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你到底洗好了没有?”
顾子唐倚着门框站了半天,穗儿在那个木桶那里洗了好久的头。
“平日里没见你这么讲究,今日怎的?”
“平日?”穗儿问,“平日我如何?”
顾子唐笑。“不如何,就是头发可以烧饭,脸可以种菜,乱糟糟的而已,其实还好。”
什么叫做脸可以种菜?
“因为泥太多啊!”顾子唐回话。
穗儿沉思。
“但愿人间五疾苦
宁可架上药生尘”
“顾公子,为什么要贴这么一副对子在门口?”穗儿不解。
“你看看对面的药铺,络绎不绝,原因竟是因为贴了一个——”
本店所有药品出售一律五折。
“那和你这幅对子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懂了,”顾子唐笑,“我这叫医人心。”
“原来你这是在剥夺他们的同情,显示自己的医者仁心。”
“那对面的药铺真的打五折吗?”穗儿问。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的药材就是从他们那儿进的货。”
穗儿不言语,眼神之中顾子唐读到了鄙视。
“穗儿,你们的仙不醉准备的如何了?”
哥从来不管这些,我最近去了城东的一家家具城,挑了一些红木的装饰,酒坛子,酒杯,大号的,小号的,还有很多桌子椅子,还要置办许多挂饰品,去了好几家店铺都没有看中的。“
“我认识一个人,他的手艺不错,你可以自己设计一些家具,我让他给你打造。”
“真的?”穗儿眼里放光。
那岂不是可以省下很多银子?
银子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和那人有交情。顾子唐纠正。“你得谢我才是。”
“切!”穗儿撇嘴。
靖王府,誉王府
锦墨正在琢磨卡尔伊什白天的举动。
锦琰:卡尔伊什为何突然承认自己是书院先生?
锦墨:其中定然有诈。
锦琰:究竟是何人有意为之?
锦墨:这件事情对谁最有利益?
锦墨锦琰:自然是书院先生本人。
锦琰心中已有答案。
闫府
饕餮突然感慨:这俩人真不愧是兄弟。
穗儿热饭的动作一滞,“恩?你说的是谁?靖王爷和誉王爷吗?”
饕餮不作答,穗儿继续发呆,驱赶着那些飞来飞去的苍蝇,心想着也不晓得哥什么时候回来,饭菜都要被苍蝇吃没了。
莫三殿
“你还当真是老奸巨滑!”闫宁坐在地上。
劫后余生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这小子来了圣都这么些天会有些长进。”闫景林笑。
“所以你就是这么试探我的?”闫宁摊手,“我刚才可使差点就死了,老头!”
闫景林这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令他十分恼火。
“哎呀,我晓得我晓得,”闫景林无奈,“所以我才出手救你嘛!”
你若是真的置我于不顾,我可不认你这个爹。闫宁心想。
闫景林“地下这个打算怎么处置?”
闫宁“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两个人围着被闫景林打晕的桃之陵绕了几圈,思索着。
闫景林:他在圣都潜伏了好久,受人指使,目的只有一个——杀你。
闫宁:我?为何杀我?还这么大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