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兰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张立云立马说死,把他千刀万剐。
“我老倌死这么多年,哦,骨头都要变灰了,想当年红口白牙说下的话他就不认了?骗赖我家的地基。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没靠山嘛,简直比黄世仁都坏!”
“让我自己出钱去医伤,你说说,医好了伤他不认账怎么办?我不仅白白疼一回,还倒贴钱。这不就是《三国演义》里的周瑜,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哎,你说说你们这些警察……土地的事情时间隔得长,是陈年旧账,糊涂账,难解决。好,那就等着。可是怎么连摆在眼前,杀人的事情都管不了?”
陶子兰喋喋不休,说着说着又离谱了,怪起警察是扶不上墙的阿斗。但是刀俊不像一开始那样对她抵触和防范。
其实她这一堆话中,更多的是无奈,是悲哀,是恨,是无助。所以,现在刀俊更多的是同情,是怜悯。
“大妈,你先去医院照个片子,初步做个治疗。如果确定骨折了,我马上就给你做鉴定。治不治的再说,这样好吧?”刀俊斩钉截铁地说。
陶大妈身子再次缩进椅子里,怀疑地瞅着刀俊说:“照片还不是要钱!”
钱!钱!好说歹说,还是钱!
刀俊愠怒,狠狠地推推自己的眼镜,说,“大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要怎么办?钱就那么重要?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再说,人家国家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我们警察依法办事就是对群众负责,对法律负责,对国家负责。怎么我们就这么做也不对,那么做也不对,里外都不是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