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五年之后,以勾结罪臣之名,全家贬为庶人,流放宁古塔。
母亲在流放途中患上瘟疫,还没到宁古塔就已经病亡,而父亲,也因为旧疾复发,加之悲伤过度,没几日,就随母亲一起去了。
她的两位哥哥,更是一死一疯,永远留在宁古塔。
想到这里,沈知南笑了笑,合上锦盒,看着长窗外淅沥沥下起的小雨,眼角又有泪光划过。
似乎是檐下的雨,溅进了她的眼中。
若不是当年,师兄冒着生命危险,想要救她出去,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
她可能,一辈子都会觉得,是那天自己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才惹得盛宁远不高兴。
只要自己说好,做好,盛宁远还会来看她。
哪怕他们已经八年未见。
可惜,师兄的出现,让她连自欺欺人都无法继续,坐在圈椅里,手里握着盛宁远给她得两样东西,双眼空洞洞的看着师兄,做了这么多年来,第一件坏事。
她问师兄:“师兄,你可以帮我杀一个人吗?”
师兄自幼与她青梅竹马,她想什么,只要一个眼神,他都知道。
师兄问也没问,点点头,上前握住她冰冷得已经僵硬的指尖,道:“阿九,你放心,师兄答应你。”
最后,盛宁远死在病榻。
而她,也在听到盛宁远死讯之后,断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