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点不合适。”
“怎么会?”太宰治耸了耸肩膀。
“真是冷漠啊,”太宰治在花茗刚好能够看到的地方露出一个略有些苦涩的微笑,随后又立刻切换成看不出情绪的虚伪的假笑。“虽然我们身处的立场不同,但是在这种地方竟然能够相遇,真是奇妙的缘分。”
“织田作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这里不是咖啡厅吗?”织田作之助表情茫然的反问道。
刚刚明明还在叫织田,现在为什么突然又改口了?
“不要叫我织田作。”比较好吧?
以为是太宰习惯性脱口而出,织田作之助只能这样提醒着,过于亲昵的话花茗会怀疑的吧?织田作之助对自己世界会有的if线还不甚了解,还未反应过来太宰治的剧本已经歪到另一个世界线上了。
在听到织田作回答后,原本内心还跃跃欲试的太宰治突觉情况有些不好。他立刻偷偷的向花茗的方向看去——
我在看到首领太宰和织田作之助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猝不及防了,仿佛无形之中有一把巨大无比的刀子在我的心口摇摇欲坠。而吃不吃刀全靠我自己能不能自救了。
而在织田作之助那句“不要叫我织田作。”说出口后,我突然愣了一下,随后内心突然刺痛了一下。
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反驳着,反驳着刚刚开口的织田作之助。
不行啊织田作先生,不可以这么说!
虽然…但是…
他是太宰治,是你的友人啊,虽然你们立场不同但是那是你的友人啊,那是你……的友人啊!
话语堵在喉咙之间,我却无法说出口,在另一个时间线中的织田作之助与首领太宰治素不相识,互属于不同的敌对立场,他们有着与原著线完全不同的经历,完全不同的抉择。怎么可能相处的融洽呢。
说到底不过是我的自我妄想,与他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我,又怎么可能自顾自的忽视一切对其中的任一一方说出你们是友人这种话。
妄想劝说两人阻止他们对话的我未免也太过圣母了。
我其实什么都不懂。
就算是这样说直白的说出口又有谁会信呢,首领太宰治会拒绝,而织田作不会相信。if线的世界就像是灰蒙蒙下着小雨的天空,任何身处其中的人都会被沾染上刺骨的寒意。
站在高楼上的男人对着交付的未来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疲惫微笑,而后跳了下去。高空中的风吹过,而与地面相离甚远的高楼之上,连任何物体落地的声音都听不到。
这个画面在我的脑海中一遍遍的闪过,就像是无法更改的悲剧一般让人绝望。我只是光想一下,便觉得眼中有热意翻涌个不停,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自顾自的从眼角边流了下来。
一想到织田作之助可能会对首领太宰治说出的“敌人”二字,我便觉得我仿佛与当时看if线的小野狗的我重合了,那时的我边哭边祈祷着,祈祷着——
拜托了,请不要说出那样的话。