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个背影分别走远,李向慢慢踱着步,想着还是先去找到司马雨烟好,估计这个事情她根本都没听说。
后院不大,除了一个小门外,基本上没有多少树木,出了小门一眼就能看遍整个前院。远处的校军场上,秦琼和司马不知在说着什么,隐约能听到司马豪迈的嗓音。
义勇军兵士们和潼关卫所兵们分别站在两边,大概是接受两位大将的训话。校军场右手是兵士们的营房,李向见到司马雨烟的两个婢女在一间屋子外站着,估计就是雨烟的屋子,便朝着那边走去。
不知道岑文本从哪里出来的,忽然间就到了李向身后,笑着道:“李大人,昨晚睡的可好?”
李向微笑着回头看看他道:“喝的多了,断片儿了。”
“什么?”岑文本没听懂。
李向一拍脑袋苦笑道:“没什么,就是喝的不省人事了。”
“哦”岑文本也跟着笑笑,习惯了李向的说话方式,他也知道这个大人口中老是冒出些稀奇古怪的词。
“大人这是去哪里?”岑文本一直跟着李向,李向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便停下脚步道:“去找雨烟姑娘说点儿事儿,怎么,景仁找我有事?”
岑文本听李向要去找司马雨烟,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说事情,便道:“是有点儿事,耽误大人一会儿工夫。”
“无妨,就在这里说吧。”李向见岑文本像是要说些机密的事,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也就没有再找地方。
“大人,你可知道昨晚司马宾去审问裘德彪了?”岑文本也看看周围这才缓缓道来。
李向很诧异岑文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连他都没有人告诉,怎么会有人去和岑文本说呢。“景仁知道这件事儿?”
“看来大人也是知道的,那在下就没有其他的话要说了。”岑文本见李向反问他,就清楚李向一定比他知道的更多,殊不知李向也是偷听的,大概和他知道的也差不多。
“景仁,还是你说吧,我也是道听途说,具体怎么回事还真不清楚。”李向想多了解一些情况。
“大人,裘德彪是弥勒教的人。”岑文本第一句话就说到了关键处。
其实李向一直都有猜测那位少主和雨烟,以及弘农的张放和这个阌乡的裘县令都是一伙儿人,也清楚他们是一个教派的,但始终没有往弥勒教上去想。
原因很简单,弥勒教和他李向八竿子打不着,根本没有瓜葛。这次遇险李向猜测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现在听岑文本能够确定是弥勒教的人对他下的手,李向倒是有些不可思议了。
见李向皱皱眉随即又有些释然的样子,岑文本接着道:“不止是他,还有司马姑娘!”他边说话,边看着李向的表情。
他知道李向之所以能从弘农和阌乡脱险都有司马雨烟的暗中帮忙,现在更是住在潼关,这里可以说就是司马家的地盘儿。李向和司马雨烟到底熟络到什么程度,他岑文本不清楚,这句话说完,他不知道李向会是什么反应。
“恩,还有呢?”李向非常平静正常的又问了一句。
好吧,岑文本彻底服气李向了,喜怒不形于色,这是官场老油条才有的本事,居然在这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不由得他不佩服。
“还有就是当时问出这些事情后,我发现司马宾也很震惊,那样子不是装出来的,所以在下认为司马姑娘真实的身份就算是他的大哥和兄弟也不清楚的。”岑文本对细节的观察是很仔细的,司马宾的表现根本逃不脱他的眼睛。
“应该是不知道的,这次咱们跟着司马姑娘来潼关,明显看出来她好像也有很久没回来过了,至于他们一家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咱们去关心的,现在我想的是什么时候咱们能赶快到了大兴,那边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李向点点头也分析了一下道。
岑文本笑道:“怪不得大人总是料事如神,原来早就想清楚许多事情,也怪我太着急,还怕大人不清楚这件事,会节外生枝呢。”
李向看看岑文本道:“景仁啊,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再怎么说你都是太守府的人,以你的才干和本事屈居在我这里,那都是我的幸运,我巴不得你能多多提醒我呢。”
好话谁都爱听,岑文本心里稍许得意,乐道:“跟着大人,是在下的幸运才是,大人不是还要去找司马姑娘吗?大人请便,我的话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