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瑜骑坐在晚谧纤细的腰上,一只手扣住晚谧的双手,把他们摁在枕头上,另一只手拿着皮带。
“我这个人最恨别人骗我。我一天被你耍了两次,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他探下头,鬼使神差地咬住晚谧的耳垂,狠狠地厮磨,晚谧浑身颤抖不已,但她强忍住通红的眼眶,她不想让自己输得那么狼狈。
顾怀瑜松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你当我瞎吗?!”
顾怀瑜直起身,扬起皮带,狠狠地挥下去。
皮带砸下来的声音响彻耳边,晚谧破防了,她哇地一声哭得撕心裂肺。
她突如其来的哭声把顾怀瑜从愤怒里拉了出来。
“你哭什么啊。”
“你被打你不哭啊呜呜呜!”晚谧这几天的委屈都爆发出来。
打都被打了,还不准人哭呢!
“我抽你了吗你就哭。你自己疼不疼你不知道吗?”顾怀瑜无语地看着那个有一条凹陷的枕头。他明明抽的是枕头啊。
晚谧感受了一会,确实一点也不疼。
“不……不疼。”但她此时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努力克制自己停下抽噎,泪水仍如破堤的洪水,已是止不住了……
她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哭着,顾怀瑜何时从她身上下来,走出房间的她也不知道。
顾怀瑜召孙副官进书房,书房里没有开灯,只有凉凉的月光透过白色和轻纱洒进室内。
月光笼在顾怀瑜的侧脸上,孙副官竟然觉得很柔和。
“莫家估计已经知道是我绑了江晚谧。这里是法国人管辖的地方,我不想闹大。通知下去,立马收拾行李,买最近的火车票走。”
莫家在上海根扎得很深,关系盘根错节,不是那么好对付。而且,他现在还不想放这个女人回去继续心安理得地过她的舒服日子。
孙副官点头,马上退了出去去办事。说来奇怪,出了今天这事,本来还以为少校会怒不可遏,没想到才过了这么一会儿,已经消气了。
不出半小时,已经收拾妥当。周妈本来就是看守这座房子的,还是留在这里。
他们几个男人本就没有多少行李,行李最多的竟然还是这个被绑架过来的江家大小姐。这今早刚新添置的衣服。
顾怀瑜走进晚谧房间的时候,她已经睡熟了,大概是哭得太累了。
她像一只小猫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眼睛肿肿的,泪水晕着发丝粘在脸上。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顾怀瑜往晚谧嘴里塞了一粒药,纤长的手指在脖子上一推一卡,药丸就被咽了进去。
他们军中有一套手法,能让人不能自控地立马吞下药,也能让一心求死的俘虏吐出毒药。
这药丸没什么毒性,就是让晚谧昏睡过去,他可不想再为她大动肝火,还是直接药晕的方便。
他抱起晚谧下楼。
周妈候在楼梯口,她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出去一趟就弄出那么大动静,少爷本来说要长住一段时间的,她欢喜得不得了,没想到又走那么快。
“少爷,路上主意安全啊。老奴会一直在这等你回家。”周妈说着眼里泛起了泪水。
顾怀瑜是周妈亲手带大的,他基本上每年都会来这小住一段时间,来陪陪她。每次送别,周妈都会伤心地哭上一场。
“周妈更深露重,你快进屋吧。”
“少爷,有句话老奴想跟你说。“周妈握住顾怀瑜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