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决堤后,冲坏山东盐场,严重影响齐朝政府的国库收入。
元延四年四月,皇帝命贾鲁为工部尚书、总治河防使,强征民工15万人开凿两百八十里新河道,使黄河东去,合淮河入海,时紧工迫,监督挖河的官吏乘机克扣河工“食钱”。
河工挨饿受冻,群情激愤。
开河后,北方白莲教首领韩山童及其教友刘福通等决定抓住这一时机,发动武装起义。他们一面加紧宣传“弥勒下生”、“明王出世”,一面又散布民谣“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并暗地里凿了一个独眼石人,埋在即将挖掘的黄陵岗附近河道上。
劳役们在休息的时候,都在用眼神互相交流,气氛越来越诡异。
随着一声惊呼,一具独眼石人在河岸挖出,背上赫然刻着那句民谣,河工们惊诧不已,真的是上天显灵、降兆于此?
消息传出,数万民工的情绪推到了临界点,反抗的烈火顿时燃起,只等一个爆发的契机。
见时机已经成熟,韩山童、刘福通聚众三千人于颍州郊外,杀黑牛白马,誓告天地,准备起义。
刘福通宣称韩山童为宋徽宗八世孙,当为国主,并自称南宋名将刘光世后代,当辅之。
打出“虎贲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龙飞九五,重开大宋之天”的战旗,表明推翻齐朝,恢复大宋的决心。
正当起义群众聚集一起宣誓起义时,地方官突然派兵前来镇压,几百号士兵持戟戴甲,气势汹汹。
一齐喊叫的口号骤然停滞,被煽动烈火,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人们捏紧手中的锄具,死死盯着官兵。
为首的官兵高呼道:“抓住韩山童,既往不咎。”
河工们面面相觑,原本狂热的他们,清醒了,犹豫了。
是慷慨就义,还是苟延残喘?
突然,祭坛上射出两道火线,为首官兵闷声倒下,甲胄上出现了两个焦黑的孔洞。
连连惊呼在人群中响起,“修士!”,“我们之中竟然有修士,真是天佑我大宋!”
导火索被点燃,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火药桶绚烂开来……
劳役们举着开凿工具,嗷嗷地冲向官军。
官军被两道火线给吓坏了,面对潮水般涌来的起义群众,纷纷丢盔卸甲,化身“百米赛跑运动员”。
跑得慢的,被河工胡乱砸死,身上所有盔甲武器被扒个精光,像极了蝗虫过境,而他们就是那可怜的农作物。
祭坛上,韩山童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呆呆地看着释放火线的刘福通,嘴里念叨着:
“这真是明王降世……”
随后韩山童再三请求刘福通来做起义军首领,他推辞有二,最后在众人的感召下答应了。
“公有此通天之能,何不早告于我?”韩山童很是疑惑。
“我也很懵逼啊,刚进来就给我闹这出,我能把冗繁的记忆理顺就不错了。”附身在刘福通上的金鸿煊暗暗腹诽着。
“誓告天地之时,勿觉浑身发烫,有一股力量,从天灵灌至丹田。”
“大宋火德,此乃大宋炎龙降下的神力啊!”金鸿煊一本正经地胡诌着。
这次与官军的冲突,起义群众酣畅大胜,颍州城守备军损失大半。
起义军气势如虹,迅速攻克了颍州城,城楼上飘扬着红色旗帜,烽火在这片大地上燃烧。
消息传出,大河南北,各地纷纷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