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苏觉得这小家伙可真讨人喜欢,嬉笑两声,把他放下去了。
“那你们好好玩,我找你们晏哥哥去了。”思归和思源相携去斗蛐蛐了。
穿过回廊,暖风习习,精致的雕梁映入眼帘,把鲛珠送入祁晏体内后,她已经几天没见他了,想着之前说的要考教他的修炼,想起这一茬,这才来到莛蔚小院。
看到熟悉的庭院空无一人,安静得有些可怕,她叩了叩门,轻声问:“祁晏,在么?”
门被朝里拉开,一个清瘦的男子站在鄢苏面前,祁晏身着他素常穿得那套青色衣衫,衣领高高拢到了喉结处,齐齐整整,一丝褶皱也无,颇向他这个人,有时板正,有时孤高不染纤尘。
“师姐可是有要事?”祁晏开口,平静地不起意思波澜的语气,鄢苏觉得面前的祁晏好陌生,莫名的觉得祁晏和她生疏了许多。
“之前不是给你留了课业,现在我来看看成果。”鄢苏坐到石桌上,好整以暇端起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
“晏原本也想着去找师姐的,只是师姐事务繁多,便没去打扰”祁晏站到鄢苏的面前,一板一眼的开口。
鄢苏听在耳里,不太舒服,还是叫他摆开阵势,亮出那几天他的所学。
少年身影挺直,眉目疏朗,如上好的玉石未罄,俯仰与天,自有一派风骨在其上。
祁晏神色肃穆,认真不苟,薄唇轻启,念诵:‘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一字不差,一字不落,祁晏是下了苦功夫在这上面的。
白羽微微而落的樱树旁,纯色花朵簌簌落下,石桌上端坐明艳少女品茗。
她的面前站立了一名清瘦少年,少年年纪轻轻,蔚然如风,眉眼间已经有了后日无可逼视的尊者之气,簌簌花瓣而落,迷乱了这岁月静好一幕。
“背得不错,心诀是领会了,术法却还未掌握,你先试试化水诀,我看看。”鄢苏看他这样,颇为欣慰,有一种自家孩子认真向上,功课满分的感觉。
自然是要夸上一夸的。
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惟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惟见于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住。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着之者,不明道德。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惟有妄心。既有妄心,即惊其神。既惊其神,即着万物。既着万物,即生贪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便遭毒欲,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