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诸译泽都在忙着接待两位凤国太子的事宜,倒是有许久都没见着他了。 游光节也快要要接近末尾了。大概很快,凤国的那两个太子也要回去了。可惜我的像雾一样的各种谜团还是未曾解开。 那日,诸译泽走后,我就迫不及待地想打开他给我的木盒,可惜的是,我用尽所有方法,都无法将它打开。我便将它放在窗台上了,夜里入睡时,抬眼总能看到。它是来自清泠坡的信物,总能给人一种心安。 我向来对修竹无甚藏掖,他问我那日发生何事,我便全盘告诉了他。他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少年,大概本来以为会听到我被训斥的囧事乐一个哈哈大笑,倒没想到听到这种耳红面赤的事,最后弄自己一大红脸。他倒还故作生气训斥我玷污了他家少君,结结巴巴的小紧张情绪,慌张的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 我被他逗得前仰后合。孰知,他却最后一本正经地训斥了我一顿。原来,这种亲密的事只可以是情缘投合的爱人、夫妻做的事。女孩子随随便便与别人做这种事情是不自爱、不自重的。 见我当真不理解这背后的意义,他倒像是松了口气。 只是,听完他说的这些话,我气愤不已。原来,诸译泽对我做了如此过分的事,而我却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再见诸译泽时,便多了许些生分与疏远,虽本来就不甚亲近。 而诸译泽仿佛毫无知觉似的,不仅对我的刻意疏远毫不解情,甚至还更多了几分亲近。 那次,他甚至在我旁边加了个木梯,与我挨着一同在木梯第二阶以极不雅的姿势看书。 他往我屋里送他最爱的一株梅,是他的侍女红梅,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硬生生扛来的。说起这事,就想起红梅那日倔强地送来,请完安,头都没抬一下,正脸儿都没给人瞧一眼,就自己孤零零地留下一抹纤弱的红色背影,孤独而绝决地走掉了。 小桃倒是对诸译泽的异常举动显得高兴的紧,跟她的一帮小姐妹们挑首饰、挑布帛挑的不亦乐乎。整个“者今屋里的姑娘们”都变得奢侈贵气了起来。 向来不许我外出的诸译泽,甚至有一天问我,想要去哪里玩儿。他一脸严肃地问我这种事情,搞得我还有些紧张,但许是这些日子被他惯的有点儿肆无忌惮。我竟然说,想去参加送别凤族太子们的典礼。他犹豫良久,倒也同意了。 只是这几日见修竹,他总是怪怪的。不是推脱有事急匆匆走掉,就是一副对人爱答不理、心不在焉的样子。 料想他总归是有事瞒着我,于是那日悄悄跟着他,却未曾想有意外的收获。 诸译泽门外养了一群竹子,一阵海波拂过,就发出沙沙沙的响声。我偷偷躲在这群竹子后边,瞧见修竹浣完衣去了诸译泽的书房。总感觉他们俩最近怪怪的。 我悄悄凑过去,琉璃镶嵌的门户让人看不清里边的情状,倒是可以模模糊糊地听到他们的话语声。 隐隐约约能听个大概。大致是诸译泽在向修竹讨法子寻我开心。修竹一本正经的语气,说些什么女孩子就是要投其所好,不然再努力也是白费之类的话。诸译泽一个劲儿地赞同,对修竹可劲儿地夸赞,完全没有了平时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怪怪的,太奇怪了,诸译泽向修竹讨法子去讨好我干什么? 听到修竹要跟他的少君告辞的声音,我急急忙忙又溜到了那群竹子后边躲了起来。 看到修竹掩了门,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我一把就把他薅到了一边。他倒是吃惊的紧,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用一根手指指着我,“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我抬手将他的手指打翻,“你跟诸译泽怎么回事?” “我我我…我…我们能有什么事儿啊?倒…倒倒倒是你,你…你来这儿做什么” 看他平时挺利索一人儿,没想到现在结巴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