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费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别用吃饭讨好我，告诉你，吃饭也不行。后面不是还有两个吗，不试了？”

“不听了，听完刚才的，再听那两个我怕听着耳朵疼。既然是刷脸的，我让小王一人送了一张名片。”

“看吧，你也觉得那小子唱的好。我说老朋友啊，咱虽然是商业大导，但总不能跟你们电影圈半路出家的导演一样，去靠流量小鲜肉撑票房。就那我脚趾头都比他想得好的逻辑，真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你要相信，无论观众还是听众，谁都不喜欢被糊弄。及格容易，但容易的事儿太多，谁会被容易打动。你觉得谢休有人气，我听说春节档有个电影，是一水的流量鲜肉，要是比粉丝，谢休一个人那还够看。”

张城拍了拍吕费的肩膀，“让我再想想，先去吃饭。”

张城和吕费的对话白愿只听个大半，他现在的心思还不在这儿，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唱《爲萤》这首歌，他胸口都会钝钝的疼。

尤其是这次完全把自己扔在歌里，这种疼就更明显了。

姜晚看白愿的脸色有点白，还以为是听见张城的话被残酷的现实打击了，问他：“很难过吗？明明你已经是最好的了，可结果还很可能不是你。”

“啊？”白愿回神似的反应过来，他捏了捏耳垂说：“实话说，有一点，不过还能接受。至少我没成功不是因为我不努力，不够好，而是我无法控制的因素。”

姜晚刚想安慰白愿，就又听他说：“晚姐你放心，我会好好努力，总有一天我不会再因为人气被刷掉。我会成为一个很棒的歌手，一个拥有好多粉丝的偶像。”

姜晚笑了：“我们小白很棒，你姐怎么能让你白努力，这个插曲是你的，别说一个谢休，谁来了都抢不走。”

白愿看着姜晚也笑了，“晚姐，你说的比我还霸气。”

姜晚双手环胸，说：“走，吃饭去，今天姐带你吃顿好的。”

“好的？去哪儿啊？”白愿听见好吃的，刚才心里的怪异感觉就消失了大半。

出来不远的巷子里，有个肃静古朴的招牌，和不大的一扇门一样，都不算多起眼。

门上的铁环擦的很干净，姜晚伸手轻轻敲了两下，有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侍应生出来开门。

他十分有礼貌的问：“请问两位，是否是我们店里的会员？”

姜晚从包里拿出一张纯黑的卡片，上面用金色的字写着“暖阁”。

白愿不知道姜晚带他来的地方是哪儿，怎么好好的一个饭店叫暖阁。

侍应生见姜晚拿出的是暖阁最高级别VIP才持有的黑卡，态度更是恭敬几分，说：“先生小姐里边请。”

和外面的古朴不同，暖阁里面可以说是别有洞天。

黑色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一直延伸到院子的深处，地面的尽头可以看见犹如一面镜子的一弯池水。绕过池水是一排集合了现代和中式结合的建筑，透过大片的落地窗，刚好看清屋内的样貌。

白愿咽了口口水，终于能挺会姜晚刚才和他说吃点好的是有多好了。

姜晚看着也啧啧了两声，“元毅这只饕餮，吃东西还真讲究。”

“什么？。”白愿光感叹了，并没有听清姜晚说什么。

姜晚摆摆手，说：“没什么，一会进去随便点，算奖励你的。”

白愿小声附在姜晚耳边，说：“晚姐，这一看就特别贵，我们要不去吃点别的吧。”

姜晚想到昨天和元毅要卡的情形，说：“别客气，有人赞助的，随便吃。”

昨儿姜晚要和元毅借卡，元毅刚开始还拿着她不借，非说什么要给小白休息几天才行。等听说是带白愿来，那家伙立刻拿出来，还告诉她随便点，他请。

既然金主爸爸都这么说，姜晚肯定让自家崽吃个够。

白愿和姜晚跟着服务生进了餐厅，这里没有散桌都是一个个小内室。刚进门不远，正好在第三间内室里，看见不久前才照过面的何航和他的经纪人。

他们似乎在等什么人，眼睛时不时向外瞟，正好撞上姜晚和白愿的目光。

侍应生见姜晚停住脚步，恭谨的提醒：“女士，暖阁顶级黑卡会员的内阁在里面，还要麻烦您再走一段距离。”

姜晚收回目光，朝侍应生点头，带着白愿走了。

何航恶狠狠地咬牙，“不是说暖阁的会员特别难拿到吗？尤其是黑卡会员，有钱都不行，必须是地位尊贵的食客。送卡的大粉他爸是宏达地产的董事长，他才勉强拿到会员身份，姜晚区区一个经纪人，凭什么能拿到黑卡！”

何航经纪人嘴里一苦，也只能赶忙提醒一下：“一会儿张导他们就到了，你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何航只得不甘心的装在在吃东西的模样。

白愿和姜晚刚坐下，张成和吕费就在侍应生的陪同中进了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