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继山口纯子之后,第二个落入李简手中的家伙,叫坤德,是缅泰人。能力方面与虫爷算是半个同行,对降头、虫蛊之术颇为精通。不过与虫爷相比,坤德的实力差了点,只有六级而已。
此外,坤德还有一个对外的普通人身份,他还是生活在粤省揭东县城的一名老鳏夫,名叫李德坤,是一位深居简出,拥有一手不错手艺的传统木匠。
与山口纯子的想法一样,他觉着与其更着痕迹的仓皇奔逃,不如变一副样子就近躲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只要不闹出大动静来,蛰是不可能找到自己的。甚至他认为,之所以蛰会那样用恐吓的口气吓唬自己等人,就是怕自己等人躲起来不好找,希望自己等人忙中出乱,主动暴露痕迹,最终让他一举成擒。
所以,自认已经完全识破了蛰所有阴谋暗算的坤德,出了宾馆后,就从距离不远处,北清河岸边,拾荒者的棚靠中偷出了这么一身行头,把自己改头换面成一个残疾的乞讨者,来到这架天桥上,如真正的乞丐一样,表演了起来。
至于那双看起来很真实的畸形残疾腿对坤德来说完全不是问题,降头术中的飞头降甚至可以让头短时间脱离身体,扭转腿部关节简直就是小s。
在坤德看来,以自己现在的样子,那个蛰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找到自己。别说蛰,就算是自己的那些同事,就算是自己照镜子都认不出来。
谁会仔细观察一个在街边乞讨的脏老头儿呢?
只要捱过今晚,明天自己就可以以游方乞讨者的身份,大摇大摆的走出北海市。到时候,天高海阔。蛰再想找自己可就难了。
既然这次行动不成,坤德也不打算再回注将飞灰的南园自由组了。虽然叛逃组织,算是彻底坏了名声。以后很难在找到组织投靠,甚至有可能会登上九鼎的通缉名单。但就算东躲西藏的苟且活着,也总比回组织等死强。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坤德的打算很好,计划自认也很完美,所以从始至终,他都很淡定,偷行头、选地方、演乞丐,每一步都有条不紊。结果没成想,自己刚刚趴下十几分钟。破棉被的被窝还没捂热乎呢,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就出现了。
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怎么认出自己的?
很可惜,作为猎人的李简没有向猎物讲述自己打猎手法的心情,这些疑问坤德只能带到地狱中去了。
因为南园自由组的这支行动小组的每个人都知道,以小组中最高不过将将八级的实力,在背后鼓捣一些阴谋啥的还行,如果正面对上了蛰这尊恐怖的杀戮机器的话,就凭这点人数根本填不平如鸿沟天堑般的实力差距。
所以,出逃的四人都没有结伴而行,而是各出奇谋。各凭本事。
所以,山口纯子躲进了酒吧,混入了狂欢的人群中。坤德装作残疾的乞讨者。裹着棉被趴在了天桥上。
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除了这俩人之外,与李简玩游戏的四个人中还有一个人抱着与山口纯子和坤德相似的想法,而且这个人甚至做的比两人更加彻底。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灯下黑才是最黑暗的阴影。这就是丁振宇这个拥有八级重力控制能力的组长的想法。
所以,丁振宇与自己的组员分开,出了酒店转了一圈,又改头换面一番后。就回来了。住进了自己早先偷偷用另一个身份准备好的,酒店另一栋副楼的另一个房间。
甚至当自己亲自设置的定时高温燃烧弹把原本小组入住的房间吞没进一片火海。楼里响起刺耳的火警铃声的时候,丁振宇还像是普通房客一样。装成慌慌张张的样子到楼下装模作样的询问了一番,装模作样的围观了一会儿,这才在酒店经理一再保证自己所在房间不会有危险的劝告下,与其他几位房客一起七嘴八舌的聊了一会儿,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且考虑到自己一个人猫在房间里看电视不出去有些突兀,丁振宇在回到房间后,还按照夹在门缝里的小卡片呼叫了客房服务。提出了年轻、肤白、胸大、腰细的要求,并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敲定了包夜八百的价格。
当丁振宇一边躺在床上看着电视,一边等着客房服务的女人上门,一边琢磨着明天该如何逃出北海市、接下来要怎么隐姓埋名躲避九鼎和蛰的追捕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别说,这小姐还真的很敬业。这电话才撂下几分钟,居然就已经上门了。
丁振宇心里这么想着,动作也没停的走下床,来到门前透过窥孔望了出去。然后,他傻眼了,站在门口的,并不是他之前打电话要的那位价值一夜不计次数八百大元包全套的妹妹。并不是年轻、肤白、胸大、腰细的美女,而是一个壮的跟熊一样,满脸狞笑的光头壮汉!
是蛰!
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看清门口的人后,丁振宇忍不住心里哆嗦了起来。但还是不肯认命,也不开门,硬着头皮垂死挣扎的装起了糊涂:
“请问您找谁?有什么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