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完,身后就追过来一堆姑娘,外带一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母狗,这个小黄一看见它们就开始兴奋,飞奔了过去。 看着一拥而上的人群,我正寻思躲到哪儿去呢,就被人给带着跑走了。等我回过神儿来才发现拉着我的不就是温世黎嘛。 他也真是奇怪,跑了一段时间竟然没有怎么喘气。本来我就有点路痴,只能记住特定的路,现在完全懵了,路已经跑偏,不回到正轨,我没法辨别呀! 只要遇到这温大人,根本没有什么好事儿。况且我在凌云山大哭了一阵,都有些饿了。 “你带着钱没有?”我用胳膊杵了杵他。 “在那条傻狗身上。”他看了我一眼说道。 “他的毛发旺盛,不容易被贼惦记。”他想了想又补充到。 “我···”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到旁边有位正在卖红薯的大爷,我努力地吞了吞口水,身上没有钱,这可怎么办?我随手把自己头上的钗子取了下来,给了那个大爷,千叮咛万嘱咐,这宝贝钗子可是娘亲送给我的,我必须得赎回来。想不到我竟然也有为了吃的而不得不卖掉它的一天。 我随手拿了一个红薯扔给温世黎,转过身又拿了一个。 “那个,这位小姐,你···”那个老大爷欲言又止,有点扭扭捏捏。 “怎么了?”我啃着手里的红薯转过身来,正对上温世黎那双眼睛,还有他头上的大黑印子,以及落在脚边的红薯。 这老大爷真有眼力见儿,看到这种场面悄悄地推着车便走了,只剩下在寒风中凌乱的我,还有那个红薯。 “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嘿嘿地笑着说道。 看着他目光越来越清亮,我有点害怕,本能的求生意识,瞬间就扑倒在他脚边,抱着他的腿就哭:“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你···”他本想说什么,后来便把我拉了起来。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弯腰凑近我的脸,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有点不知所措。 “不帮我擦一擦?”他突然开口说道。 我慌忙把自己的袖子举起来,帮他把额头的脏擦了一下,他离我有些近,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微微颤动的睫毛,还有他的眉毛和额头,这是我第一次离他这么近。我不自觉地会想,他的父母该有多漂亮,才能把他生的如此。 他好像发现了我在看他,抬起眼眸,我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感觉有些尴尬。他却瞬间抓住了我的手腕,一时间,连空气都变得有些安静。 “小姐,你在哪儿?”我听到了青萝在喊我的声音,赶紧挣脱了他。 不一会儿,她们便找到我了。 “小姐,你可吓死我们了,夫人见你那么晚还不回来,可着急了呢!”青萝赶紧跑到我身边。 “没事,我这不是正好儿看见温大人嘛!那什么,温大人,我回去了!”我看了他一眼,他亦朝我点了点头。 总感觉今晚的风格外舒服,连带着我的心情都变得好多了。 今日,我总感觉要有什么大事发生,果然,老芋头把我叫到了他的书房。 “若兮,你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一听就感觉到形式不妙,我其实不喜欢这样沉重的话题,可是,有些事情我们并不能避免。 “我曾经有一个妹妹,叫木梓楹,三十多年前,她曾经拜师凌云山,而她的师傅就是褚振词,当年褚振词收了三个徒弟,其中就有你姑姑,还有一个,就是当年还是皇子的当今圣上。褚道长当初不知为何杳无音讯,有人传言说他已经成仙,但终归不是我们所知道的那样。不过,也有人传言说褚道长把修仙的方法早就传给了他的三个徒弟,看来,可能传言也是假的。虽然我极力阻止,可是你的姑姑曾经也随圣上回到皇宫住了好些时日,不过有一天,她突然发疯了似的跑回府上,后来也失踪了。这些现在知道的人已经很少了。但是,她却留下来一件东西,一件浑身通透的玉雕刻成的花儿,不过,我却认不得那花儿的品种,可能,圣上也是冲着那件东西来的。” 我听完也很是震惊,果然这些都和褚振词有关,他们上一辈的恩怨为何会牵扯到我们小一辈,这些究竟有什么秘密?我的姑姑已经失踪,看来也就只有当今圣上和另一个徒弟了。 老芋头把那块玉拿了出来,给我看了一下,奇怪的是,那块玉靠近我的时候竟然开始发光,老芋头赶紧把它包了起来,给了我,叮嘱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交给任何人。 我觉得可能是老芋头大题小做了,就顺手把它放进了首饰盒。 这两天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丞相的千金叶芙洛要嫁给慕容胤了,也没听说叶小姐要闹出什么大事儿呀!果然之前的传言都是骗人的。今天晚上,突然有个黑衣人闯入我的房间,此刻的我正在洗澡,看到那个黑衣人,我俩面面相觑,我平静地穿好衣服,刚刚准备大声喊叫,他就把自己的脸漏了出来。 这不是慕容胤嘛,我还以为是谁呢!吓死我了。 “你还在生我的气?”他看着我说道。 我仔细想了半天,可能是太后寿宴那天我没搭理他,这件事我前前后后想了想,早就不生气了。 “我早就不生气了,你为何这个样子过来,你可以走正门嘛,我家那个老芋头还得迎接你呢!”我诚恳地说道。 “你觉得叶芙洛怎么样?”他盯着我说道。 我以为他来干嘛呢!原来是想打听他的新娘子怎么样,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原来慕容胤也有这样的一面。 “我和叶小姐接触不多,但是我觉得她既漂亮,又善良,你可赚到了啊!”我嬉皮笑脸地对他说道。 听完我的话,他似乎有些生气,可是我也没有说叶小姐的坏话呀! “你觉得她嫁给我好吗?”他又问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挺好的呀!”我顺嘴就说了出来。 “你···”他朝我走了过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便走了。 当真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这就是婚前恐慌症?快要结婚了有些不适应,早知如此,我就该好好安慰安慰他的。 不过,想来他也没有生我的气,第二天就派人送了结婚请帖给我。我还是很开心的,因为我从来没有参加过结婚喜宴。 那是我第一次参加喜宴,却让我整整难受了好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