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1 / 1)守江的鲤鱼首页

她冲到前台,微调整了气息,只将手中的简历递给了前台。  前台的服务人员看了看简历,又看了看她道,“钟小姐,请稍等片刻,”说完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专线,“沈总,您好,钟小姐到了,是让她直接到您那儿吗……好的,”前台挂了电话对她笑着说道,“钟小姐,请坐最左边的电梯直接到20层就行了。”说着将简历递还给了她,又给她指了指电梯的方向。  她按着指的方向走去,在前台人员说的最左边的电梯前站定,最左边的电梯只有她一个人在等,明明旁边的电梯很挤也没人往她站的电梯门口站,一旁的人也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她低着头正奇怪着,面前的电梯门已开了,她走了进去也没慌着关电梯门,想着旁边等电梯的人会走进来,结果片刻也没一个人进这个电梯,她只好按了20层,准备关电梯门时,却有个人进来了,竟是熟悉的脚步节奏,她压低的帽檐,在她抬头时有所松懈,是意识到是他的到来,却完全没意识到会这样的就与他相遇,本来在她脑海里已经模糊的他的面孔,就这样生生出现在她眼前,透过血液传达到身体每一处,混乱着清晰起来,真人确实比影像更能带来冲击感…这么久了,她居然还是能第一时间知道来人是他,却是幸运了。  手中的简历无意识的滑落,他却没多看她一眼转身关了电梯门,她的身体有些微震,眼睛更甚,他冰冷的背影,西装革履下给人一种冷清的距离感,宽厚的肩膀让她顿感陌生,唯有见了那熟悉的微卷发才让她知道自己方才确是没认错人,她本就没仔细的想过与他相见后会是怎样的场景,两人会说些什么。  还是算了,她只要得到她要的就行,至于其他的,他怎样她就怎样好了,这于她而言本也不是什么难事,恍惚的倚在电梯的扶手上,封闭的电梯内应该是没有风的,可是她总觉眼睛涩涩的,她还是有些高估自己了,内心深处那点侥幸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也对,他应该是过着很好的生活的,从来都是她需要他,并不是他需要她的。  电梯好像过了好漫长的一段时间才打开来,他在前面侧着头冷冷道,“简历你不打算捡起来吗?” 说完便只身跨出了电梯,  他的声音竟也有些变了,有了时间累积后的厚重感。低身拾起落下的简历,出了电梯,看见前面有个人跟他熟悉的说了什么,本往前走的他却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佩戴的手表,手指着她对着那人很认真道,“提醒她,下次别踩点!”说完自顾自的朝办公室走去,没多看她一眼。  那人看着愣住的她朝她公式化的一笑,平日里再怎么熬夜工作第二天也会提早上班的人今天也踩着点,倒是觉得今天的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样,摇了摇头想不通,对着她道,“钟予礼吧?”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心思没在面前人的身上。前日人事部的人打电话来提醒过她的,她竟像以前一样过了一夜给忘了。  “我是AILI集团被江知元压榨的创始人之一沈墨羽,谢谢你能屈尊前来,只要不迟到,踩点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  她微回了神,撇下帽子,“这是我的简历,沈总。”公式化的语气,掩盖了她的冷漠。  撇下帽子的她让沈墨羽眼前一亮,接过她的简历,迅速瞟了一眼,发现她的专业居然是油画,有些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办公室里的他,看着她的简历小声嘀咕着,“和伊丽莎白一样长的这么可爱,不,伊丽莎白应该更可爱一点才是,专业也和伊丽莎白一样,啧啧,江知元这次算是被我逮着把柄了。”  她不知道沈墨羽口中的伊丽莎白到底是谁,不过从沈墨羽的话中她还是大概能猜到那个伊丽莎白和他关系应该不普通。  沈墨羽忍着小兴奋,“嗯?我都忘了正事了,你跟我来这边。”说着已经转身朝办公区走去,她静静的跟着沈墨羽来到他办公室外的隔间,“就这里了,你办公的地方,以后你就帮我和江知元做些简单的事就行,其实主要还是江知元的事比较多,你就把自己当作是他的助理也行,有什么不懂的你就来问我,或者你问江知元也行,你等会儿整理好的话就去江知元那里报个道,他那个人最喜欢走流程了,什么事都一根经,茶水间在那边,你去的时候帮他泡杯咖啡进去,他昨天熬夜设计图纸应该是累着了,居然也能踩着点来上班。”  她只点了头,没作声。  