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他们的谈话，张世杰也大致猜到，平时大厅中间是没有搭建台子的，只有要表演的时候才会设台子，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时候多不多。

那位龟公询问着这群学子是否需要包间，打头的学子转身说道：“既然今日有节目，我们就暂且不要包房了，方便就近观看。若是有个别需要，我们在要包房，你们看怎么样？”说完暧昧一笑。

大家都低声应好，看人数还比较多，所以龟公就引着大家去了大一些的圆桌。

待大家坐定，龟公呈上了菜谱，介绍了招牌菜，打头的学子点了几个招牌菜，又再次征集了李亦恺、王坤等人的意见，增减了几个菜。这期间，张世杰就是一个低调的小透明。

也是，论学识，他是排末尾的，论背景，他也几乎算是最差的那一批人，被人忽视是在所难免的。好在他已经习惯这种差别待遇，喜欢低调做人的他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相反，这样他反而觉得自在些。

待众人点完菜和酒水，龟公补充问道：“各位相公，不知是否要点几个姑娘做陪。”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只见李亦恺、王坤等人都默默摇头，打头的学子笑着说道：“今儿我们几个过来主要是交流感情的，姑娘就暂时不需要了。”

听到他这样说，龟公识趣的退了下去。

几人吃着桌上的瓜子等干果，打头的学子立即给大家介绍起春风楼来。所谓春风楼，就是要让大家如浴春风，所以这里最大的卖点其实不是姑娘，而是这里的服务，让大家感到舒适才是楼里的最大宗旨。

“看到没，这四面站着的龟公，不远不近，若有事呼唤，他们一定第一时间过来，而且他们也在观察着客人，总会在你需要的时候上前服务。”说着打头的学子指了指四面的龟公。

“那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有需要，不怕打扰到我们吗？”有杠精学子问道。

“比如你菜吃完了，是不是要上来问你要不要点菜？又如你席中离开，是要去上茅厕还是干别的？这些混迹风月场的龟公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所以不要担心他们会让你不适。”

几人闲聊着，没一会菜就上来了。大家先倒了一杯酒，庆祝自己完成一次考试，这才动筷吃饭。别的不说，这菜肴别有一番风味，和家里叶婉常做的菜品大不同，张世杰随即化身吃货，除了主动找他说话的，他会应上几声，其余时候都在闷头吃菜。看他这样，个别学子是看不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饿死鬼投胎呢。李亦恺倒是见识过他的吃货属性，不以为意。

酉时两刻，一个身着绯红牡丹襦衫，下着银红绣满紫藤花襦裙，梳着高高飞天髻，斜斜插着一支桃花步摇，手里拿着一把绣着桃花团扇的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子缓缓走到台上。人未语，只看那步态，已有三分风华，三分媚态。尚未开口，已吸引了大部分客人的目光，大家的眼睛都随着她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