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哥说的。”

忽然被提名的鹦哥一愣，磨了磨牙，有些恨铁不成钢，没想到裴莺莺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

“一只鹦哥罢了，能口出人言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难不成它还能博古通今，知晓许多事？”

裴莺莺只是笑，“信不信由你，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沉香苑就在前面。”

“你的灯。”

卫珩伸手将灯递过去，裴莺莺朝他摇头，“你带回去吧。”

直到裴莺莺的身影瞧不见了，卫珩这才转身往另一条路上走去，经过小池塘时，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小声啜泣，却压根就没当回事。

他本就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若是连鬼神都怕，岂不是白在这世上走一遭了。

没想到，冤家路窄。

裴如意刚偷偷摸摸用手帕将眼泪擦干净，从池塘边的草丛里钻出来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整个人就要往卫珩的怀里摔去，卫珩却是忽然往旁边躲去，护好了手中的灯。

裴如意没被接住，整个人直接摔在地上，手心也不知道被什么划破了，火辣辣地疼。

“你，没事吧？”

卫珩看了眼手中完好无损的灯，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地上趴着的人。

裴如意听到熟悉的声音，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流，一面又很是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卫...卫珩。”

裴如意哭得抽抽搭搭地，说话都是不连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