁迫的模样,沈离竟然莫名的笑了,烦躁的心情也顿时爽快了。
他指了指床尾的购物袋,轻巧的说道:“喏,给你买的衣服。”
而他那轻巧的模样和那轻佻的语气在叶慕雪看来,就好像是一个富贵人物在施舍一个乞丐一般。
她忽的爬起来,如一个疯子一般,将那些购物袋全都扫在了地上,精美时尚的女装和那些小巧的内衣内裤全都洒在了地毯上。
叶慕雪抬眸冷冷的瞪着他:“滚,不要你假好心。”
在她将那些购物袋拂到地毯上去的时候,沈离的脸色就阴了。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胜利的怒气就冲上来了,完全压抑不住。
他第一次给一个女人买内衣内裤,在她看来,竟然是假好心。
他一把拧起那个女人的衣领,阴冷的低吼:“衣服给你买了,你爱穿不穿,反正,你以后不许穿我的衣服,有本事你裸奔。”
叶慕雪也是气得昏头了,当下就脱下那大得出奇的风衣扔在他的身上,怒吼:“还给,臭衣服,你以为我稀罕”
风衣一脱,沈离顿时瞥见了她系在腰间的睡袍带子,唇角狠狠的抽了抽。
西装裤是黑色的,光滑的面料。那睡袍带子是乳白色的,棉质的面料。睡袍带子系在那西装裤腰上,怎么看怎么滑稽。也亏得这女人做得出来。
叶慕雪依旧气呼呼的瞪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
而她身上的衬衣是他的,同样大得出奇,领子解开了一颗,又被他这样拧着,随着她剧烈的呼吸,他的视线在高处,被衬衣遮挡住的美景,从他的角度看去,竟是一览无余。
沈离顿时觉得嗓子有点干,他盯着眼前女人气呼呼的小脸,冷笑道:“脱啊,你继续脱啊,这衬衣和这裤子都是我的,你有本事都脱下来还我啊。”
叶慕雪很气,瞪着他吼:“慌什么,一会脱给你。”
“有本事现在就脱了还给我。”沈离冷哼。
叶慕雪迟迟不肯动,只拿一双憎恨的眼眸死死的瞪着他。
沈离冷笑:“你是不稀罕我的衣服么,来,我帮你脱。”说着,一手揪着她的衣领,一手去解那衬衣的扣子。
叶慕雪怒极,狠狠的拍开他的手,咬牙切齿的吼:“无耻。”
沈离一把甩开她,漫不经心的笑道:“你除了会骂畜生、禽兽、无耻,你还会骂什么,你没骂腻,我都听腻了。”
“卑鄙”叶慕雪又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词。
沈离唇角抽了抽,看着她笑道:“那三个词我就不说什么了,可是这卑鄙从哪说起,我对你做了什么卑鄙的事情,是在你所爱之人的面前曝光了我们昨夜欢好的事情,破坏了你跟你爱的人之间的感情还是怎样?”
“滚!”叶慕雪肺都要气炸了,又气又恨,却又无可奈何,耍嘴皮子她不在行,她不太会骂人。可是打,她又打不过,最后只能憋出那么一个字滚。
沈离敛了笑意,冷哼:“在我的地盘,你没资格说那个字。”
叶慕雪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个男人了,她感觉无论自己说什么都说不过他,最后只好拉过被子蒙住自己整个身子,包括脑袋,对那个男人视而不见。
她觉得,她现在最讨厌看到的就是这个男人。
不知过了过久,直到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她才拉开被子,一脸茫然和哀伤的盯着天花板。
怎么才可以离开这里,对她来说,在这里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她从床上爬起来,呆呆的看着那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良久,终是起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物往浴室里走去。
虽然不稀罕那个男人买的东西,可是她却也只能接受,不是吗?
穿上内衣,大小合适得她一阵悲愤。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咬牙切齿的低哼。仔细听,可以听到她来来回回,哼的就只有两个字无耻。
傍晚,沈离在书房看书,阿隆静悄悄的走了进来。
沈离警觉的抬起头:“有什么事?”
阿隆慌忙笑道:“你不是让我查那个叫阿泽的男人么?”
沈离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他盯着他笑问:“查得怎么样了?”
“都是在一座城市,而且咱们人手也多,所以查起来倒也容易,只是就是不知道我查出来的结果是不是对的。”
沈离不耐烦的催了一句:“少废话,快说。”
阿隆笑了笑,慌忙说道:“手下的人查到今天是凌家大少爷凌泽结婚的日子。”
“凌家?”沈离习惯性的皱眉,“城东那个很有钱的凌家?”
