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说谢说对不起,裴芷依的词汇已经匮乏到不知道其他。
“别说谢了。”宁青青反握住裴芷依的手,一本正经的说:“芷依,我希望,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不要再互相伤害,好不好?”
“好!”裴泽析使劲的点头,愧疚的垂眸:“青青,对不起!”
“好了,对不起也不要再说!”
轻拍裴芷依的肩,宁青青笑着问:“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读大学的时候,我的钱包丢了在宿舍哭,你说什么来着”
不等裴芷依开口。宁青青自己先说了出来:“你说,你有钱就不会饿着我,我周末去给影楼发传单,你也跟着去帮我发,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我们两个没有一起喜欢上聂靖远,也许,现在还是最好的朋友。”
说着话,宁青青红了眼眶,她吸吸鼻子,笑着抹去泪水。
裴芷依绕过面前的茶几,扑上去紧紧的抱住宁青青,嚎啕大哭起来:“青青,对不起对不起”
“你看你,又说对不起了。”拍着裴芷依的背,宁青青又继续说:“我们都把以前的事忘了吧,不要再提了。”
“青青,你真好!”
裴芷依突然想起八年前,也说过这句话。
那还是新开学,军训的时候。
遇上下大暴雨,裴芷依淋雨之后感冒了,喉咙痛,头痛,还不停的咳嗽,完全吃不下东西。
宁青青特意回家去拿了电饭锅,在宿舍里炖瘦肉粥给她喝。
其实裴芷依打个电话回家,保姆医生就会过来伺候,可当时她正和家里呕气。不想打电话回去。
她本想出国留学,裴铮丞和莫静宜却偏偏要留她在身边,为了这事,她整整一个月没给他们好脸色看。
当时的裴芷依很脆弱敏感,吃着宁青青熬的瘦肉粥,眼泪就直往下掉。
“肚子里的宝宝快四个月了吧?”宁青青与裴芷依分开,坐直身子,摸她凸起的小腹。
“是啊,再过五天就四个月了。”
说起孩子,裴芷依立刻破涕为笑,双手盖在自己的小腹上,好似能感觉到孩子的胎动。
宁青青感叹道:“真快啊,再过五个月就要出生了。”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孩子呱呱坠地,就像她当年怀小枫小楠,现在回想起来,时间过得太快。
那么小的两个小不点儿,现在已经长成能说会道的大孩子了。
“我现在经常能感觉到孩子在动,顶着我的肚子,会鼓起一个包。”
虽然怀孕快四个月了,可裴芷依根本没有长胖,甚至比以前还要瘦了。
没有化妆,气色看起来很不好,特别是眼睛,哭过之后又红又肿,像两个嫩核桃挂在脸上,但是她脸上的笑,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美。
“呵呵。再过几个月,他就会和你玩了,小胳膊小腿,踢着肚子,波浪似的动。”
宁青青怀孕的时候,那肚子可壮观了,两个孩子稍微动弹,就像打架一样的热闹。
摸着自己微凸的肚子,裴芷依突然抬起头,笑容敛在了忧伤的眸底:“青青,那次你和聂靖远的事是我不对”
宁青青的心底“咯噔”了一下,呐呐的问:“你哪里不对?”
若不是裴芷依说出来,宁青青还不知道,她一直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在车上睡得那么熟,连发生那么大的事也醒不过来。
原来,当时在车里,裴芷依给她擦嘴的纸上有无色无味的迷药,虽然计量不大,却足以让她沉睡四五个小时。
裴芷依和聂靖远达成协议,她帮他搞定宁青青,他就当孩子的便宜爸爸。
只是裴芷依万万没想到,聂靖远会送宁青青回别墅,并等着裴泽析回去捉奸在床,把她也连累了进去。
害人终害己,现如今,裴芷依已经走投无路,连她最亲的哥哥也不愿意见她。更别说施以援手。
“唉”虽然宁青青也生气也愤怒,可她又不可能找裴芷依算账,只能叹了口气,坐在那里发呆。
“青青,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看在小枫小楠的面子上,你原谅我吧!”
诚心的忏悔之后,裴芷依心中的大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嗯!”
