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傅疏影与秦牧枫订了亲,傅蒋氏便着急着要为傅疏影定下婚期,她打量着那傅申氏很是痛苦的模样,看着怕是活不过今年,便打算让傅疏影早早地嫁了,省得被丧期耽误。虽说傅申氏只能说算作是半个长辈,到底傅疏影在她丧期内成婚,这不仅不吉利,影响也不好。只是,她的那个打算落空了。
那日,傅蒋氏带着傅疏影去看傅申氏时,却发现傅疏悦拿了刀刺到了傅申氏的心口,两人还来不及阻止,就瞧着傅申氏没几下便咽气了。
傅疏悦面无表情地瞧着自己母亲的尸体,用无人听到的声音说道:“这样,对她最好了,对我们也好。”说完,终究是眼角滑落了那眼泪。
瞬间傅申氏的房里尖叫声连连,那些丫鬟都吓坏了,几乎站不住脚,好在被傅疏影喝住。
那傅疏悦仿佛听到了傅疏影的声音,站了起来,眼神空洞,茫然地找了傅疏影。待她瞧见傅疏影,向着她走了过去。
傅蒋氏瞧着傅疏悦一手的鲜血,朝着傅疏影走来,下意识地拉着傅疏影退了两步。傅疏悦停住了脚步。
傅疏影却是拉开了母亲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她走上前去唤了一声,“疏悦。”
傅疏悦猛地扎进了傅疏影的怀里,哭喊着:“姐姐,娘她死了,她死了。”
傅疏影拍了拍傅疏悦的背,“没事了,疏悦,告诉我,怎么回事?”
傅疏悦零零散散的解释道:“娘给姐姐下了毒,说要姐姐死了,让我代替了姐姐,嫁了司徒府去。”
“什么?”傅蒋氏猛地出口,吓了傅疏悦一跳。傅疏影阻止了母亲说话,接着问道:“然后呢?”
傅疏悦抬了头,泪眼朦胧地瞧着傅疏影,“然后,那毒不知道怎么跑到她自己身上去了,她受不了那痛,就让我刺了她心口。”
“姐姐,我做错了吗?”傅疏悦开口问:“我最喜欢姐姐了,所以,不要姐姐死掉。”
话虽这么说着,其实,原本傅疏悦只打算让傅申氏就这么一直躺下去,并不打算杀了她,毕竟是自己的亲娘。只是,没想到自己用的药,傅蒋氏竟然自己渐渐地解掉了,并开口威胁傅疏悦说道:“傅疏影身上由我种的毒,你若是放开我,说不定我还能帮她解了,不然她一年之内,她必死无疑。”
这傅申氏一开始也没有料想自己的女儿会如此大胆给自己下毒,只是在受伤时略略地放松了警惕,就被她钻了空子。
她虽然明了傅疏影在傅疏悦心里的地位,却错估了傅疏悦对于伤害傅疏影的人的能耐力,连自己母亲都敢下毒的人,就不该在自己还不能怎么动弹的时候与傅疏悦谈条件。
傅疏悦告知了傅申氏那张藏宝图是假的,并且还给傅申氏加重了毒药的剂量,她笑着对傅申氏说道:“娘,你还真不了解我,对于这种危险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去做。”
傅疏悦甜冷一下,“娘,你还是好好地去了吧,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情。”说着,她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纹着黑莲图案的包裹,“你瞧,这可是你给我留下的好东西。”
“你竟然找到了,你”傅申氏还想说什么,那毒药侵蚀了她的身体,很快她说不出话来,浑身抖动着,脸部也是抽搐,让人一眼就觉着她很难受很痛苦的模样。
傅申氏的这个模样,自然让人觉着她快不行了,又加上样子十分丑陋,很少有人乐意接近她,有她的女儿傅疏悦亲自照顾,没有人不放心的。然而,没想到会出了这种事情。
于是,这弑母之事,倒是有了两派说法,一则说傅疏悦应该被行刑,尽然弑母,眼里没了王法,也有人说,那傅申氏是咎由自取,还要拖了自己女儿下水。原本傅疏悦的名声极好,就是因着她尽心尽力地侍候自己的母亲,大约没多少人相信这女孩是个残忍的,同情之声多过谴责。
于是,傅疏悦最后被判到了寺庙修行。她的丫鬟碧倩死活要跟着,于是两人离开了傅家。
傅疏悦原来就想离开傅家,自己的这个身体,很快便会浑身是毒,自然不敢让人乱碰到,只好离开傅家,找个清静之地,继续喂药。而那寺庙却是个不错的地方,人烟极少的,都是些犯了错的小姐、夫人。一人一个院落,只需要管住自己就行了,自己也并非真的只是去修行的。
傅疏悦走的那日,傅疏影将她送到了寺庙中,才离开。傅疏悦瞧着她姐姐离开的背影,轻声说道:“姐姐至少在我死之前,我不希望你嫁给任何人。”
再来,便是柳毅玄娶了那岳宓箐之事。
岳宓箐的确是个好姑娘,因为家中没有长嫂,她便帮着柳顾氏管家,做的面面俱到。让柳顾氏松一口气,还与自己的夫君柳晨风出去玩了一次。回来时,柳顾氏便渐渐放权给到岳宓箐手中。
开始的时候,岳宓箐还是有些不敢,倒是柳毅玄与他说了柳府的情况,说是这柳家以后必定是交给她打理地,才接下了这活。
柳顾氏对自己的这个儿媳妇很是满意,更满意地是没过多久,岳宓箐便被查出了怀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