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见童大人?”
李良嗣楞了一下,继而失笑问道:“你们的联系人是童府的哪位?”
“是……”孙军迟疑了一下,说道:“当然是童贯童大人了。”
“呵呵~~”李良嗣笑了笑说道:“你不会真的认为一个区区县里的大户就能够得着童大人吧,呵呵~~”
够不着……孙军心中一凉,脱口说道:“可是……可是西门大官人说他上面的人就是童贯童大人啊!”
“呵呵~~”李良嗣笑而不语,在他看来,西门庆这种级别的小人物,最多就认识童府的一个管事,连官家都够不上,别说童贯了。
西门庆说他的上面是童贯,不过是拿童贯来扯虎皮罢了,这种事情,这两年他在童府也没少见。
孙军见李良嗣一副笃定的样子,顿时乱了方寸。
他一直认为西门庆的上面就是童贯,可如果西门庆够不着童贯,那他……他能去找谁呢?
“那该如何是好,那该如何是好?”
孙军有些六神无主地喃喃自语,他忽然心中忽然一动,抬起头看向李良嗣。
眼前此人不就是最好的投靠对象吗?
孙军猛然跪倒在地,祈求道:“求大人为小人做主,为西门府一家老小做主!”
李良嗣微笑着捋着胡须,道:“起来吧,看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西门府的事情,李某人管了!”
“谢大人,谢大人!”孙军跪在地上拜谢不已。
其实,李良嗣掺和此事,并不是为了给西门庆讨回什么狗屁的公道。
他与公孙胜都是为了燕云之地的汉民谋求退路而来的宋朝,他走的是上层路线,投靠了童贯,献上收复燕云之计。
收复燕云十六州这样的天大功劳,童贯当然非常眼热,可童贯虽然手握重权,但也不能代表宋廷。
李良嗣在童贯府上蹉跎了四年之久,宋廷之上反反复复,终是没有任何定论,燕云之事更是没有丝毫进展……
所以,李良嗣想出去走走,看看好友公孙胜那里都有哪些进展,他投靠的梁山又是个怎样的势力,至于孙军,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
几日后,李良嗣带着童贯的一纸令书、童贯派给他的十余名护卫,并孙军,一行人出了京师向阳谷县方向行去。
李良嗣一行人走得并不快,因为每到一地,李良嗣就会着重收集一下梁山商会的消息,得到的消息令他惊讶,梁山商会竟然在大部分的县城都开有酒楼、客栈、店铺……,涉及的行业很是广泛,而且,在有的州府梁山商会竟然还建有驻地……
如此看来,梁山商会是一个庞大的商业组织,并且还很有钱。
可是,有钱并不代表有实力,难道公孙胜违背了他们的初衷,难道他想在宋朝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富家翁?
李良嗣带着种种疑问踏进了阳谷县,还特意在梁山客栈住下,没办法,一路行来,梁山客栈的住宿环境、服务质量、食物品质都远超其他客栈。
……
梁山商会这边,时迁早已经把李良嗣的消息传回了阳谷县,李良嗣一路的所作所为也都传回了阳谷县王嗣的耳中。
当李良嗣入住阳谷县梁山客栈的时候,王嗣也正在与公孙胜谈论他。
“公孙道长,这李良嗣多半是奔着你来的,你们可是多年不见的好友。”王嗣笑着说道。
“呵呵~~”公孙胜抚着胡子一笑,说道:“看他一路的做派,怕是对梁山商会比之我这个好友更感兴趣呀!”
王嗣笑着摇了摇头道:“听时迁说,那孙军护院根本就进不了童贯府的,他与石秀正想结果了那孙军,没想到李良嗣却插了一脚,揽下了此事,他恐怕是来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