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问她要不要回去。

花染说话的时候，嘴角漫笑，给人一种对什么都不甚在意的错觉。

裴元一便是被这样的她蛊惑，所以才会亲自开口挽留。

“你说的虐待是什么意思？”

他微微皱眉，眼眸里竟流淌出花染看不懂的担忧。

“谁欺负你了。”

如果是以前的容姝大概会立马将他和宁霜的行径撇干净，甚至自欺欺人的觉得，所有的一切，裴元一并不知情。

然后体谅他，原谅他。

但是花染不会。

“你会帮我做主吗?”

她惯会狗仗人势，顺着杆子往上爬。

裴元一眼眸一垂，对着她点头。

花染不依不饶。“你会怎么惩罚他们？”

“放血，引鬼诱杀，又或者逐出师门？”

裴元一抬起眸子，他深深的蹙起眉，显然很不认同她的想法。

“容姝，你在开玩笑……”

毕竟她嘴角噙笑，声音轻柔，给人一副好说话的错觉。

“开玩笑。”

花染笑容未曾停歇，裴元一眉间松展。

“怎么会，我是认真的。”

“……”

眉头不禁皱得死死的，让裴元一眸色一度复杂。

花染很认真的看着他，裴元一很年轻，才不到三十岁的人就能有如此成就，自然少不了被人追捧。

她直视他银白边框的眼镜。

突然说道：“你的眼睛很漂亮。”

一双温柔似水的含情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