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你不理不睬就该怎样?”吕布伏在马背上冷笑着问道。
“就该杀……”这兵丁话音未落,吕布已将方天画戟狠狠刺入他的胸膛,锋利的戟刃自前胸而入后背。
他将方天画戟一拔,鲜血前后喷出半丈多远,围观起哄的人顿时鸦雀无声,纷纷后退。
“你、你……”剩下的四个并州兵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不是想知道他们是谁吗?”吕布指着刘刕、刑兴对那四人道,“那我告诉你们,他们是老子的副官,个个都比你们强,刚才你们那个兵长大言不惭,一口一个‘老子’,敢在我的面前挺腰子,我就替你们家的主公解决这个以下犯上出口不逊的狗东西。你们哪个不服,也不妨来试试我手中这柄方天画戟!”
四个兵丁面面相觑已有惧色,脚下不住倒退,兀自嘴硬道:“你要是有种……留、留下个名字,我们回去禀告我家主公。”
“行啊!你们可竖着耳朵给老子听好了,我乃骑都尉吕布,千万给我记住咯!我手下没有八百也有千余,不服咱们就比划比划,滚!”
眼见这四个人抬起尸首狼狈而去,吕布暂时松了口气,这才下马与刘刕、刑兴说话。
刘刕揉揉下巴,吐了口血唾沫:“他娘的!出门没看运势,哪里来的几条疯狗……”
“就是,今日运程不易出门!”刑兴揉着肿得老大的脸,此刻他已面目全非,若不是刘刕在旁而且他带着吕布军中的信物,定然是他自个儿亲娘来了也认不出他。
“你们两个,好歹也是与我尚能一战的,怎么今天两个打五个,竟给人家揍成这幅模样?”
这二人闻听此言心中一惊,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当初确实能与吕布战上一番,怎么今日竟让这些兵丁给收拾了。
莫说他们两个想不通,连吕布自己也想不通。
可是又有谁能知道,这吕布是个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家伙……
吕布一阵叹息,便把这些时日自己心中所想诉说一番。三人正诉说间,又听马挂銮铃悦耳,袁绍手持白旄,带着十余骑巡街而来。
这一早晨他可是忙得四脚朝天,雒阳城里到处人心惶惶,凉州兵打家劫舍欺压百姓,袁绍尚有持节之贵,高举白旄四处弹压,无奈这些西凉野人根本不把天子之节放在眼中,往往要靠部下兵戎威逼才可将那些作乱之兵赶散。
“你是丁原帐下的吕布、吕奉先?”丁原马鞭一指问道。
“正是!”吕布挺起胸脯,知道来者正是八校尉之一的袁绍,“袁校尉亲自带兵巡街,真是难得一见呐!”
“哼!”他闷哼一声,“若不是你们这些并、凉蛮兵,我又何至于此?”
看起来他还在纠结丁原霸占了都亭驿一事,这事搞得他们这些帮校尉们没有地方住了。现在又有董卓纵兵劫掠雒阳,想必他更是苦不堪言,只有闷哼一声一表不悦。
吕布笑了笑,四下瞅了一圈,发觉没有凉州兵士后,这才说道:“袁校尉,这样下去不行,咱们还是赶紧集结各部兵马,把这些西凉野人赶出去,把那董卓也赶出去!”
袁绍闻言脸色惨白,眼神有些发愣:“奉先此言确凿?”
“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