“嗯呐。”阿隆笑嘻嘻的点头,“听说这婚没结成,因为新娘不知怎么的,在结婚的前一天就不见了,凌家大少爷凌泽现在正发了疯的找他的新娘呢。”
“凌泽?阿泽?”沈离琢磨着这两个名字,半响,抬眸问他,“没打听到新娘叫什么名字吗?”
“没。”阿隆摇头,“那凌家大少爷的光环太亮了,人们提起凌家的那场婚礼,也就说是凌家的,凌家大少爷的,谁还说真名啊,要不是凌家大少爷上过报纸新闻,谁还知道他叫凌泽了是不?”
沈离靠在椅背上,低喃道:“看来这个凌泽就是她口中的那个阿泽了,没想到那小野猫喜欢的人竟然还是一个那么有钱的人。难怪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都是被宠出来的。”
“老大,那凌泽不光有钱,而且人长得可帅了。”阿隆炯炯有神的说道,“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是众多女人心目中的梦想情人呢。”
沈离凉凉的睨了他一眼,说:“帅有什么用,他的准新娘现在还不是在我这里,昨夜还不是被我给睡了。”
阿隆顿时不说话了。
沈离站起身往外走,他慌忙问:“老大,又去看那个女人啊?”
“吃饭。”沈离没好气的回了他两个字,大步跨出书房。
阿隆跟在他的身旁,喋喋不休问:“老大,你真的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吗?可是那个女人真的很危险啊,还是萧震天的干女人,这万一她趁你不备伤了你怎么办?”
沈离被他问得心烦:“你好啰嗦。”
“我是为你着想啊,老大,我们这么多兄弟可都是跟着你混的,所以你可不能出什么事啊。”阿隆苦口婆心的说。
沈离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在你的眼里,我这么个大男人终究会栽在那小丫头片子的手里是不是?”
阿隆闷闷的嘀咕了一句:“有那个可能。”
他跟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混了好多年,从没见过这个男人对哪个女人那么上心过,连内衣内裤都帮那个女人买,就连他以前盛宠的那个女人都没这个待遇。所以他直觉他们老大是真的上心了。
如果是普通的女人还好,恩恩爱爱也没什么,关键是这个女人性子太烈,对他们老大又是横眉冷对的,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的,他哪放心他们老大沉沦下去啊,更何况,那女人还是萧震天的干女儿,宛如一个威力巨大的炸弹。
所以他得趁老大还没有陷得太深,赶紧劝老大悬崖勒马。
听到他的嘀咕声,沈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又问:“萧震天那边有什么动静?”
“萧震天知道自己的干女儿失踪了,现在正急着找呢,连地盘都没心思挣了,不过迟早也会怀疑到我们这里来。”阿隆说着,顿了顿,又笑道,“说起来,这萧震天还挺疼这干女儿的,八成真的是明面上的干父女,背地里的”
“闭上你的嘴。”沈离语气阴凉的哼了一声,快步下楼。
阿隆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完了完了,真的陷阱去了,现在连那个女人的坏话都不许别人说了,如果不喜欢的话,那还有必要这么维护么?
心中正焦急万分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一条简讯,他的女人发来的。只有一句话我知道怎么让沈哥对那个新宠失去兴趣。
阿隆眸光顿时一亮,暗暗的将自己的女人给表扬了一番,真不亏他平时疼她了一把。
吃饭的时候,沈离没什么胃口,心中总想着,那个女人跟那个凌泽一定很相爱,那个凌泽现在正发了疯的找她呢。
越想越没什么胃口,他寥寥的吃了几口之后,便端着准备好的饭菜上楼。
打开门,一眼就看到那个女人坐在梳妆镜前,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走近了才知道,她原来是在对着镜子发呆。
此刻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换的是他买的那些。
粉嫩的小外套配着白色的打底裙,看起来清纯得像是个邻家小妹妹。
沈离端着饭菜过去,将饭菜搁在她的面前,淡淡的笑道:“吃饭。”
叶慕雪懒得看他,拿起筷子就默默的开吃。这反应倒是跟前几次乱摔东西的态度有很大的反差。
他不由得想,难道这女人真的是饿慌了,顾不上怄气了?