沈墨羽一想到终于有个人能帮自己减轻江知元的压榨就开心的不行,踏着愉悦的脚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认识江知元九年来,这件事可以挤进江知元对自己施恩戴德事件的TOP3了,而且这次江知元还被自己逮到不得了的事,等下周伊丽莎白来的时候,一定得全力反击。  她环顾了办公桌的周围,才发现办公桌旁边透明玻璃墙内他正认真的看着什么,晨光从办公室的侧面照耀而来,竟让她倍感安定。    以前有次周末,江奶奶和村里其他的奶奶外出郊游,正好她爸妈难得的休假,江奶奶就拜托她爸妈照顾一下,临近中午,钟爸爸叫她去喊他来她家吃饭,她兴冲冲的跑去江奶奶家,刚进门便被他认真的模样吸引了,他坐在江奶奶家院子里的石桌旁,手里捧着一本书,周围是江奶奶搭的蔓藤小棚,有阳光透过蔓藤一束束的洒在他身上,她就站在江奶奶家大门前痴痴的看着他入了神,不知过了多久,还是他走过来将书砸在她脸上她才回过了神,那本叫《浮士德》的书现在都还存放在她那里,是他去美国后江奶奶说他留给她的,可是她实在是不敢读,他追求的精神世界她不敢苟同,所以只是一直好生的保存着,不过前段时间被白蔚无意间借了去。    “咖啡!”她回过神才发现方才坐在那里的人不见了,而这声音,是她方才在电梯里记住的声音,她转过头他就站在她办公桌前,冷冷的,盯着她,没再说话。  她有一时间的愣神,没来得及回话,竟也不知说什么话。  片刻,他脸上表情有所缓解道,看得出有些疲惫,“我要咖啡,”说完转身进了办公室。  小心翼翼的将咖啡放在他办公桌上,等着他说话。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办公室开的空调温度很低还是因为其他,刚在外看着还温暖的办公室,此刻他埋头工作一句话也没说,她只觉浑身发冷。静静的等着才发现心跳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恢复正常,她实在是挨不过,悄然转身准备离开,他却突然发了话,“沈墨羽刚跟你说什么了?”  “让我进来报道。”她转身答道。  他微微有些惊讶,因为她那对待常人的冷漠语气,“那你现在这是干什么?”他继续问。  “我…”他总是有能力让她答不上话,从以前就是。  她觉得他与她之间像什么都没变,只是明明此刻面对面的两人只有两米不到的距离却像是隔了万重山般,难以跨越。  她是抱着私心来这里的,她不否认,给那系列的画作一个结尾,不管是喜是悲,一个故事总该有个结局的才是。  “我什么?”他已放下手中的文件,黑眸望着她,那是一潭深水,不能试探的深水。  被那熟悉的黑眸如此陌生的盯着,她就连心脏也似冷却了下来,冷漠的声音比平常更甚,“我是今天新来的助理钟予礼,江总、”  他那黑眸有诧异闪过,因那过头的冷漠,也因那不算大声的‘江总’所致,停顿了片刻,冷声道,“你可以出去了,有事会叫你。”说完继续看他手中的资料。  她转了身,一步没停,与九年前那背影似如出一辙。  一个星期工作下来,他几乎和她没什么交流,工作上的事基本上都是沈墨羽跟她交代的。  今天下午沈墨羽表情有些不同寻常,放下公式化的笑容,像是讨好似的给她端来一杯咖啡,又朝他的办公室望了望,一副不好意思道,“钟予礼,今天晚上你陪江总去谈那个项目好不好?”  “嗯?”她诧异道,“我才来一个星期,公司里的很多事还不是很清楚,”她看了看正在埋头看着什么的他,有些迟疑道,“江总同意我去吗?”  沈墨羽连忙答道,“你放心,你只是去做一个陪衬,把该记下的记住就行,我今天有点私事,不能去,麻烦下你行吗?”见她有些犹豫,沈墨羽带着些心虚道,“你是江总的助理,我今天也是真有事,江总一个人去会显得没什么诚意,这些事迟早你都要去做的,今天你就当去锻炼锻炼。”  她又看了看他,犹豫道,“只要江总同意,我没什么。”  “就这样说定了,”沈墨羽像害怕她反悔般,说完便快速离开了她的办公区域。  沈墨羽大步进了他办公室,“江知元,今天让钟予礼陪你去吃饭吧,反正都是比较熟悉的几个人了,”见他没什么反应,依旧低头认真看着手里的手机,沈墨羽继续道,“你说钟予礼都来这么久了,你们也没什么交流,你对女人不感兴趣我知道,但她不是你让人事部转过来的吗?当时你说要找一个人进来帮我,我感动的周末都没休息,当天就修改好了图纸,可是现在你们两这样零下几十度的交流让我夹在中间,我真的很难做诶,”见他依旧一脸无害的盯着手机,“钟予礼强烈的表示想和你一起去,她说自己得多多增长点见识,多多积累点经验,”他依旧盯着手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沈墨羽深吸口气,解开外套的扣子,“喂,我说,江知元,我老婆今天下午七点的飞机,你就给个准话,放不放!”   他这才微抬头,依旧一脸无害道,“我以为你能憋更久的,六十秒都不到,”说着坐正了身子,“以后不要端咖啡给她。”说话的方向是望着她的。  