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衍对这方面也无甚经验,可顾九渊直瞅着他,在等他解答,他只好按照自己的理解说了个大概,“或许是……情-趣吧?”
黑眸中迸发出炽热的光,顾九渊直愣愣地盯着关衍,心中悸动不已。
他和阿衍在一起是不是就能占阿衍便宜?
他想占阿衍便宜!
他想和阿衍有情-趣!!
要在一起!!!
“阿衍……”
少年面颊微白里透红,黑眸如万千星辰闪耀,神色略带羞涩,纯情却又美得惊人,关衍轻咳一声,错开眼:“总而言之,我们不能随便占人便宜,亦不能让人占了便宜。”
顾九渊红着脸说:“我知道了,阿衍!”
关衍拍拍他肩膀,转身把碗筷收拾去洗。
看着他宽阔的背和行走时下半身被衣衫勾勒出的修长有力的曲线,顾九渊只觉得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原本情绪起伏之下热潮席卷全身,眼下心潮澎湃,口干舌燥,那种渴望愈加强烈。
好喜欢,好想摸一下……
不行!顾九渊强压下心头骚动,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阿衍喜欢有担当的人,可他来历不明,还花了阿衍辛苦多年攒来看病的钱。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说在一起?
拳头悄然握紧,顾九渊眼中似是晕开了一团墨,黑沉沉的教人看不透。
当天晚上关衍就搬回了卧室。
男人回答他不痛的时候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可顾九渊知道事实远不像关衍说的那般轻松。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提及的事,而阿衍口中所谓的旧疾就是。
无论是劝说阿衍入赘的慈心医馆刘大夫,还是来劝说阿衍把他送走好娶妻的妇人,亦或是在背后议论阿衍迟迟不娶妻的村人,无一人知晓阿衍有旧疾在身,可见阿衍并不愿让众人知晓这事。
如果他不是和阿衍同住一屋檐下,或许阿衍也不会把此事告诉他。他没有刨根问底就是不想让阿衍为难。
但现在他后悔没有问了。
虽然男人极力隐忍,他还是听到了男人痛苦粗重的闷哼。
到底是什么病?要折磨人两三日?
那次阿衍叫村人给他送了几天的饭,是不是阿衍发病了?
夜黑得深沉,情窦初开的少年就这么站在卧室门口,隔着一道门,望眼欲穿。
连日下来忍着身心的痛楚和煎熬,顾九渊用真气把堵塞的经脉冲开一道缝隙,让真气在体内循环游走并非没有效果,至少眼下他能清楚地听到屋里头的响动。
寂静的夜,所有声响都无限放大。
阿衍……
双手无措地覆在房门上,顾九渊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像此刻一样无能。
忽然,一道低哑的嗓音从门后传了出来——
“小九吗?夜深了,快去睡吧,我没事。别担心。”
男人的语气听着与往常无异,要不是顾九渊耳尖都听到了,他差点就信了。
“阿衍,你的病是不是要找很厉害的大夫才能诊治?”就连你说的医术高明的孙大夫也无能为力?
门后瘫软在地的关衍,棱角分明的面颊被情潮熏得通红,向来温和的眼眸水光潋滟,他眼尾绮丽,嘴唇嫣红湿润,整个人透出一股别样的媚意。
艰难地压下嘴边的喘息,关衍稳住心神,回道:“我这是陈年旧疾,病症比较罕见,一般大夫应是没听说过。”
果然。顾九渊心下一凉。
“我真的没事,你回去睡吧,别在这守着了……”关衍弓着身子,体内汹涌的浪潮一浪接一浪,他的理智摇摇欲坠。
快要忍不住了。
嗯——
又一声沉闷的痛呼传来,顾九渊脸色发白,只觉得心脏似被丝线缠绕收紧,丝丝缕缕的痛蔓延至全身。
他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还会让阿衍分神!
闭眼深呼吸一口气,顾九渊艰难开口:“好,我听阿衍的!阿衍有事一定要叫我!”
关衍没办法回答他。
男人双手埋在布料之下,脸上的表情痛苦和愉悦交织。
从未在人前做过这种事,即便顾九渊和他隔着一道门,看不见他在做什么,但那种羞耻感还是让关衍无地自容。
更让他觉得难以接受的是,身体在这种前所未有的窘迫紧张的刺激下产生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自我缓解都要强烈!
顾九渊没再听到关衍的回话,只听到门后窸窸窣窣的声音。
担忧像一团阴影笼罩在他眉眼,顾九渊面色阴郁地攥紧拳头。
“阿衍,我回去睡了。”
他的声音静默许久突然又响起,关衍一惊,手中失了力道,当即脑中流星飞逝,身体不自觉战栗,口中一声颤音飘出。
这一声长吟沙哑性感,媚惑又撩人,关衍惊窘得捂住嘴,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从头红到脚。
那是……什么声音?
还有,他好像闻到了一股极淡的香气。
顾九渊盯着房门,好看眉毛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