宁青青抿着唇,点了点头,新仇旧恨都一笔勾销,若是再计较下去,就真的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她可以做到,裴芷依也一定可以做到。
虽然停止了哭泣,可裴芷依的脸色还是不好,宁青青扶她进房间去躺着。
“青青,拜托你了!”裴芷依拉着她的手,久久舍不得放开。
“嗯,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给裴泽析打电话。”
“谢谢!”
“别再说谢了,乖乖睡觉,睡醒了一切都会好的。”
掖了掖被角,宁青青退出房间,坐在沙发上拨通了裴泽析的电话。
“芷依来找我了,她说你不帮她,让我来求你!”
宁青青平静的说:“我已经原谅她了,你也原谅她吧,我想,你也不忍心看着芷依的孩子出生就没有爸爸在身边吧!”
电话那头的裴泽析沉默了片刻,不确定的反问:“你真的原谅她了?”
“不是真的是煮的吗,芷依毕竟是小枫小楠的姑姑,我不原谅她,难道还找她算账,大着个肚子,也怪可怜的,你就帮帮她,好歹她是你的亲妹妹。”
听宁青青这么一说,裴泽析也就应承了下来:“好,我帮她!”
“我代芷依向你说声谢谢!”
宁青青挂断了电话,一抬头就看到裴芷依趴在门边抹眼泪。
“别哭别哭,你哥说会帮你,不用担心,孩子的爸爸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宁青青甚至怀疑裴芷依孩子的爸爸被抓也和裴泽析有关,但这只是她的猜测,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芷依说孩子的爸爸叫雷浩然,我感觉这个名字特别的熟悉,可想不起来是谁了,我觉得我应该认识。”
宁青青冥思苦想之后也没结果,只能求助于裴泽析。
裴泽析本不想提那个人,可宁青青问起来他又不可能装不知道,思索片刻之后据实相告:“你忘了啊,以前住你隔壁,还差点儿把你那个了!”
“啊。是他!”
裴泽析的话无疑是一石惊起千尘浪,宁青青睁大眼睛张大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对,就是他!”他微点黔首,无奈的叹气:“唉,芷依真是”
宁青青本没想到雷浩然是受裴芷依的指使来接近她,可看裴泽析的表情,听他的口气就明白了过来。
一件件,一桩桩,她都熬了过来,从始至终,伤她最深的还是裴泽析,他根本无需耍心机玩手段,一句话,就足以置她于死地。
“我已经说原谅她了,不管以前她做了什么,我都原谅她。”
强忍着心酸的泪,宁青青的手握紧了拳头,搁在腿上,不住的颤抖:“也许你还不知道,芷依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因为聂靖远,我和她才闹成这样,其实我也该感谢她,不然我也不会认识你,更不会生下小枫小楠。”
“青青”裴泽析难以自持的捧住宁青青的脸,擦去她的泪,幽幽的说起一件往事:“我还记得芷依刚读大学的时候。她打电话给我,说交了个好朋友,很温柔的女孩子,想介绍给我,她说的人就是你,如果那个时候我答应了,也许,我们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宁青青刚读大学的时候,她还不认识聂靖远。
如果,只是如果,她在那个年纪与裴泽析相遇,也许,真的会不一样。
心,又慌又乱,推开裴泽析的手,宁青青低下头,反手擦泪,苦笑着说:“你根本就看不上我。”
“看得上,看得上,绝对看得上。”
替宁青青擦去泪水,裴泽析又说:“我让芷依和雷浩然去法国管理我的酒庄,雷浩然之前一直做假酒的生意,现在也该转行做真酒了。”
当时买酒庄就有这方面的打算,雷浩然确实很懂红酒,只是一直没用在正途上。
“你爸爸妈妈会不会反对?”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找个适当的时候再告诉他们,毕竟芷依和聂靖远还没离婚,事情不宜宣扬。你怎么不问我聂靖远现在怎么样了?”
她一直想问,可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既然裴泽析提出来,就问一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很好啊,他不是想在宁静的小山村生活吗,我就成全他,在那种闭塞的地方,股票期货都没用,他拿着还能干什么,不如变成一堆废纸还能补补墙上的漏洞。”
宁青青不懂裴泽析话中的意思,纳闷的看他,等着解释。
“呵,聂靖远挪用公款买了很多的期货和股票,他小子运气好,开始确实赚了很多,后来又借了高利贷,现在股市崩盘,他手中的股票和期货已经值不了多少钱,还高利贷都不够!”
