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放下杯来,潘金莲却又将两个杯子斟满,对展昭道:“此第二杯酒,是感谢大人在公堂之仗义执言,这才最终将那西门庆绳之以法。”
说毕,又先干了。
展昭见她喝酒爽快,自己身为男子,又岂能惺惺作态,自然也干了。
谁知展昭酒杯刚一放下,那潘金莲提起壶来,又满满地斟了,然后说道:“这第三杯,请大人先喝了,金莲再说。”
展昭无奈,只得又饮了一杯。
潘金莲见展昭喝完了酒,便说道:“金莲在东京城里举目无亲,唯一认得的,便是展大人。如今在我的心里,大人便是唯一的倚仗了!”
说着,举起杯来,将杯中之酒又一口饮尽。
只见那潘金莲三杯酒下肚,似乎有些醉了。
展昭见了,不觉心下沉吟道:“寡妇门前是非多,我来此原是为她有求于我,如今既然无事,不若早些离开的是。”
想毕,展昭立起身来,对潘金莲道:“夫人,时辰已然不早,在下还是……”
“展大人,”潘金莲伸过一只纤手,按住展昭的手臂柔声说道,“金莲年幼时也曾习学过一些弹唱,如今就让我弹奏一曲,给大人助兴如何?”
说着也不管展昭答不答应,径自去到墙边,将挂在面的琵琶取下来,坐下来理了弦,便开始弹奏起来。
丝弦一起,当真如珠落玉盘,清扬动听。弹奏了几下,那潘金莲又展开歌喉,伴着琵琶的旋律唱了起来。
灯下看美人,比白天更要美几分,值此情景,展昭也不由得重新坐了下来,仔细欣赏这美人美景。
不知不觉,夜已深沉,潘金莲放下琵琶,来到微醺的展昭跟前,将一双手搭在展昭肩头,看着他道:“展大人,夜色已深了……”
展昭放下酒杯,眸色冷淡地看着她道:“潘金莲,你为了在东京生存,便不惜如此作践自己吗?”
潘金莲听了这话,浑身微微一颤,眼眶中顿时泛出泪水来。
她站起身来,语气颤\/抖地对展昭说道:“自襄阳一别以来,我本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谁知道、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