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很年轻，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

让他五官看起来张扬而耀眼。

“裴元一。”

清心观的主人，容姝的师父。

刚刚同他握手的人，应该是珠宝店总部的人。

对裴元一很是笃信，恭维。

裴元一抬头，看见站在扶梯之上的人，那女孩白皙的脸蛋，淡淡的柳叶眉，高鼻梁，樱桃小嘴，五官稚嫩，仅有的一双眼眸，瞳色深沉如黑墨。

那张脸明明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却让他觉得陌生极了。

随着扶梯缓慢降落，她离他越来越近。

两人视线相交，花染嘴角爬上蛊惑人心的笑容，看起来妖冶生花，诡异艳绝。

裴元一反光的镜片上，让人看不出什么别样情绪。

花染下了扶梯，转身就想走，毕竟大佬对他可不感兴趣。

“容姝。”

裴元一叫住她。

花染脚步一顿，她十分有礼貌的回头，嘴角还噙着笑。“有事吗？”

她这般冷漠而疏离的语气，让裴元一有些无话可说。

这还是他第一次清楚的记住那张脸，比起以往那种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病态，如今的她看起来，面色红润，身娇体贵，一看就是被人仔细照料，呵护过的。

裴元一觉得这一幕有点讽刺，却还是忍不住问：“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当初，他便是这般问着八岁的容姝。

那时的容姝也是真的把他当作坠入人间的天使，她人生的救赎。

可惜神明并不属于她。

花染看着他伸出的手，指腹白嫩圆润。根根分明。

“不愿意。”

她在看着他。

语气却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裴元一眉间皱起，这回答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花染：“事实上我并没有受虐倾向。”

被人当做诱饵，被人无故放血，甚至被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