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佣人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发软,胆小一点的已经恐惧万分的跪了下来开始哭嚎求情。
诽谤罪,那可是要坐牢的!
霍司渊厌恶至极,懒得再看一眼这些的丑态,直接拔腿上楼。
身后那些佣人哭喊着向王叔求情。
“管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
“管家,是我嘴贱,我口无遮拦,你放过我……”
“九叔……”
还有试图攀亲情的。
王叔冷着一张脸,不顾这些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无比的,直接通知保安过来把这些人拖走,顺便报了警。
二楼。
霍司渊推门而入的时,宋黎正在画画。
他下意识的放轻了动作。
宽大的阳台上,沐浴着阳光的少女安静的坐在画架前。
这很少见。
虽然宋黎从小学的是画画,在美术圈内小有名气,但霍司渊几乎没有亲眼见过她画画。
看着眼前这一幕,霍司渊不由心神失守一阵恍惚。
画架前的少女目光安静而专注,漆黑的长发扎起高高的马尾,露出纤细的脖子,后背笔直,眼眸凝视着画架,认真而专注。
落在旁人的眼中,此刻她就像一幅画,安静美好。
她握着画笔的手指纤细白皙,宛如玉雕琢,明媚的阳光跳跃在她的指尖飞舞,上面沾上了一点青色的颜料,越发衬的洁白如玉。
那白得耀眼的皓腕,白嫩莹润的纤纤玉指夺走了他所有的目光。
霍司渊突然想到了那十根白嫩的手指被他握在掌心的触感,掌心莫名感到阵阵痒意,忍不住用指尖划了一下掌心。
结果痒的更厉害了,心尖也痒痒的。
门口那两道灼热的目光恨不得把自己燃烧殆尽,宋黎就算反应再迟钝,也感觉到了。
原本舒展平静的眉毛,拧了起来。
宋黎握着画笔的手指一顿,抬头看了过来。
“你又来干什么?”
语气里是十足的不耐烦。
霍司渊有些恍惚的情绪才归位。
他早就习惯了宋黎对他的态度,一言不发走到宋黎的面前。
一靠近,那一副已经画了一半的画在他面前展露无遗。
画面极具鲜艳色彩对,是一大片色彩鲜艳的天空,像落日又像朝阳,颜色浓烈层层梯进,又像是一大片燃烧的火焰,有一只飞鸟试图冲破云层。
明明是很鲜艳的画面,却莫名给人一种压抑黑暗的感觉。
仿佛有什么压抑已久的东西,不受控制,想要冲破枷锁,飞奔向自由。
霍司渊看了莫名觉得心里十分不舒服。
尤其是宋黎凝视着画架的神色,安静温柔又美好。
霍司渊有些妒忌这个死物了。
阿黎从来都没有用过这种眼神看他。
霍司渊:“阿黎……”
宋黎握着画笔继续描绘着画卷上的天空:“不要打扰我。”
霍司渊难得听话一次,真的安静的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描绘天空。
阳台外,阳光一寸寸褪去,深橘色的云彩燃烧着天际。
金橘色的夕阳洒在她的身上,半张脸都沐浴在金色之中,她那双漆黑漂亮哪怕面无表情也充满了魅惑之感的眼眸,也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暖色,看上去温柔极了。
霍司渊怔怔的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两人都十分安静,仿佛都沉浸在夕阳的美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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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霍家那群亲戚不要脸,没底线的大吵大闹,宋黎和沈瑞文的订婚礼还是如约而至。
订婚宴的地址选在霍少霆的一个私人庄园里,布置得如梦,如幻仿佛童话世界一般,充满了浪漫少女心。
虽然只是一场订婚礼,但规模不亚于任何一场婚礼。
几乎所有政商名人,名流巨星都参加了。
庄园外的门口,一辆接一辆的豪车停了下来,来来往往的宾客随便一个提出去都能让媒体发出尖叫。
花容容看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用力捏起裙子,强烈的妒忌让她的眼神都狰狞了起来。
为什么宋黎命那么好?!
【不要着急,这些迟早都是你的。】
花容容的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个声音,她眨了一下眼睛,眼神恍惚了一下,强烈的妒忌之意仿佛潮水般退了下去。
对,这些迟早都是她的。
财富,荣誉,地位,追捧。
宋黎拥有的这些东西,迟早都会成为她的。
宋黎就是她垫脚石,迟早成为脚底下踩着的淤泥。
花容容嘴角慢慢牵起,挂上了习惯性的柔弱表情,不紧不慢地提着雪白无暇的裙摆走下车子。
如果是其他场合,现在红火的炙手可热的花容容肯定引起了一片尖叫声,被无数媒体的镁光灯所焦聚。
但花容容前面的人,是A国王储。
后面的,是世界级的顶流巨星。
被媒体无视的花容容脸色微微一扭曲,内心不满又不甘,低头咬了咬唇瓣,走了进去。
工作人员检查了一下她的邀请函,确认无误之后才让她进去。
衣香鬓影的人流里,有人认出了形影单只仿佛遗世独立白莲花的花容容。
“那不是花容容吗?她怎么也来了?”
“不是听说她跟宋黎闹掰撕破了脸?谁给她的邀请函?不怕得罪宋黎吗。”
“听说她最近和沈瑞文走的很久,八成是沈瑞文给的邀请函。”
“沈瑞文?宋黎未婚夫?呵呵……”
这个“呵呵”就很意味深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