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习习,月朗星稀。顾怀瑜吃完馄饨,天已经全黑了,晚谧推着他回医院。
顾怀瑜除了腿骨折,几处擦伤外,也没有受什么重伤。现在烧也退了,住在医院肯定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但火车站现在肯定走不了,那群黑衣人顾怀瑜也摸不清楚是哪一派势力的人,冒冒然地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晚谧把顾怀瑜送回房间,搀着他坐上床。
“那我走了,晚安。”晚谧说。
顾怀瑜愣了愣,已经…熟悉到说晚安了吗?轻浮!
顾怀瑜冷下脸色,低头整理床被。
“明天收拾好行李出院住酒店。”说话的时候也不看晚谧。
晚谧不知道又有哪里惹到他了,算了算了,他发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转身走出房间,替他掩上房门。
现代人情冷漠,她有次生病告病在家修养,一个人昏昏沉沉的吃了药躺在沙发上休息。隔壁的阿婆见她在家,给她送了一碗热腾腾的鲜肉小馄饨,她都能感动很久。
何况,顾怀瑜带着她又跳车又下水,这些对她的好虽然抵消不了他绑她的恶,但也不能视而不见吧。
晚谧就是这样一个人,谁对她好,她就会加倍的对别人好。
顾怀瑜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给自己和晚谧办好了出院手续。
给了门口的黄包车夫一点小费,询问了镇上什么酒店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