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最近看了一本小说,里面三个男主都喜欢同一个男人,但是后来那个男人死了,三个男主又喜欢上了和那个男人长得很像的女主,结果发现,女主居然是那个男人的亲妹妹!男主们纯粹是把女主当她哥哥的替身!”
陶画睫毛动了动,“这几个男主是双性恋?”
孙萌萌:“啊?双性恋?不是不是,他们不是双性恋,他们就是刚好喜欢的那个人是男人而已,之前他们也不喜欢男人。”
“这样啊。”
“不是,重点不是他们是不是双性恋,重点是,他们居然把那妹妹当替身!替身!而妹妹还不知情,太渣了!”
“是很渣,那后来呢,妹妹知情了吗?”
“还不知道呢,还在连载。这几个男的太渣了,把人当替身就算了,关键是这人还是别人的亲妹妹,怎么能这样呢。”
“嗯嗯。”
“唉,到现在妹妹都不知情啊,不知情啊。”孙萌萌别有深意地对陶画挤眉弄眼。
陶画跟个木头一样,点点头,“我去写作业了。”
孙萌萌拍额头。陶画是不是太迟钝了点?还是早就知道但是在装傻?
唉。她可真是为陶画操心。
柔软的头发轻触着小臂,楼慈醒来,他取下眼罩,发现被微风吹过来的发丝。
泛着清香的发丝拂着他的胳膊肘,他扭过脖子。
淡淡的日光笼罩着陶画柔和的侧面轮廓,颊边细小的绒毛被染成浅金色,与微微飘动的乌发相映衬,衬出了几分动人的明艳。
楼慈碰触扫着他胳膊肘的头发。
发缕穿过指间,凉而软。只是太少,不过瘾。
陶画正在默写文言文,忽然感觉头上一松,头发散落下下来。
楼慈把她的头绳取了下来。她错愕,“你干什么?”
她把散落下来的头发揽到肩后,“头绳给我。”
他没给,白皙修长的五指插入她的头发里,往下一顺,餮足地眯起眼睛。
陶画:“???”
他的行为有点变态。
陶画远离他,“头绳。”
下一秒,楼慈手里的头绳被陆彦抢了过去。楼慈冷冷地睨陆彦。陆彦却没理他,他把头绳递给陶画。
陶画去接头绳。
他又缩回手,不让她拿到头绳。
陶画:“”
“给我。”她去抢。陆彦把头绳举高。她踮脚去拿,但他太高了,她根本就够不到。
他噙着笑,把头绳当作诱饵似的,眼看着她要拿到了,又突然举高。
抢了几下,陶画单手叉腰,“给我。”
他把头绳丢进外套里面的衬衣里,好整以暇道:“想要?自己来拿。”
她扒开他的外套,伸进他衬衣口袋里。但是半天没找到,她明明看见他把头绳放到胸口口袋里的。
“哎,别乱摸我的胸,”他挑眉,“男孩子的胸也不能乱摸的。”
手指贴着他热烘烘的胸膛,陶画顿时反应过来。她收回手,“我没乱摸。”
“你还给我。”她没再去扒拉他的衬衣口袋。
他笑了下,展开手掌,“喏。”
手掌里躺着她的头绳。
原来头绳一直在他手里。
她正要去拿,他又把头绳举高。
陶画:“”
她正要说话,他举高的头绳猝不及防地被人夺走。
沈之珩和陆彦差不多高,轻而易举地把头绳拿走,他把头绳递给陶画,“给你。”
“谢谢。”陶画瞪了陆彦一眼下,从沈之珩手里接过头绳。
然而沈之珩也像陆彦那样缩回了手。
陶画:“”
会长难道也像陆彦那么喜欢逗人玩儿?
“别误会,”沈之珩说,“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
“我自己扎。”
他没再坚持,把头绳给她。
三两下把头发扎好,陶画看了楼慈一眼,怕他再把她的头绳取下来。还好楼慈没再手贱。
她听到沈之珩说:“你头发没扎好。”
“没梳子,就这样吧。”
“我来帮你吧。”他的课桌就在她后面,手一伸就握住了她的头发。
她的头发就散落下来。
“会长。”她往前一挪,不想让他碰到她的头发。
“别动,往后靠一点。”
她硬着头皮,背往后靠。
他轻轻梳理着她被微风吹得微微凌乱的头发。指腹摩擦过她的头皮。
酥酥麻麻的,像过电一样。
陶画眼观鼻鼻观心。
“好了。”不一会儿,沈之珩说。
她摸摸扎好头发,有点意外。
一般男生给女生扎头发的技能,很惨不忍睹。
但是会长扎得很好。头绳也用得很熟练。
“会长以前给别人扎过头发吗?你扎得挺好的。”陶画问。
“只给你扎过。”
她诧异,大概是有些男生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旁边楼慈扔了两道题给她。她把注意力转移到题目上,集中精神解题。
沈之珩看着前方他给她扎的马尾。
他没给别人扎过头发,但他练习过。
她就坐在自己面前,有时头发披散着,影响到她做题,她会随意地把头发扎起来。
第一次看到她扎头发时,他指尖很痒,想替她扎头发。
但他不会给女生扎头发。
这几天他练习过,练习到不用梳子也能将头发扎得很好看。他练习的技能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不行,我真的不能忍了。你没看到他们三个,又是摸陶画妹妹头发又是逗她又是给她扎头发的,和陶画妹妹相处的方式都他妈的和岁哥差不多,完全就是把陶画妹妹当岁哥!”
