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的,老子跟你说了!你今天不起事,日后必有大患!你还以四世三公自诩,恐怕往后你那叔父袁隗迟早得死在董卓手里,不止你还有很多人都会死!”
“你说仔细些,先放开我……”袁绍挣扎着,“如今西园校尉手里确实没有兵马了,好些人都走散了,东拼西凑最多不过三千人,况且这三千人没有口粮,不出三日也会哗变呀!”
吕布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手腕一使劲,竟一把将袁绍扯翻在地。那些司隶从骑见状各拉刀枪就要动手,袁绍抬手阻拦道:“是我该打!你们不要为难奉先兄弟。”
袁绍起身拍拍尘,又道:“你也不要老是责怪于我,如今丁原占据了都亭驿,也抢了不少军粮,你现在让我去召集人马起事,你不是在让我往火里跳嘛?”
“还有!”袁绍补充道,“我听人说丁原是你的义父,现在你跑来与我说上这些,你的用意我还没摸清,如何能答应?况且,董卓就是一凉州匹夫哪儿来的胆子能将当今太傅不放在眼里?”
果然,如此超前的历史,说出来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袁本初啊袁本初,你好自为之吧!”吕布听他这样说心里寒了半截,松开手叹道:“我如今诚心想谈,想要与你共谋大业,没想你竟是这等表态,我现在还要再多招些兵马,回来再跟董卓、丁原玩命!你要是能各自保住兵权与我里应外合那是最好,要是保不住,趁早逃出雒阳四处募兵,到时候咱们一同来讨贼!若老天佑我大汉,此事或许还可挽回……”
说罢吕布转身便去,行了几步又扭头对袁绍道,“袁本初,身处险地,你们手头没兵,还望你通知你那些西园校尉,叫他们快些逃命吧,回乡去快些募兵起事!届时,我若还在雒阳,自会与你们里应外合!”
“我实不明白,奉先为何要与我说上许多?”袁绍捋了捋刚蓄起的胡须,“你这样做是在是令人不解,况且你身处并州军营,与我等是对立的呀!”
“哼!”吕布冷哼一声,回头道,“我不想做小人罢了!如今之计,你不从便不从了,还望我后面的话你听明白了,赶紧逃命去。”
“咱们刚才商议的事只恐泄露,奉先还是快走吧。还有,你们刚才与并州兵大打一场,莫要再往东门出了。”
“哼!大丈夫直来直往,从东门进来的就要从东门出去,区区几个小卒又能奈我何?走!”吕布生性刚强,今天见如此计谋不得用之,又在气头上,哪管危险不危险,领着刘刕、刑兴便奔东门的路闯去了。
“哈哈哈……”东门的凉州兵士拦住道路,他们站立不动继续嘲笑着跟在吕布马后的刑兴。
“你们在笑你爷爷被你们这群不孝子孙给揍了吗?”却见吕布攥着方天画戟朝兵士一指:“你们没看到刚才那个并州兵的下场吗?快他妈给我滚开让出路来!老子再听见谁笑一声,休怪我戟下无情!”
众军兵一阵凛然,方才眼见他捅死一人,又揣测起他必然身份非同小可,三三两两又都散开了。
吕布将方天画戟放下,不禁怅然道:“如今符节印绶管天下的日子算是到头了,从今以后恐怕要靠手里的刀剑说话了……”
“此人真乃壮士也!”袁绍望着吕布远去的背影不住地赞叹。突然觉得这并州军中也有一等一的英雄好汉,若是能收服这类人物,何尝不能为朝廷出力?
可是回过身来,残酷的现实依旧还在眼前。他不敢再多想什么,赶忙上了马,带领这武装好的三十名兵士火速赶奔自己的大营。
在这个时候,兵权就是命根子,丢了兵权就等于丢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