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几人原来的住处。 天胡机灵地蹦哒了出来,“爷…”他张张嘴,看着他身旁罩着他的外衫瑟瑟发抖的女人。 “这是…” “别废话。”他打开他的手。 “我,我先去洗漱会。”向晚遮着自己的脸,向楼上跑去。 “这,向小姐” 天胡还在捋清自己一团乱麻的思索。 看来不错的话,这倒霉的向小姐果真刚出了城门就又被拐了。所幸他们家爷到的及时。但是转念一想,这及时不及时,她那盖头似的盖着,谁又能分出个所以然呢。都说女孩子家名声就是命,这位出来在外流落到一堆外男堆里的向小姐,她究竟还有没有名声,说出去还有没有人相信,算是不知道了。 但是所幸这离她家的地域离的还远,路又不通,话语又闭塞,她此番再送她回去,老老实实找个人家嫁了也未尝不可。 就是… 他看了一眼面色阴云此时坐在桌前捏着杯盏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他们家爷。 不由叹了一声。 算了,这里也用不着他,得,他还是去提几桶水去给向小姐洗澡吧。 笼笼统统地满打满算,他们又在这不该歇下的地段虚耗了一天。 次日一大早,天光未亮。 众人又为向晚雇了驾马车,此次还追加了随行护送的镖行十余个。简直像把向晚当成一件宝贝由十余个彪形大汉押着,向她家驶去。 真劳烦爷的良苦用心了。 天胡抹了把汗。 但就这样了,不还是送出去了嘛。 他看了看站在城门下随着那远处一个黑点的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他们家爷转身,嘱咐道他们,“走了。” 他虽年纪小,也终于看懂了一样。 这也只能是出身在他们魏家的无奈。 向小姐是卯,他们家爷却不是榫啊。 门不当户不对。 身份的千差万别,注定他们只能当个彼此擦身而过,遥遥相望的过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