聂靖远的名声已经臭了,没有一家公司会聘请他,债主追上门只能有多远躲多远。
“他也真是够糊涂的,怎么借高利贷去买股票和期货。”
宁青青根本不理解赌徒的心理,她紧蹙着眉,扼腕叹息。
“呵,他自己肯定不会去,那就要看谁教他了。”
裴泽析摸了摸鼻子,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宁青青。
宁青青目瞪口呆的听完,惊叹:“你太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裴泽析自鸣得意的笑了起来:“我还没对他赶尽杀绝,他以为有了钱就可以带你走吗,做梦,也不想想,如果我不让他赚钱,他又怎么可能赚得到,和我斗,他还太嫩了点儿。”
“你现在满意了吗?”
阴险狡诈的裴泽析,让宁青青心底直发毛。
“还算满意!”他长臂一展,把宁青青拉入怀中:“你再给我生个女儿,我就真的满意了。”
“去你的,要生让rr给你生,我才没那个闲功夫。”
虽然最近裴泽析的表现良好,可始终有根刺卡在宁青青的喉咙里,一和他说话就会痛。
裴泽析很认真的回答:“我只要你给我生!”
“哼,我和你已经离婚了,没有义务给你生。”
使出全身的力气把裴泽析推开,宁青青快跑出去,找正在花园里上绘画课的儿子寻求安慰。
裴泽析也起身跟出去,宁青青正站在儿子的旁边,看他们画画。
在绘画老师的指导下,小家伙画画还有模有样。
“别打扰老师上课。”裴泽析拉着宁青青一直往楼上走。
宁青青怯怯的问:“你拉我去哪里?”
“看电影。”把宁青青推进房间门,裴泽析坏坏的笑着说:“爱情动作片,喜欢看不?”
“不喜欢,我不看!”
宁青青连忙捂着眼睛,看了那种东西,会不会长针眼啊?
“实战都那么多次了,难不成只看看还不好意思?”
把宁青青推坐在沙发上,裴泽析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墙上的液晶电视,选到爱情动作片上,按了“”。
虽然捂着眼睛,可宁青青的耳朵还是能听到那些“嗯嗯啊啊”的声音。
奈何她只有一双手,捂了眼睛就没办法捂耳朵,捂了耳朵没办法捂眼睛。
“我才不看!”她站起来往外冲,却不想一头撞上了裴泽析宽厚的胸膛。
“呃,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啊,不能怪我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裴泽析把宁青青紧紧的抱住,不等她反应过来,两人就一起跌到了床上。
他高大的身子又沉又重,把宁青青压得喘不过气,顿觉头晕眼花。
电视里“嗯嗯啊啊”还在继续,裴泽析也按捺不住,对她上下其手。
半推半就,裴泽析把宁青青就地正法,两个人纠缠在床上,难分难舍。
完事之后,宁青青疲惫的躺在裴泽析的怀中,突然,脑海中浮现“久旱逢甘霖”这句诗
脸一红,说的不正是她吗?
羞死人了。
腰酸腿痛,身子懒懒的不想动。
不知何时裴泽析已经关了电视,静谧的房间里,只有她和他的喘息声。
“又被你占了便宜!”宁青青娇嗔的在他的胸口锤了一拳。
也怪自己的立场也太不坚定了,被他一引诱就把持不住。
呜呜丢人啊!
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宁青青惊叫的跳下床,指着裴泽析质问:“你是不是没戴套?”
“是没戴,怎么了?”裴泽析明知故问。
“我危险期啊啊”
酸软的腿这下有了力气,宁青青火速冲进浴室,打开莲蓬头冲洗。
“别洗了,洗也没用,怀上了就生下来,我想要个女儿,小枫小楠想要妹妹!”
裴泽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脸的餍足。
浴室的水声哗哗不绝,他慢吞吞的起床,走过去,推开虚掩的门,宁青青就如出水芙蓉一般,美丽洁白。
恍然间,他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她那么小那么瘦弱,缩在他的怀中,像只可怜的小猫。
“出去啊,不许看!”宁青青红着脸,关掉水阀,扯浴巾把自己裹住,瞪了裴泽析一眼:“待会儿出去给我买药。”
“那个药吃了也不一定能成功,不如顺其自然,怀孕了就生下来,没怀孕我再继续努力!”