“你说的对,之前我还觉得他们不一定是把陶画妹妹当岁哥,有可能真的是喜欢上她了,但这他妈的,他们表现得太明显了,明显就是把陶画妹妹当岁哥。”
“我要悄悄告诉陶画妹妹,揭穿他们的真面目。”
“怎么偷偷告诉她?”
第二天,陶画在课桌里发现了一张纸。
浏览完纸上写的内容,她僵住。
她突然明白了前两天为什么班里人总是一副对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为什么孙萌萌要给她讲那部替身小说。
她啼笑皆非。
孙萌萌见陶画看了纸条,不仅没生气,还笑了一下,她有点懵。
这咋回事?
一般人知道自己是替身,还是亲哥哥的替身,都会很愤怒很生气吧,陶画她还笑得出来?她还笑得出来!
不会是被刺激到,然后刺激太过了,被刺激傻了吧。
孙萌萌精神一震,一时间什么也不顾了,她趁陶画去卫生间的时候拦住她,把她拉到没人的角落。
孙萌萌:“纸条你看了吧。”
陶画:“纸条是你写的?我看了。”
“你不生气?”
“不生气。”
“你怎么能不生气!他们帮你当你哥哥的替身啊。”
“没有,他们没有把我当替身。”
“怎么可能没有,陶画,我跟你说,你知道彦哥,楼神,还有会长他们有多喜欢你哥哥吗?”
“他们原本都不喜欢男人的,但是他们却喜欢上了你哥哥,他们还在成人礼上,说自己的愿望就是你哥哥!”
“你哥哥去世后,楼神还正常点,但估计就是没表现出来,而彦哥,他一病几个月一直都没来学校,会长也病了很久,要不是他有会长的职责,也不会这么快就来学校,来了学校也跟丢了魂魄一样,谁都看得出他有多难过,谁都看得出他们有多难过,谁都看得出他们有多喜欢你哥哥!”
“而你一出现,他们一个个的,病也不病了,魂儿也回来了,你说是为什么?他们突然一下子同时喜欢上你了?不,他们只是把你当作替身!”
“你知道彦哥为什么叫你小桃花吗?不是因为你叫陶画,是因为,他以前叫你哥哥小桃花!他们几个和你相处的方式都和你哥哥如出一辙!”
“完全把你当作了你哥哥!”孙萌萌义愤填膺,破口大骂。
“你说陆彦病了几个月一直都没来学校,会长也病了很久?”陶画怔怔。
“对啊,但是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们那么喜欢你哥哥,只是把你当替身而已。”
“我知道了,谢谢。”陶画转身离去。
怎么感觉还是一点也没生气的样子?孙萌萌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陶画。陶画不应该很生气,然后怒骂渣男吗!怎么这么冷静?是她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陶画回到座位,瞥向戴着眼罩的楼慈。因为他早就知道她不会死,所以他不会因为她的死难过,不会因为她的死伤心。
而陆彦和沈之珩,他们以为她死了。
之前在城遇到陆彦时,她只觉得他好像是生过病,但没想到她消失了多久,他就病了多久。
在赵家别墅里见到沈之珩,她只发现他瘦了很多,也不知道他也病了很久,还因为身为会长的职责不得不来学校。
这些,他们一个字也没对她说过。
她原以为他们对她的喜欢不过是三分钟热度,不过是浅薄易散的情愫,她消失后,他们应该不会怎么难过,可她却害他们病了好几个月。
还害得他们几个现在被骂渣男。
沉甸甸的情绪挤压着心脏,陶画怏怏。
“怎么了?”陆彦问。
“没事。”
陆彦把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她手腕上多了两个同样的头绳。
因为怕楼慈再手贱,陶画多准备了两个头绳。
“给我一个。”陆彦从她手腕上取下一个头绳,戴在自己手腕上。也戴在左手。
陶画:“你要头绳做什么?”
“喜欢。”
陶画嗯了一声,也没多想,“那给你了。”
她托腮,心里还想着怎么解决他们几个被骂渣男的事。
陆彦看了看自己手腕上亮晶晶的头绳,又看了看陶画手腕上亮晶晶的头绳,嘴角翘了翘。
作者有话要说:小陆:情侣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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