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推辞不过,正准备起身再随便拿出一首诗应付过关。
哪知庄墨韩也跳匪了,先是诵读一边登高,接着到:“真是一首好诗,我写了一生的诗,就没有一首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李云睿也跳出来配合道:“这么说,庄先生是甘拜下风了。”
庄墨韩继续回答道:“这诗的前四句是极好的。”
李云睿继续配合道:“可世人都说,这诗最精华的是后面四句。”
庄墨韩道:“后四句自然是绝句。唉,可惜啊!那不是范先生所写。”
李云睿惊讶配合道:“这诗是范闲抄袭的?”
庄墨韩点头道:“是。”
庆帝也感叹道:“朕也觉得奇怪,他哪来这么大的才呀?范闲,你有什么话要说?”
范闲开始还吃瓜的很高兴,没想到转眼间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不禁暗中想到,的确是抄袭的,可惜知道的人目前不在这殿中。
既然李云睿、庄墨韩已发起了战争,那范闲也不是怕事之人,既然你要战,我就战,但战争结局和什么时候结束就是由我说了算了。
范闲边倒了杯酒,边喝边回答庆帝道:“庄先生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庄先生德高望重,空口无凭,说话也算数。”
二皇子也趁机跳出来帮范闲作证,洗刷清白,还顺带拉出郭宝坤作证。
李云睿接着道:“这么说,庄先生是蓄意构陷了。”
二皇子也道:“或是被什么小人蒙蔽,所以才有此误解。”
庄墨韩假装骑虎难下道:“啧,说来也凑巧啊,这首诗的后四句,乃是家师当年游与亭州所作。本来这样的佳句,重现天下是件好事情。但范公子却已他人诗作邀名,这不太妥当吧?”
庄墨韩边说还边看向范闲,好像在质疑范闲一般。
庄墨韩接着回转头又道:“文人立世,德重于才。这首诗的前四句,范先生文采斐然,自有过人之处。那又何必贪名求进,要以他人之作,来邀取声名呢?”
说道激动处,又转头向范闲说道,好像痛惜以范闲之才不该做如此卑劣之事般。
庄墨韩低头似坚定了信念道:“我再三的犹豫了,是否将此事说破,可仔细的想想,要说出真相,却也是帮了范先生迷途知返,所谓不破不立,重新立德养心。范公子啊,这也是老夫一片爱才之心,并无恶意,望范公子自省。”
庄墨韩说的那就一个情真意切,好像真的要挽救一名失足少年般。众人也都露出着急,可惜,鄙夷等等神情看向范闲。
庆帝好像也忍不住,再次对范闲道:“范闲,有话可说?”
范闲手拿一壶酒边倒酒边问道:“庄先生,令师可是姓杜啊?”
庄墨韩回答道:“家师不姓杜。”
范闲道:“那就没事了。”
说完,范闲继续喝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