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脸热热的，刚才外面那个身影真的是祁安，不过幸好祁安没进来，不然自己今天的面子还真的挂不住了。

“谢谢。”

差不多十分钟以后，夜总会老总来了，杜绵绵正准备发消息，发现祁安跟在他身后一起进来了。

“没事吧，”祁安先是走到她身边，然后两人一起站起来往大桌子边上走。

“我没事。”

屋子里的白炽灯骤然亮起来，把这一片狼藉照的很清楚，那边的张董也站起身来，哎呦哎呦的捂着头一瘸一拐走过来。

祁安语气担忧：“这位老板你的腿这是怎么了，难道被我们公司的小女生把腿打折了？”

张董语气讪讪的：“哎？这、这……”

他原本是想把伤势再装得严重一些，可祁安这话一说，他总不能真的承认自己被一个小女生打成了重伤吧？

“腿坐麻了，坐麻了。”

祁安抿嘴一笑：“久仰您的大名，不知道今天是有了什么误会？”

后面的事情，杜绵绵就真正站在旁边当一个好看的花瓶了。

只是偶尔插两句嘴，不动声色地骂一骂那个老男人。

祁安是天生的商战奇才，他先是拐着弯说了一下这件事情对两个女星的不良影响，再以那位张董的名声为威胁，最后再加上一些空口支票——来日方长，双方可以考虑合作事项。

尤其是祁安那一句“不过是一个有着一点点微不足道丑闻的女艺人而已，我有千百种方法可以不留痕迹地洗白，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就此毁了也没关系，这样的女艺人我能培养出几十个。”

“可老板，您的名声要是臭了，家里肯定有人会坐不住吧？”

在一番威胁加利诱下，张董最终捂着头“哎呦哎呦”地去了医院，何晓付了包间的赔损，几个人往外走。

杜绵绵好奇：“你怎么知道那个张董家里有个母老虎，你来之前是不是调查过他？”

“原来他姓张啊。”祁安后知后觉。

杜绵绵有些惊讶：

“啊……你都不知道他姓什么，怎么就能随口猜到他的家庭情况呢？”

外面风凉，祁安顺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杜绵绵，朝她示意后面的霍呢喃穿得单薄，只有一件低胸的黑色吊带裙。

“我只说他家里有人会坐不住，那人也可能是父母兄弟，也可能是妻子儿女，是他自己主动往那方面想，”

“你好聪明……”

杜绵绵把衣服给霍呢喃披上，脸上露出些羡慕的神色：“要是我能像你一样聪明就好了……”

那她就能直接得到公司董事会的认可，就直接能接手公司的事务了。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能用小手段才能逼得董事会承认她。

白景拥着霍呢喃，大概是要送她回家。

杜绵绵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喊住霍呢喃：“呢喃……霍小姐，我有事想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