沈墨羽微愣,还未反应过来,只听他又道,“伊丽莎白昨天给我打过电话了,说特别想我,想先见到我,还有,伊丽莎白现在还不是你老婆,别说你们家不同意,伊丽莎白这边我也没同意你们结婚,”他若无其事的看了看手表,“啧啧,昨天她说她把你给订的机票改时间了,这都快三点了,差不多快下飞机了吧,不行,我得去接她了。”说着一本正经的准备起身。  “江知元!!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几点下飞机?”沈墨羽说着有些气急,可是他真拿这对名义上的父女没什么办法,都怪当初自己太稚嫩,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我还想今天晚上让你一个人去谈项目的,你现在又说你不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还得去接伊丽莎白。”  “江知元!!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到底几点下飞机!”  “伊丽莎白是专为我改的时间,还为我买了我最爱吃的橡胶软糖,说下飞机就想立即看到我,你说我怎么拒绝,她还那么可爱。”  “江知元!!!”  “嗯,黑土。”他脸上略带笑意,  沈墨羽快要暴走了“说了多少次,不要这样叫我!!”  “可是伊丽莎白说黑土比墨羽好听,还好认,而且伊丽莎白不是说一黑一白挺合适吗?”  “那都是你误导的,别说的跟你没关系似的。”沈墨羽就知道,没有一次嘴仗自己是能赢得了江知元的,愤愤道,“我和你之间冷战一个星期!这个星期不准接伊丽莎白的电话!”说完转身出了办公室。  “要是伊丽莎白同意的话,我没意见。”他在沈墨羽身后调笑道,本上扬的嘴角在和门外的她对视后,停了住,收敛了起来,又重新拿起了手机。  沈墨羽出了门朝着她走过来道,“钟予礼,好好和江总相处哈。”脸上有诡异显现,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说不上来。   他沈墨羽也不是好欺负的,就江知元那种闷骚腹黑男,颜再好有什么用,认识他这么多年,除了有段时间疯狂的交了不少女朋友,结果还出了不少幺蛾子。交往的女朋友超过一个星期的一个都没有,牵过手的一个都没有,约过会的一个也没有,甚至连记得住名字的一个也没有,只留下了不少恶评,之前那些所谓和江知元交往过的女生都说江知元从不主动,都是女方主动打电话,甚至从不记得女方的姓名,直到有一次三个女生同一天打电话和他约会,他竟粗心到以为是同一个女生,就随便说了同一个地点,结果到了约会当天他自己没去,三个女生坐在约会地点那里抱头痛哭,说爱错了人,不知道江知元竟然是这样的花心大萝卜,三个女生大晚上的找他理论,他却一脸茫然,他江知元根本谁都不认识,最后,三个女生在社交软件上披露了江知元的种种恶劣事迹,以防更多的女性同胞“受骗”,这才得以收尾。闹了这么大的乌龙后,他不仅没当回事,只是停止了他所谓的交往行为,从那之后,除了伊丽莎白,就没见他和哪个女生有过什么交流,严格来说那段时间所谓的交往根本算不上交往,连基本的交流都没有。  上个周六江知元突然说人事部招了一个女生进来问自己要不要转到他们办公室的时候他还以为江知元脑子终于开窍了,结果确是零下几十度的交流。接下来这一个星期他沈墨羽要关闭所有通讯工具,专心陪老婆。  他沈墨羽也是堂堂正正的AILI创始人之一,活生生被江知元当助理使用,简直天理难容!明明美国那么多人可以过来帮忙,他江知元偏偏不让人过来。懒得管他江知元的女□□流困难症,他要快点投入到伊丽莎白的怀抱才行。  快到下班的时候,她才想起要给白蔚打个电话,摸出手机赶快拨给了白蔚,没多久白蔚就接起了电话道,“你提早下班了?”  “没,今天你不用来接我。”  “为什么?”  “今天要加班,晚上我…自己打车回去。”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一脸幽怨的看着她,然后径直朝电梯口走去。  “那你小心点,要是太晚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白蔚在电话那头嘱咐道。  “嗯,”她忙收拾了桌上的东西,边跑边对着电话道,“小白,就这样,有事我再和你打电话,拜。”  终于是追上了他,可是一瞧见那拒人千里的背影,她又不自然的往后退了几步,埋着头静静的一直跟在他身后走了许久,“嘣”,他在电梯前突然地停住,让她撞上了他坚实的背,“嘶---”她用手揉了揉刚刚被撞的额头,他忙转了身,刚刚走的很快,他的背被撞的也隐隐的疼,更别说她了,本向她伸出的手,悬在了半空,迟迟没有行动,像想起了什么,眉毛微皱,缓缓的又将手收了回去,见她抬头看着自己,忙掩饰了表情,冷声道,“走吧。”说着径直进了电梯。  