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很难道清其中的缘由,只是闻笙不再对这段感情患得患失了。 清晨的闹钟将合拥而睡的两人吵醒。 闻笙迷迷糊糊伸手关掉,从床上坐起来。 程斯越伸手揽住她,手在她腰间摸了摸:“不多睡会?” 闻笙把玩着他的头发,随后又捏了捏他的耳垂:“今天要去学校一趟。” “我送你。” 闻笙:“好。” 到了学校,闻笙来到院长办公室。 她抬手敲门,走了进去。 “闻笙,来,坐。”院长刘新和蔼一笑。 闻笙微笑点头,坐到沙发上,将在来的路上买的水果篮递过去:“舅舅,我买了点水果给你。” 刘新倒了一杯茶给她,温柔责怪:“又不是来做客,带水果干嘛。” 闻笙:“妈妈整天跟我说,让我多给你买点水果吃。” 刘新哈哈一笑,他这个妹妹的性格他清楚,她知道他忙,所以希望闻笙在身边能帮着她照顾照顾。 “明明我才是长辈,她却要你来照顾我。”刘新无奈摇头。 “谁让舅舅你一直都没有娶媳妇呢。”闻笙也跟着笑了。 刘新笑了笑,转移话题:“今天叫你来是关于交换生的事情。你的成绩和专业能力一直都很优秀,这也是你为什么明明研究生没有毕业,却可以破格在校附属医院里当主治医的原因。我们院有两个宾夕法尼亚大学的交换生名额,我打算一个给你。” 闻笙喝了一口茶,琢磨着怎么开口。在没遇到程斯越之前,她一直希望有一个做交换生的机会,可是现在…… “舅舅,我现在不想出国了,你把这个机会留给别人吧。” 刘新看着闻笙,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是在做着取舍。他心里有些了然:“谈恋爱了?” 闻笙本能地否认,摸了下耳朵:“没。” 刘新从小看着她长大,了解她的习惯,她只要 一说谎就会摸耳朵。 但他也不想戳穿她,笑了笑掩盖过去:“你先考虑一下吧,毕竟这件事还早,不急。” 闻笙也不再说什么,默默点头。 说完正事,刘新又换回家长的身份:“你爸爸毕竟是市长,所以你如果要谈朋友,得注意一点,明白吗?” 闻笙抿了下嘴,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从学校出来,闻笙想着很久没回家了,便搭公交回了一趟。 车上,闻笙给程斯越打了个电话:“我回趟家,今天不回去了。” 电话那头静默了片刻才说:“怎么不让我送你。” “我想着你可能有事要忙。”闻笙想起今天程斯越送她来时一直有接连不断地电话打来。 程斯越靠在墙上,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捶放在腿侧,两指夹着一根烟,他弹了下烟蒂,温声开口:“送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闻笙因为他的声音而酥了心,撒娇着:“那你明天来接我。” 电话传出低低地笑声:“好。” 两人又一阵闲聊,程斯越因为还有事要忙就先挂了电话。 王少第:“何老大要见你。” 程斯越点头,将手里的烟掐灭扔进垃圾桶,向何老大的办公室走去。 里面已经坐着几位大人物。 中间龙头位置是自家老大何所七,左边是周文,右边的男子身材粗犷,代号黑狗,专门负责走私货物。 何所七告诉程斯越找他来的理由:“之前李煜负责的艺术品走私出事了,丢了一副画。” 程斯越微微一惊,不过很快平静,没说什么,拉了把椅子,在何所七对面坐了下来。 随后何所七向另外两位介绍到:“这位是代替李煜接管这次生意的人,程斯越。” 黑狗看到程斯越,有些不屑:“何老大,这单生意可是关系到咱们三人的身家性命,你就这样让一个从没接过手的小崽子负责,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何老大拿起手里的烟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烟圈,然后眯起眼睛,阴森地声音响起:“黑狗,老子用什么人还需要你来过问?李煜野心太大,死了算他活该,你还有闲情来管这闲事?” 黑狗惧怕他的眼神,不再吭声。 一旁的周文适时开口:“黑狗说的不无道理。不过既然是何老大相信的人,我们当然也没有理由继续怀疑。还请何老大不要在意。” 周文的打扮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显得无害,但实际上他控制着黑市货品流动,这次的艺术品应该是由他的拍卖行来拍卖。 何老大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文件随意扔在桌上,对程斯越说:“这是这次走私货丢失的东西。” 程斯越打开一看,毕加索的《鸽子与豌豆》,他有些疑惑:“这副画是10年前在巴黎博物馆被偷的那副?” “恩。那个偷画的人卖掉了,转手黑市。”周文答到。 “这是在装箱前丢的还是装箱后?”程斯越问。 “装箱后。”黑狗回答。 何老大掐灭手里的烟,说:“我需要你帮我找回来这副画,之前李煜已经找到些线索,嫌疑人是运送这批货的船工——浩子。” “这次拍卖会的拍卖品每个都价值连城,我们还需要你带着兄弟注意安保。一旦出事,我们都得把牢底坐穿。”何老大严肃着脸说。 “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三个月,你有的是时间去处理这些事。那个船工找到以后就做掉。”周文皮笑肉不笑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