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瞎说,怎么可能!”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网上都传开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她那么年轻,长得还好,可这么久了你见过她谈朋友么?”
“年轻怎么了……”
王长友冲着这帮长舌妇大喊了一声:“闭嘴!”然后暴躁的走到她们的面前,指着鼻子骂道:“你们一个个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廖书记自打2016年底来到咱们村以后,每年也就春节那几天能回家看看父母,其他时间吃住都在村里,她哪有时间谈朋友去!
她把一个女人最珍贵的几年都留在了咱们村,一心一意的只想着让我们能尽快脱贫!你们看看来村里的那些女主播,哪一个不是青春靓丽,中午睡个午觉起来都要换一身衣裳;可你们再看看廖书记,她这几年给自己买过新衣服么!
外头的人造谣中伤她也就罢了,你们也这么说她,你们的良心过意得去么?我警告你们,要是让我再听到谁在村里嚼廖书记的舌根子,我饶不了你们!”
昊天今天就一直陪着廖岑岑,哪也没去。直到卢书记打来电话,让他们两个到镇上去一趟,才让光头强进来,帮她洗了脸,又打了层薄薄的隔离,最后在眼下打了点遮瑕,看不出眼睛又红又肿了,才拉着她一起往镇上去了。
一见卢书记的面,廖岑岑就又委屈的哭开了……
卢书记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没想到帮你们村的月季直播带了个货,还连累到你了啊。”
他这说的是网上最严重的一条谣言——有人抹黑廖岑岑说她是卢书记的情妇!
这就真的是扯淡了,但凡是接受过9年义务教育的人也不该信啊?可偏偏这种言论还相当的有市场,把昊天给恶心坏了!
廖岑岑一个劲的只是哭,也不说话,无奈之下只好昊天帮她说话:“卢书记,你把我俩叫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啊?这件事从头到尾她都是受害者,你可要向着她啊!”
卢书记丢给了昊天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了烦躁的说:“我今天其实主要是想见你,但是一想到廖岑岑的这个性格又有点不太放心,所以也把她给叫来了,我怕她干出什么傻事儿来!”
昊天仿佛找到了知音:“卢书记你也知道她社恐啊?”他的话把卢书记都给说愣了:“什么孔?”
“是社恐,社交恐惧症!”然后昊天的腿就被廖岑岑在桌子下面给掐了一把,疼的他差点当场逝世……
卢书记想了想笑着对廖岑岑说:“还是昊天总结的到位。对了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哪样?抹黑啊!昊天真相告诉卢书记“你要说这个我可就精神了,我能跟你说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的!”
抹黑算啥啊,这几年在群星上,昊天总计出过7回车祸、遇见过8次绑匪、9次因为扫黄被警察叔叔堵、共计判处有期徒刑11年零9个月、“坐牢期间”还潜规则了31个女主播,千里送过54位女富婆、陪动画片女导演开过5次房、其它像什么打架斗殴啦、借钱不还啦、随地大小便啦……更是数不数胜!
卢书记听完了都感慨:“你活着还真不容易。”
就连廖岑岑听完了昊天的这些“光辉事迹”后,也都忘了哭了,只是昊天都被人给黑成这样了,也还不是只能忍着,难道她也只有忍气吞声这一条路走么?
但昊天却告诉他们:“当然不是这样了!互联网并不是法外之地,事实上早在前年我就打过类似的官司了,找我算是找对人了。”
哦,像这种网上有人肆无忌惮的抹黑、中伤,却又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昊天居然也有办法维权?
卢书记很好奇,廖岑岑同样也很好奇,他们都想看看按照昊天的方法究竟能不能揪出这个坏人来。
昊天先是带廖岑岑去了南江县的公证处,跟公证人员说明他要公正这些让她受到严重伤害的帖子。南江县的公证处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们亲自跟上级主管部门核实了有关政策之后,收取了昊天800元的费用,对这些恶意中伤、抹黑的言论全都进行了公证。
从公证处出来,廖岑岑有些担心的问他:“这样能行么?还有这维权的成本是不是也太高了点啊。”
昊天暖暖的冲她笑了笑:“放心吧,有发票,最后会有人给咱报销的!”
接着,他们就去了南江县人民法院,对这次严重损害名誉的事件提起了诉讼。
廖岑岑本来以为法院不一定会受理此类案件,谁知他们的待遇和在公证处一样;他们是诉讼制度改革了以后,南江县接到的首例网络造谣类案件的诉讼,南江县人民法院当即受理了此案。
诉状是昊天请公益律师写的,免费;诉讼费收了他们50块钱;随后昊天又请了代理律师,把这个案件全面委托给他,甚至包括最后的出庭。
然后精彩的部分就来了,昊天要告的第一个责任人是某音,要求他们提供侵权人的具体信息。
代理律师跟他们聊天说:“真没想到,在南江县也能碰上这样的案子。我一个政法大学的同学,去年在合肥才受理过这样的一个案件。对方的律师非常娴熟啊,很快就会向咱们提出和解的。”
廖岑岑不太懂这些:“那难道咱们就跟他和解么?”
昊天打了个响指:“当然啊,不然咱们哪跟他耗得起。不过和解也不是没有条件的,咱们让他给出涉嫌侵权人的信息。”
代理律师利马点头:“没错,这属于庭前和解,具有法律强制效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