他这次是铁了心要搞大宁青青的肚子,不成功,便成仁。
“滚!”
一个人的时候,宁青青总是在想,她连裴芷依也可以原谅,为什么就不能原谅裴泽析呢,何必再计较过去的伤害与痛苦。
人这辈子,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未来,才是她该追寻的。
慢慢的,面对裴泽析,她不再冷言冷语,也不再横眉冷对。
平和的与他说话,虽然并不炙热,但也是一个改变。
当裴泽析说出:“明天我们在天主教徒举行婚礼,你去吗?”
宁青青彻底的懵了,她以为,他和rr的婚事只是传闻,只是他盛怒之下的气话,却不想,即刻要变成现实,就在明天。
明天是否来得太快了一点儿?
她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
“好,我去!”
亲眼看他和别的女人携手,也许她才能真正的解脱。
翌日,一大早,裴泽析西装革履的出现在宁青青的家门口。
“你来接我干什么,怎么不去接新娘子?”本是愉快的周末,却被裴泽析彻底的毁掉了。
“接你比较重要!”裴泽析淡淡的说:“走吧!”
“小枫小楠去不去?”跟上裴泽析的脚步,宁青青急切的问。
“我妈带他们已经过去了。”
按下电梯,裴泽析转头看着一脸忧伤的宁青青,关切的问:“昨晚没睡好?”
“睡得很好!”宁青青低着头,试图隐藏她浓黑的眼圈。
“别骗我了,你昨晚根本就没睡!”
一语中的,他很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一般,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既然他已经看了出来,她也不再隐瞒,心一横,脱口而出:“是啊,我是没睡,你要娶rr,我怎么睡得着?”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裴泽析似笑非笑,伸手摸了摸宁青青光洁白皙的脸颊。
推开他的手,宁青青转头看着镜子中倒映的自己。
憔悴,无助却又不得不硬撑。
裴泽析的车停在了教堂门外,宁青青看着玫瑰路引和红地毯,心口蓦地收紧。
“我要回去,回去”她终究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亲眼看着他迎娶别的女人。
宁青青大喊着,焦躁的拍打车门,突然一群人围拢到车门边,打开门把她拉了下去。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一张张陌生的脸堆满了笑容,却让宁青青毛骨悚然。
她慌张的回头,却见裴泽析笑眯眯的招手:“跟她们去吧,我等你!”
还没等宁青青明白怎么回事,她已经被那群人生拉硬拽进了一辆房车。
房车内不但挂满了礼服,还有巨大的化妆台。
她被推到化妆台前,那群陌生人就要扒她的衣服,宁青青吓坏了,连忙护住胸口:“你们要干什么?”
“新娘子,当然是帮你换婚纱啊!”
“啊?新娘子?”宁青青突然觉得自己的大脑回路不够用啊,新娘子不是rr吗?怎么又变成她了?
“是啊新娘子,这些婚纱都是裴总为您挑的,您看喜欢哪件,换上婚纱就化妆,别让裴总等太久。”
宁青青看着那些华美的婚纱,顿时有种被抽空的感觉。
这是她和裴泽析的婚礼?
有没有搞错啊?
她昨晚还失眠那么久
一个半小时之后,宁青青在化妆师的簇拥下走出房车,裴泽析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
他看到盛装的宁青青,刹那间,眼睛比繁星更闪亮。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是我和你的婚礼?”宁青青憋着笑,板着脸质问裴泽析。
“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吧!”裴泽析风度翩翩的伸出胳膊:“老婆,走吧,婚礼马上开始了。”
“我还没答应嫁给你。”
宁青青下巴一仰,做出一副很拽的样子。
裴泽析无赖的抱紧宁青青,头在她的胸口蹭啊蹭:“老婆,你就忍心我被亲朋好友笑话吗?”
