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司天监。
“见过袁师兄。”
此刻,李淳风自观星楼来到监正殿内。
望见袁守诚正伏在桌前,双目凝视眼前卦象,忍不住开口问好道。
“淳风师弟,你来了。”
闻言,袁守诚抬起头来,微微颔首。
“不知袁师兄适才所占卜之卦,是吉是凶?”
李淳风来此,并未第一时间说明唐皇一事。
而是见到袁守诚对案前占卜卦象,颇为好奇。
想必,这是袁守诚为泾河龙王与唐皇一事而占卜推演。
“这卦象之中,真真假假,合合离离,恍恍惚惚,四象不定,两仪混论,只能说唐皇此番劫难,变化不定,生死难料。”
袁守诚凝视卦象,叹了一口气。
算是此卦,已是他第二次未推演出来。
究竟是他学艺未精,还是此事只有天机遮掩,难以窥探?
都不得而知。
“哦?竟有此事,师兄这占卜之术,可是由老君传授,怎会推演不出呢?”
对此,李淳风有些惊疑,眉头紧锁。
“师弟说笑了,我现在占卜卦象之能,连人间一个道士都测不出跟脚,已是大不如前。”
袁守诚想起泾河龙王曾经向自己占卜钟馗来历一事,忍不住苦笑起来。
“那道士是何人?”李淳风面色微变,追问道。
“姓钟,名馗。”
袁守诚语气平静,说了出来。
“钟馗?”
李淳风微微眯眼,记住这个名字。
随即想起眼下唐皇一事,忍不住与袁守诚徐徐讲道:
“昨天,圣听我提议,拿人曹官魏征慧剑悬挂于寝宫房梁之,没成想那泾河龙王冤魂法力不浅,居然可无视那法剑。”
“眼下,泾河龙王恐吓唐皇以七日为限,让他随同去地府阎王那里评判,如果不去,便会施法水淹长安万千黎民百姓,不知袁师兄可有办法应对此劫?”
袁守诚闻言,略微思量后,当即摇了摇头:
“淳风师弟,说起此事,为兄也是束手无策。除非……?”
“除非什么?”
李淳风神色古怪,有些困惑。
话音落下,袁守诚当即徐徐开口道:
“召开玄门大会!如今,南瞻部洲玄门不在少数,基本每处玄门,都有修道之人,羽化成仙,飞升界,比如百年前清派的葛洪真人,就是如此。”
“你我何不再召开一次玄门大会,请求那些玄门真人,带来门中法宝,前来长安商议。说不定,还真有办法对付泾河龙王,另外玄门大会自从葛洪真人飞升界后,已有百年未曾召开,各派发展,各不相同,也排一排玄门之序。”
一番说下来,李淳风也觉得在理。
尤其是清派与神霄派这两大门派,祖可是有着飞升界,成为天庭五品正神星君的存在,难保门派内不会留有重宝。
“既如此,那便颁布玄门大会令吧。”
见到李淳风答应下来,袁守诚也大手一挥,没再犹豫。
眨眼间,袖内便飞出六道法令,悬浮空中。
“这六道法令,要分别送与蜀山的姜绝之真人,清派的白云真人,神霄派太一真人,龙虎山神合真人,清虚观清虚真人,紫阳宫紫阳真人。”
袁守诚望着眼前六道法令,正色道。
这些人,都是如今南瞻部洲天下玄门真人,法力不浅,神通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