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我们来时未带营帐,所以无处可住!”
羊衟高声答道,觉得很是委屈。
“陈到!”
卫平又喝了一声。
“喏!”
陈到亦是出列答道。
“羽林左右骑来时,你们可曾提供营帐?”
“回禀主公,我们拿出了营帐,可他们不愿意搭建,非要与我们抢!”
卫平转头看向羊衟:
“为何不愿动手搭建,非要与他们去抢?”
羊衟道:
“将军明鉴,我们历来都是住在宫中,从未驻过营,又怎会撘营?”
卫平皱眉道:
“不会?莫非不能问不能学,非要去抢?”
羊衟沉默不语。
羽林骑虽然也是兵,可也是养尊处优的,处于超然地位,又怎屑于搭建营帐的琐事。
卫平又问陈到:
“见你们脸各个淤青,可是打输了?”
这下子不待陈到回答,那些屯骑营的老兵却是笑道:
“主公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淤青,他们牙都被揍掉了。”
“从昨天夜里单打独斗,到现在的群战,咱们可是一场没输过。”
“对对对,我们可没给校尉丢脸,能打的狠!”
“哎呦,咱们都是刀口舔血十几次了,那些宫里的精贵们,怎么比的了。”
羊衟心里咯噔一下。
看情况,这位新来的羽林中郎将,是偏向于那些人呀!
毕竟曾经是屯骑校尉,还带着他们大胜过…
不过对方说的也没错,打到现在,确实一场也没赢过。
就连现在一千七百人打他们七百,也是没能占到便宜,当真是彪悍呀!
卫平点点头:
“羊衟,打又打不赢,抢又抢不过,为何还要继续闹事?莫非只是在宫中任职,就都觉得身份高贵啦?我手下人可都是要舔血的,就你们这样子,也配跟着我?”
羊衟继续无语,只是将拳头捏的紧紧的,额头青筋直跳。
再看那些羽林骑,也是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脸色涨的通红。
卫平用马鞭指了指羊衟,又指向所有的羽林骑,嗤笑一声道:
“怎么?都不服?那好,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想获得尊重得靠自己。”
所有人都是茫然,不知道此言何意,就听卫平继续道:
“屯骑营什长何在?”
哗啦一声,站出来七十余人,肃杀又安静的站在场地。
卫平抬起下巴,高傲的环顾着羽林骑的每个人:
“想当什长的,就去一对一挑战他们,赢了就是什长!不服气的就,服气了就给我去撘营帐!记好了,是一对一,也不要试图用车轮战,每个屯长只打五场。”
那些屯骑营的什长纷纷咧嘴而笑:
“主公,一个太少了,我要打十个!”
“校尉,还是你疼我们呀,知道我们手痒的厉害。”
“打五场哪行,至少要打二十场!”
“我把话撂在这里,谁输了谁就是狗儿子。”
…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脱去长袍,露出里面布满伤疤的肌肉。
一股杀气,顿时怦然而出。
看的是羊衟心惊胆战,这些人原先已经够彪悍了。
没想到少年将军一席话之后,却瞬间变得杀气腾腾,这哪里是人呀,分明就是群野兽!
这少年将军…
到底是如何能掌控这群人的呀,怎么会有如此高的威信?
卫平打了个哈欠,跨马朝着中军帐走去,又扭头对着那七十余个什长道:
“打赢了再来叫我,记得啊,输了的可是狗儿子。”
又是一片狂傲的笑声。
…
大约半个时辰没到,卫平便被人从中军帐里唤出。
走到场地一看,那七十多个屯长仍立在当场,虽说身的淤青又多了不少,可却是各个兴高采烈。
显然是一个没输。
毕竟都是多次过战场的老兵油子,下手可狠可黑了。
反观那边的羽林骑,哎呦声连连,更有不少人被同伴搀扶着,看样子被揍的不轻。
卫平这才满意道:
“还不错,没让我失望。”
又画风一转,对着羽林骑道:
“这就是你们要的尊重?就凭这样也好意思抢营帐?不过呢,我觉得刚才可能只是侥幸,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羽林骑什长何在?”
哗啦啦…
这次站出来的人更多了,足足一百七十人!
卫平再次打了个哈欠,对着屯骑营的老兵们说:
“想当什长的,就去揍他们吧。老规矩,一对一,五次!陈到,给我记好了赢的人!”
屯骑营的人顿时如狼一般看了过去,面露冷笑,摩拳擦掌。
然后就是…
好一顿胖揍!
这次的用时比次还要少,大约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就没有羽林骑的什长能站着。
卫平再次从中军帐走出,脸的笑容更甚:
“陈到,人可是记住了?”
陈到回道:
“喏!共有原屯骑营一百七十名兵士,升为羽林骑什长!”
卫平点头,又对着羽林骑众人道:
“我知道你们还不服,没关系,这次换屯长来!”
羽林骑众人是蒙了。
他们哪里说不服了?已经被打服了好不好!
却见到对面摩拳擦掌走出数十名猛士,立在场好不威武。
而他们…
却是一个人都不敢…
羊衟倒吸一口冷气,到现在他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少年将军,是要准备将羽林骑的所有什长、屯长,甚至是军侯,都给换了呀!
而且是做的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实在是太狡诈了吧!
ps:每章都是四千字以,应该算是加更吧,谢谢各位大大的鲜花,你们真的是小扑街码字动力!
面的图就叫负羽,又叫做羽旗。很多人都说波兰的翼骑兵,没想到自家老祖宗两千年前,就有这么的兵种。
小扑街,会慢慢给各位大大,还原一个真实的汉末。哦,还有一点,当时的光禄勋真叫刘弘…也不知道为什么没避讳汉灵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