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梦境当中,但是,这个梦境又真实的可怕,这一切的一切都真实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还是在凌云山,可这不是我熟悉的凌云山。 褚振词的茅草屋也还在,不过比我住进去的时侯要新好多,而且这个时候要热闹的多,来来往往的人,似乎都没有看见我。难道现在的我没有实体?我轻轻地踮起脚,果然立刻飞了起来。 “喂,说你呢!你在干什么呢?”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 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索性就没有理她。 “喂,我在这儿呢!”又有声音传来。 我仔细低下头找了找,竟然看到了一朵小花儿在看着我。 “你能看见我?”我很惊讶。 “除了你还有谁吗?”它歪着脑袋看我。本来我还想多问一些事情,正好儿有人过来了,我就闭上了嘴巴。 他渐渐走近这朵花儿,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却始终看不清他的容貌,他伸过手来,把小花儿连着泥土给带走了。 “喂,你要救救我呀!”它哭喊道。 我不忍心它被别人杀掉,就跟着他一同回了他的家。走着走着,我就觉得地方有些熟悉,这不是褚振词住的地方吗?这个人莫不就是褚振词? “师傅,师傅,您是不是去采药材了?”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嗯”他真是惜字如金,懒得多说一个字。 “师傅,徒儿今日学了好多东西,您要看看吗?” “不用了”他对待任何事都是这样冷淡。却恰恰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哦”小女孩伤心地离去了。 褚振词每日的生活很是单调,不是钓钓鱼,就是浇浇花儿。有的时候会有别的道士模样的人来找他,商议什么事情。我和小花儿同学相处的倒是很好。 直到有一天,有人送上来一个小正太,还有一个小胖子,小胖子姓公孙,小正太姓慕容。这小正太说话奶声奶气的,嘴巴也很甜。本来褚振词并没有理会他们,可他们却死皮赖脸地留在了这里。褚道长可不会因为对方是小孩子就区别对待,有时候一整日都看不见他的人影。 我却知道他在何处,有时候他会在树上小憩一会儿,我就飘到他的身边,我很想看清楚他长的什么模样,却总是一团迷雾。我觉得自己可能变成了一缕幽魂,高兴的时候,我甚至会躺在他的身上。 整日里来撒泼的小女孩大约十来岁,十分调皮,有一日,她偏偏看中了小花儿,想要将它偷偷摘走,奈何我没有实体,小花儿同学睡得直流口水,我急忙飘出去,看到褚振词正在湖边钓鱼,甚至忘记别人根本看不到我。“喂,老头子,你家孙女要谋杀了!” 不知是有些无聊,还是听见了我的声音,他瞬间就回到了他的茅草屋,抓住了那只正在做坏事儿的小手。 “师傅,人家只是想摘朵花儿而已。”她撅着嘴说道。 “这朵不行”说完连着花盆也一并抱了出去。 自此之后,小姑娘就对这盆花儿产生了嫉妒之情,因为她觉得这朵花儿躲走了师傅的宠爱。小胖子和小正太也不知是谁硬塞给褚振词的,但是他却并没有要收他们为徒的意愿。 “小花儿,你是不是妖怪呀?我怎么没看到别的花儿呀,草呀说话的?”我疑惑地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可能等我哪一天修炼够了,可能就有实体了吧!这样我就可以像你一样,四处转悠了!”她很羡慕地看着我说道。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当初的小女孩也长成了大约十四五岁的模样,她还是整日里来骚扰他的师傅,不过却存了一份别的心思。我觉得小花儿可能这几天就要化成人形了,我觉得一般这样的大场面可能要发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谁知,却发生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我看着她身体发着光芒,感到无比开心,却不知中途出现了什么差错,小花儿同学竟然少了一缕精魂,它的修为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能力,马上就要魂飞魄散时,褚振词抓住了我将我按在小花儿的体内。我以为褚振词是看不到我的,原来他一直可以看的到。 再次醒来之时,我发现自己竟然在湖里,身上凉凉的,看着身边环绕的湖水,我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触碰到它。我开心地在湖里玩了一会儿,想起昏倒之前的事儿,不禁有些担忧。 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人,我便爬了出来,不是我害怕什么,而是我根本没有穿衣服。我用胳膊捂着自己的身体,准备摘些树叶做成衣服来穿,才走了两步,我就看到旁边有一身女子的衣服,本来我的手已经伸出去了,还是收了回来,做人还是要有骨气的,不能随便拿别人的衣服,想了想,还是光着身子走了。 恰巧一回头便闻到了褚振词身上的味道,以前的我看他都是一团雾气,现在却越来越清楚,直到我看清了他的眼睛,我不禁大喊:“温世黎,怎么是你?” 褚振词皱着眉头看着我:“这个名字不错”说完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递给了我。我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光着身子,脸有些红红的。表现的十分扭捏造作。 “你···你不许看”说完还有些小姑娘的害羞神情。 褚振词愣了一下:“平日里你没穿衣服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般。”说完就走了。 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身为一缕幽魂的我是没有穿衣服的,我看不清他,但是他却是可以看清我的。听他这么说完,我便没有那般害羞了。 我急忙穿上衣服追了上去:“你等等我,小花儿呢?她去哪儿了?” 他看着我穿的一团糟的衣服,伸手替我系了一下胸前的带子,说道:“你俩本是一体,你便是她缺少的那一缕魂魄,所以,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我听的还是懵懵的,不过对他说的话却从来没有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