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见对面的门打开了,黑暗的隧道里闪着光芒。萧梓寒没有急着进去,他怔神的看着那柄黑色长剑,因为拿剑所以就是剑道吗?迷惘的抓住剑,这把从那洞里拿出来的剑,到底有什么出彩之处?不管以前你属于谁,你现在就叫久昶。萧梓寒心里默念。 拿起剑,他那逐渐修长的身姿也在日益挺拔。走在隧道里,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缕担心,萧媚她是不是也在这样的隧道里?她会不会害怕?毕竟只是个黄毛丫头。 另一边,萧媚也站在那个刚才他呆过的寺庙,只是她没有写任何东西就看见了一模一样的隧道。她举步向前,眼里星光点点,这一个人的路她也能走好,走顺利。然后她就发现这路已经走到头了,然而前面那是什么? 握剑的手越发用力,萧梓寒踏着这漫漫长路,发现心里的执念在一步步消落。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如果没有执念,没有复仇的信念,他还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他停了下来,萧媚之道在于护萧玉万全也,他的道竟是剑?那又何为剑?一时间他的思绪乱了。 困意上头,他无力的跌倒在地。好,本剧终,撒花!撒花!撒花! 当然是骗你们的啦。在黑暗里,是谁在喊他的名字“阿寒,阿寒,你以后娶我好不好。”“阿寒我饿了,我想吃红烧肉。”“阿寒,你会陪我的对吧。”“阿寒,除了我,你谁也不能娶。” 是谁在不断的给予他希望“阿寒,师父不让你出去,我就一直陪你。”“阿寒,师父真的是老顽固,我俩又不是没有生存能力。”“阿寒,我今天学了红烧肉,超好吃,但就是不做给你吃,馋死你。”“阿寒,你看看你这个破字,还没我一半好看呢。” 又是谁把他拉向仇怨的深渊,让他一直在痛苦中挣扎“阿寒,我还想学更多的菜更多的乐器,我不想离开你。”“阿寒,我想再回山里看一眼。我还想再吃一碗你做的红烧肉。”“阿寒,对不起,我要失约了。你不要娶我了好不好。”“阿寒,下辈子你可一定要娶我。” 帝肆看着眼前泪流满面,嘴里还喊着“不要不要”的人,强忍住暴打他的冲动。突然表情都变得凝重了,身为剑修,却心魔如此,以后定被心疾缠身,难进一步。他手里起印,事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遗忘一切。只是当印记刻入胸口时,又被退了出来。 帝肆看着他睁开眼,悲痛欲绝的眼神,语气凉薄的说:“既然那些过往只能给你带来痛苦,何不抹去一了百了。”他无神的看着帝肆,手摸上腰间挂着的青莲玉佩:“为何,连我想她的资格都要剥夺。”颤抖的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总有一天这疯狂将无限制放大,将他自己烧的一干二净。 “如果你努力,世上奇门玄术众多,想要复活一个人并非不可能。”帝肆只能顺着他的心意来,这个可是他特别看好的继承人啊。萧梓寒看着他,就算能复活,也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复活。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而是问:“你是谁?” 帝肆终于精神一振,终于来了,认亲大会:“我是帝肆,你老祖宗。”萧梓寒一脸呵呵,我老祖宗,不要想太多奥:“你为什么找我?”“看你心魔缠身,指点一下你的剑罢了。”萧梓寒定定的看着他:“何为剑?” 帝肆转身不见,空气里只余下一句:“剑为利器,即可杀人,也可护人。剑亦为守己,斩杀一切要伤己之物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