“活该被笑话。”宁青青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时至今日,宁青青已经想得很透彻了,其实,婚姻不过是一张纸,真正能起到约束作用的是彼此心中的爱。
互相信任互相包容,不欺骗不出轨,因为爱着她,才不忍心伤害她。
既然有了爱,有没有那一张纸又有什么关系。
回想那四年的婚姻,宁青青便觉得很荒诞可笑。
没有爱情,她的婚姻只是一张无用的纸。
宁青青看到爸爸妈妈牵着小枫小楠站在教堂门口正在冲她招手,眼眶蓦地一热,挽住了裴泽析的手臂。
“你这个大坏蛋,居然瞒着我一个人。”
“不是我想瞒着你好吗?”裴泽析苦哈哈的说:“复婚的事我反反复复说多少次了,每次你都拒绝,我就只能先斩后奏。”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害她白白伤心一场,真是讨厌。
“遵命老婆大人!”裴泽析站得笔直,俊脸写满了认真。
宁青青飞了一击白眼给他:“以后听不听我的话?”
“呃”裴泽析迟疑了一下,狠狠的点头:“听!”
“乖!”宁青青笑咧了嘴。
裴泽析的苦日子虽然开始了,可他心里却甜滋滋的,搂着宁青青,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她便是他的全世界。
婚礼开始,裴泽析挽着宁青青,步伐款款踩在洒满鲜花的红地毯上,缓缓朝圣坛走去。
两鬓斑白的裴铮丞握紧莫静宜的小手,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的传递给她。
莫静宜微微转头,眉眼带笑,眼角的小细纹已经藏不住了。
看着心爱的女人老去是一件幸福的事,裴铮丞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腹轻柔的拂过莫静宜眼角的细纹。
“静宜,我爱你。”
“我也爱你,铮丞。”
一辈子,只爱彼此。
裴铮丞俯身吻上莫静宜的嘴唇,爱情是唇齿相依的缱绻,是十指相扣的誓言。
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教堂外,一抹雪白的身影飘然而过,像一阵风,不曾留下任何痕迹,而那抹身影滴落的泪,将玫瑰花点缀得更加娇艳,更加绚烂。
复婚之后,裴泽析不予余力的表现自己,周末有时间绝对回滨城陪在宁青青和孩子的身边。
他戒烟戒酒,连花钱也开始受宁青青的管束。
现在的裴泽析已经不是过去的裴泽析,家庭和事业都一样重要。
“老婆,你有没有想吐的感觉?”
夜深人静,小两口躺在床上,裴泽析纳闷的问。
他努力了这么久,怎么就没个收获呢,难道真的是老了?
想当年他又开始想当年,一晚上就造出了小枫小楠两个俊小子,怎么他才刚三十出头,想造个俏丫头就这般困难了。
努力再努力,可宁青青的肚子,还是没音信。
“没有啊,一点儿也不想吐。”
宁青青暗暗的憋着笑,她自然是明白裴泽析的意思,想要她生孩子,可没那么容易。
只因为她悄悄的去按上了节育环,带环怀孕这种事,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看来我还得再努力了!”
翻身压倒宁青青,裴泽析急不可待的开始造人运动。
被裴泽析折腾得筋疲力竭,宁青青忍不住道出了实情:“我去按了节育环,你再努力也不可能怀孕。”
“明天去医院取掉。”他就说自己怎么这般不济,造个人几个月也没造出来。结果问题不是出在他的身上,还好,还好,不然真得打击死。
“我暂时还不想生孩子,等我考上研究生再说吧!”
如果怀孕势必影响来年的研究生考试,为了更长远的打算,只能把怀孕的事推迟。
“别考研究生了,你又不靠这工作吃饭。”
原本支持宁青青考研究生的裴泽析立刻变了嘴脸,极力的反对起来:“你奔三的人了,早点儿生孩子才是正事。”
“嗤,我就要考就要考!”
宁青青其实最想考的是律师资格证,然后进入“b”的律师团,不过她暂时先不考,等把研究生考上了再做打算。
看裴泽析为公司卖命,她也很想为公司出分力,为他分忧。
“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裴泽析齿牙咧嘴,在宁青青的身上啃噬。
本是春光无限的时刻,房门却被煞风景的敲响了。
小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爸爸妈妈,我和弟弟想和你们一起睡。”
“唔”在宁青青的身上咬了一口,裴泽析无奈的翻身下床,指着门对宁青青说:“这两个小坏蛋,太讨厌,我真想把他们塞回你肚子里去!”
宁青青笑得合不拢嘴:“哈哈,你塞啊,塞得回去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