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方才若不是你拦住了柳氏，还不知道她又要作什么妖。”

裴老夫人仅剩的一点好脾性已经被柳明岚磨没了，忙让顾嬷嬷扶着柳明岚先走了。

“岳麓书院那般好的地方，也未曾见你有什么长进。澍儿，你往日虽然木讷，却从来不乱交朋友，更不会去那种地方，若非我清楚你真是我孙儿，只怕要当你是被人冒名顶替了。”

裴老夫人说着自己的话，却听得裴舒要冒出一身冷汗来。

他又暗自安慰自己，裴澍已经死无全尸了，除了柳明岚，这世上不可能会有第二人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绝对不可能被识破的！

裴舒长出一口气，忽然跪下朝裴老夫人磕头，借着袖子挡住脸的那一小会儿，他用手摸了摸右半边脸的位置，确认面具没有脱落的迹象后才彻底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的是，他刚才一系列的动作已经被卫珩瞧了个清清楚楚，卫珩正疑惑间，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袖子一角被人轻轻扯了扯，抬眼望过去，正是裴莺莺。

“待会儿有事同你说。”

可怜系统被当做传话筒一般，飞到卫珩的肩膀上去传话。

如今这间屋子只有裴莺莺和卫珩能瞧见它，它却不敢太放肆，传了话就立马飞回去了，才不是因为它有点害怕卫珩。

卫珩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