跟着他进了电梯,自然的站在了他的身后,却下意识的拉开了距离,她是有失落的,刚才的她是期待了不该期待的了,至少以前他故意将她推到在地时,他也会笑着将她扶起的。  合作方是几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人早就到了,就只等着他入座了,听着与他说话熟络的样子,应该很早就认识了,他给她推开椅子让她入座,偶尔轻轻转头看她几眼,是和在办公室里不同的待遇,但却从不与她交谈。席间几人轮流不停的给他敬酒,他都赏脸的接受,过了会儿,几个人起身示意给她敬酒,他却只说了一句,“她酒精过敏,不能喝。”然后替她挡下了。  本来一直低头与大闸蟹作战的她,连反应都还来不及,其实她自己也是大二时在寝室陪白蔚喝酒时,喝到进了医院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的,那时白蔚将这事在微博上说了说,下面粉丝的评论全关心白蔚为什么喝酒了,而她酒精过敏进医院的事完全没人在意,他又是怎么知道。  她微抬起头,他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而对面一个人见她抬了头,忙道了歉,“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美国上学的那个女生呢。”  “对对对,我也以为是呢。”  “刚才江总没做介绍,你一直没怎么抬头,还带着帽子,我也以为是呢,上次远远的看见,和你一样穿着同款的带帽卫衣,瘦瘦小小的。”另外几个人仔细看了她后,这才发现认错了人。  而他们口中的那位女生,她想应该就是罗沐仟所说的那位吧,同款的戴帽卫衣?心中苦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与他的眼神不期而遇,她猛地收回了视线,不想自己变得更加狼狈,正准备起身时,他发了话,“这段时间出来谈事都是和沈墨羽一起,今天换了人我都忘介绍了,”然后转头看着她,“这是新来的助手,沈墨羽说今天让她出来实践的。”不平不淡的语气,清澈的黑眸,听不出其他,也看不出其他。  听他这么说,对面几个人只觉有些不可思议,却还是礼貌的朝她点头问好。  觥筹交错之后,她真的像沈墨羽说的那样就只是个陪衬而已。  他脸上有了些醉意,这是她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有些陌生。送走了那一行人,只剩下他与她,去拿车的路上,走在前面的他突然停了住,有些踉跄的转了身,朝着一米开外的她招了招手,她慢步向前,“江总,你、”话还没说完,他径直朝她耳边倾身而来,却没挨着她半分,“我自己一个人走不动了…你能扶我一下吗?”话语里竟满是恳求。  些许是喝醉酒的原因,他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竟让她有些分了神,以前他想要从她那得到好处时就是这般,耳根已红的通透了,只是不知为何,她竟感觉他的呼吸伴着的丝丝热气却是小心翼翼的。  片刻后,她才缓缓伸了手,算作回应。心、又剧烈的跳动起来,因为他这个人,也因为、他那件事。   得到回应的他,紧绷的脸有所松弛,微醺的眼轻轻的闭上,终是松了一口气,顺势倚在她身上,似任性的醉了过去。  跌跌撞撞的将他扶到了副驾驶内,坐进车内打算从他那里搜钥匙,她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他包里,却突然被他用力的抓了住,无辜的黑眸已睁开,看向她,他抓的很紧,弄的她有些疼,她缩手,却被他抓的更紧了,她无奈道,“江总,松手,我拿车钥匙。”  他却一点要松手的意思都没有,一把将她拉到了他面前,那双无辜的黑眸在她眼前,竟有受伤的痕迹,她想进一步的探究,他却又闭上了眼,侧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不准趁现在抢走我的鲤鱼。”说完又醉了过去,分不出真假。  而她却愣住了,本就剧烈跳动的心因为‘鲤鱼’两个字越发乱了,那是他对她的专属称呼,在就他俩的时候。  使了很大的劲抽出手将他扶正,从他身上拿出了钥匙,而钥匙扣上居然挂着熟悉的鲤鱼坠子,旧旧的,是以前她爸买给她的,结果在某天上学的路上被他抢了去就没还给她了。  稍微平复了心情,她按着记忆开到了他家附近。刚才一路上照顾他,还被他的话整的有点懵,居然忘了这个地方应该是有拒绝她的因素在的,还是等他酒醒好了。  侧着身看着他昏睡的样子,脸上的轮廓比记忆里的要深邃了些,眼睛闭着遮住了那深邃的黑眸,呼吸均匀,让她此刻有些安心,鼻子依然高挺,嘴唇…她突然红了脸,心跳又突然剧烈起来,靠在方向盘上闭着眼安抚着自己,却挨不住困眼就那样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