正想着,就见那个女人嘴里包着一口饭菜,盯着印在镜子中的他,含糊不清的吼:“你不放我走你会后悔的,等我吃饱了,有力气了,就会跟你死磕,磕死你为止。”
沈离的唇角狠狠的抽了抽,他刚刚还在想,这女人肯定是饿极了,所以听话的乖乖吃饭,不跟自己的胃怄气。可没想到她吃饭竟然是为了跟他死磕。
他定定的盯着镜子里闷头吃饭的女人,忽然发现这女人还挺可爱的。
他不禁弯腰,覆在她的耳边邪恶的笑道:“吃饱了,有体力了,晚上做起来会更爽更持久。”
“噗”
叶慕雪一口饭菜顿时喷了出来,全都喷在了镜子上,恶心极了。
沈离啧啧了两声,眉眼间竟然嫌弃。
叶慕雪推着面前的饭菜,就好像推着能毒死她的毒药一般,大吼:“不吃了,我不吃,拿走”
看着她强烈的反应,沈离闷笑了两声,说:“开玩笑你也能当真,你头脑可真简单。”
叶慕雪转头怒瞪着他:“你才头脑简单,四肢发呆,你就是一头禽兽。我告诉你,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真的会让你后悔。”
“后悔吗?”沈离轻笑,“我还真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呢?”
即便最后爱她爱得满心伤痕,他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他沈离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后悔。
那女人还一脸仇视和厌恶的瞪着他,沈离漫不经心的笑道:“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我死磕。”
说完,便朝着门外走去。
叶慕雪死死的瞪着他,直到房门再次被关上,她才转身看着面前吃了一小半的饭菜。权衡再三,又闷头吃了起来。
要想逃跑就得先吃饱,空着肚子四肢乏力,还怎么跟那个禽兽斗。
吃完了,她便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睡觉,算是养精蓄锐。
那个男人没给她买睡袍,她也不会去穿那个男人的睡袍,于是洗完澡她也还是穿的那些时装入睡,连内衣都穿上了。
然而刚躺下,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她顿时抓紧被子,一脸戒备的朝着门口看去。
然而昏暗中,进来的那抹人影好像不是那么高大,甚至是如女人那般矮小。
不一会,那人影似乎摸到了开关,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就亮了。
叶慕雪拿手挡了下刺眼的灯光,再拿开时,看到一个眉目慈善的中年女人朝着梳妆镜那边走去。
她顿时明白了,这个中年女人应该是进来收拾她刚刚制造的狼藉的。
眼看着那扇房门大大的开着,叶慕雪顿时心痒痒。
她起身下床,静悄悄的朝着门外走,那中年女人也没拦她,更没大叫,估计就单纯的只是个佣人。
离那房门口越来越近,她的心头微微有些紧张,脚步不由得快了几分。
然而她的脚刚跨出门口,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斜倚在房间对面的围栏上,脸上勾着一抹邪魅的弧度,正是那个叫沈离的男人。
叶慕雪气得想翻白眼,厌恶的瞪了他一眼,默默的转身回床上躺着。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那个男人不会这么放心的让佣人进来打扫,原来他自个在外面守着。
好烦躁,到底怎样才能够逃出去。
那个佣人手脚还挺麻利的,没一会就将梳妆镜清理干净了,碗碟也都拿出去了。
佣人端着碗碟经过沈离身旁时,沈离看着那吃得干干净净的碗碟,嘴角下意识的勾了勾。
小野猫,还挺能吃的。看来明天得加点量。
佣人出去后,房间里顿时恢复了黑暗和安静。
她侧过身子,呆呆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天幕,心中一阵凉过一阵。阿泽现在一定在着急的找她。还有妈妈和义父,还有哥哥。
突然间好恨自己的任性,怎么可以让爱她的人这么担心她,这么着急她。
现在她只要一想起凌泽,她就会心疼。凌泽对她那么好,那么爱她,她不该让他伤心难过的。
如果时光可以重新来过,她一定一定不会任性的去跟别人打架。这样就不会落在那个无耻的男人手中。
正懊恼着,门又被人打开了。
她不想回头去看,只是暗暗的抓紧了被子。会进这个房间的,除了佣人,就只有那个男人了。
随着脚步声靠近,叶慕雪的神经骤然紧绷起来,双手死死的揣着被子。
床沿猛的沉了几分,未免被他压在身下,叶慕雪猛的坐起身,冲着黑暗中那个模糊的人影,冷冷的吐了一个字:“滚!”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