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是看着别人在他面前倒下,死去。今日终于轮到他了,可他心里却非常的平静“原来死亡竟是这么无趣的事,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为我落泪,我这一生竟活的如此孤独狼狈!”
他不是没有想象过自己的死亡,恰恰相反,早在许久前他就问过自己,假如生命就剩下短短的几分钟,自己会做些什么?
同叶客西在花渊树下痛饮三百杯?同花彼岸做个最后的道别?亦或者为最心爱的那个女子奏上一曲羌笛?
都不是,当事实发生时,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想,再见一见那个令自己牵肠挂肚的女子,哪怕只一眼也好,可惜他做不到了!
“再见了西皇,再见了岸儿,驭灵所答应你们的事,恐怕是要失约了。”这是驭灵思维逐渐开始涣散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当他的思维彻底离开肉身的那一刻,他来到了一个诡异的空间,在这里他看不到自己抬起的手臂,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甚至于感觉不到手掌摩擦脸颊时所带来的触碰感,可他的大脑却实实在在的告诉他,他正在做这些事情。
这诡异的空间似无限大,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左右着他,让他感觉到他在向前走,时刻不停的向前走。
他就像一个孤独的旅行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似感觉不到疲惫,直到有一日他看到了一棵树,一棵酷似花渊树的树,树下盘坐着一个黑衣女子,似独自在讲解着什么。
在驭灵看来,那女子给他的感觉很奇妙,似距离她无限远,却能清晰的看到她的五官,似无任何声音传来,却能在脑海中清楚的知道她在讲解着什么。
那是阴符七术,不知为何从哪黑衣女子口中吐出的语句,似乎携带着神奇的妙力,抚平驭灵那颗焦躁的心,渐渐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听那女子讲阴符七术竟是有七篇,分为掌兵术、神法术、占星术、炼魂术、巫蛊术、阴阳术和纵横术,自己从西皇处学来的驭蛊之道,竟是源自这阴符七术,而且还只是那巫蛊术的残篇?
还有那娄兰世代相传的秘法,竟也只是掌兵术的一个浅显运用,炼至大成一念间万物万灵皆可为兵!
“天哪世间怎会有如此妙法?”驭灵在心中如此问自己“这还是人所能掌控的力量吗?这是否便是永生之法?与那黑暗森林相传的永生是否是同源……。”
还有她所说的大兄是谁?混元道果又是什么?
一个又一个奇怪的问题促使着驭灵不断的听下去,直到女子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消失,许久不再传出。
他茫然的抬起头,恰巧望见那女子抬起手指朝着他随意一划,他的身后,那困扰他多时的诡异空间,无声无息间破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有光自其中散出。
那女子朝着驭灵呼出了一口气,霎时间狂风大起,裹着驭灵的身体飞快的倒退,最终穿过那道散发着光芒的口子,意识重新回归肉身。
当他睁开眼的那一刻,身体重又能活动自如,体内暴乱的真气也不知在何时早已回归正常。
神游太虚,黄粱一梦,重又体验到活着的感觉后,驭灵却并不高兴,因为在他感知中,他送于花彼岸的那支珠花破碎了,珠花中的三只雌息蛊也被人送往了三个不同的方向。
一时间种种猜想在驭灵的脑海中快速闪过,由不得他多想,忙连夜启程向着感应中,距离他最近的那只雌息蛊匆匆而去。
初一动身,驭灵便被自己所展现出的速度吓了一跳,较之从前的他相比,此时所展现出的速度竟十数倍于从前,连带着自己的修为也……。
那感觉仿佛超出了他的认知,是因为听那女子讲授了阴符七术的缘故吗?
“管他呢反正不是坏事,且正是现在的我,所迫切需要的。”驭灵在片刻的迟疑后,在心中如此告诉自己。
随着驭灵不断的加速,修为全力运转,他的身体与空气摩擦的起了串串音爆声,以至于让他感叹,这恐怕超越了人的极限,说不得这阴符七术当真与永生有关呢。
回头好好研究研究,定要将此妙法传授给岸儿以及叶客西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