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夕将这个行为,归结为稍微扭转下在对方心里丢人的形象。
等到阮夕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同对面那道白色身影终于对上眼时,她藏在窗台底下的手,却似乎怎么也举不起来。
没有了眼镜的遮挡,能让阮夕清晰可见那双令她有片刻沉默的清冽眸子,许是阳光微抚,瞳孔竟然泛起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比地砖上的金彩,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即使普通的白恤,也让少年穿出了一丝同旁人不一样的清爽干净。
好比现在只是一个随手轻敲黑色漱口杯的动作,在阮夕眼里,都如同敲击钢琴的优雅。
这样两相对比,阮夕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简直糟糕透了。
想着还要硬着上去打招呼,阮夕一阵头皮发麻。
欸,等等。
眼镜?
阮夕的小鹿眼划过一丝忐忑,朝着少年的眸子看过去。
不一会,她唇角微微绽放出了一朵小花。
对面白皙清爽的少年,眼底果然是没有焦距的。
得了结果,惊喜的阮夕,同对面少年开心吐了吐小粉舌,扭头转身就走了。
下一回,可要漂漂亮亮的见面呢。
殊不知,在她走后,白皙少年,轻敲黑色漱口杯的手指,有片刻的微顿。
“老大,你在看什么呢?”骆一闻看着站在窗边好一会的莫朝,探头探脑就想越过莫朝肩头。
却被莫朝反手按了回来,淡淡道。
“反正,不是你该看的。”
岳月在她们寝室算标准的“赖床一族”,可今天她却不能实现“每日一赖”了,因为,她的小阮阮也不知做晚梦到了什么鸡血,一大清早,小脑袋就扒拉在她床边,精神抖擞地给予她“爱的凝视”。
小鹿眼的无敌卖萌攻击,就连赖床的岳月,也忍痛舍弃了她的枕头,投入了小阮夕的怀抱里。
“说吧,什么事?”
“那个……”阮夕脸上有明显的不好意思,连耳垂都有丝微红。
这让原本没怎么关注她二人的穆兰兰和费雪茗,也分了眼神过来。
什么事,会让小阮阮这么难以启齿?
过了一会,娇娇弱弱的小甜音还是响起。
“岳月,你能给我化妆吗?”
就连一贯冷静自若的费雪茗,此时眼里也不由敛起了一丝烦躁,抬了抬手腕,看向左手手腕上那块简约复古的白色手表。
一旁的岳月手持黑色小风扇不停吹着,也挡不住汗滴的速度,瞥了一眼费雪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